凉京的冬日总是多雨,宋逸晨回房之后天上便又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势极大,甚至不少的雨水从窗户外飘了进来。宋逸晨坐在窗前,任飘零进来的雨水拍打着他苍白的面颊。他怔怔的看着青石砖瓦的屋檐上滴落的雨水,思绪不由得飘远回到了前世……
“王爷,外边下雨了,可还要去石路街那边?”文秀将窗户关严实了,免得雨水飘进来将里边的东西给打湿了。安都虽为陈国都城,繁华程度自是一般城市无可比拟的,可是就算是这样的都城,城内某些角落里还是有些不为人知的贫穷之地。石路街,便是安都少有的贫困之地。
“去,你叫人多备些厚实点的衣裳棉被,粮食也多买一点。银子记得兑换成碎银,每个钱袋都装上同等份的碎银。”
“是,王爷。”文秀躬身应道,随后慢慢退了出去。
文秀出去后,陈永喻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了一些,顿时一阵冰凉刺骨夹杂着雨水的寒风就迎面吹了过来。陈永喻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这冰凉的雨水一般,只是眉间紧锁的看着窗外豆大的雨水啪嗒啪嗒的落在青石板的地面的地面上。
喻王府离皇宫极近,平日里上朝亦或者是请安,根本用不着骑马坐轿,出了喻王府的大门,走两步便能到皇宫。而此时,偌大的皇宫竟然传出了奏乐吹笙之音。要想想,都城的皇宫有多大?这起舞弄乐之声竟然能传到他这喻王府中来,真是荒诞至极!
陈永喻将窗户关了起来,眼中的神色在有些昏暗的房中显得有些晦暗不明。当今天子虽说性情不似邻国君主一般残虐无道,但是生性懒惰,好逸恶劳,贪图享乐。陈国自他接手这么十多年来,表面上和以往繁华强盛之时相差无几。可是稍微留心一些,便能发现这十多年来,陈国国力的几乎是日况愈下。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十年,这百年基业怕就要毁于一旦……
“王爷,东西都备好,现在出发吗?”文秀此时走了进来,低头躬身对着陈永喻说道。
“走吧,这雨越下越大,一时之间也停不了,早些到了也让那些人少挨一些冻。”陈永喻说着便开始朝着府外走去,文秀见此赶紧跟了上去。府外已经备好了四辆马车,外表都极为简陋。除却一辆陈永喻坐的,其余三辆都是装的厚实的衣物棉被。陈永喻走到那三辆马车面前,大致看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便坐到了马车之中。
陈国每到这种风雨天气便少有人外出,即使繁华的安都,这种时候也是极为冷清。马车的车轮轱辘轱辘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着。似乎除了下雨的声音和马车车轮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陈永喻目光微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来。
文秀看的分明,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可是想到了什么?”
陈永喻闻言瞥了一眼文秀,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文秀掀开帘子看了看,说道:“是成文郡主回来了,北方那边据说打了胜仗,这次又立下不小的功劳。”
陈永喻透过车帘看向外边,只见十多个身披战甲,骑着黑马的人正朝着他们这边赶过来。为首的是一名女子,穿着黑红相间的铠甲,容颜虽美,但是却有着男儿的坚毅气概,神情是只有指点沙场多年才会有的傲气。这样一个女子,除了陈国的成文郡主,再无其他。
马儿跑的飞快,不时便要与陈永喻的马车擦肩而过。只是在这时,成文郡主却忽的勒住了马,在陈永喻的马车前停了下来。烈马仰空长啸一声,自是惊动了车内之人。
“这风雨交加的天儿,喻王这是要去哪儿啊?”只听成文郡主爽快不输于男儿的豪迈之声在车外响起。陈永喻闻言面上并无多大变化,只是起身下了马车。文秀见状赶紧跟了出去,连忙给陈永喻撑起了伞。
“郡主凯旋而归,本就是件喜事,本王自是要亲自相迎才对。”
文成听了一个翻身便下了马,身上的铠甲发出一阵哐当之声,在这雨声之中却是显得极为悦耳。不过她却没有看陈永喻,而后朝着他身后的几辆马车扫了几眼,这才对着陈永喻说道:“喻王爷越来越会说笑了,以往文成打了胜仗归来,可没见喻王爷哪次这样过,今个儿怕是碰巧遇见了吧?”
文成说着眼珠子一转,对着身后的一干将领说道:“你们先回府上待命,我随后便回。”
“是!”文成身后一干人闻言便应声骑马离开了此处,留下了文成以及陈永喻一干人等。
“今日天降大雨,想来皇上也不会召请我。喻王爷要去哪儿也带上文成吧,反正此时文成也无事可做。”
陈永喻闻言眉间忽的皱起,似是有些不悦。而文成却像没有看见一般,继续对着陈永喻说道:“我不打扰你,乖乖跟在你身后行了吧。”文成说着朝着陈永喻眨巴眨巴眼睛,面容之间多了几分女儿家应有的娇俏之色。其实这整个安都城的人都知道,这威名响彻三国的文成郡主心系之人是当今陈国的喻王。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喻王生性清冷,从未见他与任何女子交好过,文成郡主自然也不例外。若是换做一般的女子,若是对方无意,慢慢的也会散了那种心思。可文成郡主马上征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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