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闻言擦了擦眼泪,哽咽道:“郡主,我们离开这,我们走……”桃儿说着站了小心翼翼的将文成扶了起来,然后对着身后那几个有力的婆子说道:“你们过来一个人将郡主背起来,轿子还在外面。”
文成其实不喜欢这样,可是这会儿她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再去走了,也只能这样了。
“你们动作轻些!”桃儿在旁边一脸紧张的看着那些婆子将文成给背了起来,生怕他们将文成给弄疼了。文成所在的房间,离后门并不远。但是这短短的一小段路,对于文成来说简直就是痛不欲生。背着她的婆子即使再怎么小心,可是被烈马踢中的地方,还是被碰到。那会儿因为心里太过伤心,加上注意力几乎部都集中在陈永喻身上,所以那个时候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痛苦。
可是这会儿走路一跛一颠的,直接撕扯着背后的伤,让文成痛的几乎快要昏了过去。桃儿在一旁不停地为文成擦着额上直流的冷,一边对着背着文成的婆子说道:“阿婆你再快些郡主都疼成这样了!”
“欸!知道了!”那婆子闻言便加快了步伐,好在路程不长,很快便到了后门。几人小心的将文成放进了轿中,然后轿夫便抬着文成飞快的朝着郡主府赶过去。
文成自成年后便没有住在安王府,她性子向来皮,不喜欢有人管东管西。那个时候正巧又立了功,便趁机会讨了圣旨,在外边自己建了府邸。那个时候把永安王气的个半死,若不是文成的兄长拦着,怕是早就把她给打的下不了床。父女之间的关系,也是那次之后总是有点僵,一见面那火药味就重的不得了。所以很多时候,文成都不会去找永安王。
可是现在文成伤成这般模样,桃儿又怎么可能不告诉永安王。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么可能会不心疼。
桃儿将文成安置好,请了大夫,抓了药,熬好之后趁着文成熟睡,便偷偷朝着安王府赶了过去。
安王爷是前皇帝的二子,算起来陈永喻还得唤一声皇叔。平日里,虽说来往少,但是至少从外面看起来,两家的关系还算不错。可是现在文成出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还会好的起来。
安王爷此刻正在院中练枪,看见桃儿双眼红肿的被人带了进来,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这是怎么了?!难道郡主出了什么事?!”
桃儿点点头,本来稍稍克制些心里难过的心情,这会儿被安王爷这么一问眼泪又开始不停的往下流。安王爷也是常年呆在军营之中的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泪。见到桃儿哭的这么厉害,一方面心里十分烦躁,另一方面又担心文成有什么事。
“得了得了,别哭了。快说,郡主怎么了?!”
桃儿也是个知事的人,知道自己此番前来是要做什么,慢慢的就止住了哭泣。红着眼说道:“郡主受了伤,这会儿还在昏迷之中……”
安王爷闻言眉间立刻一凛,但是出口的话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担忧之情:“受伤?!大夫请了没?!受伤严重不严重?怎么受的伤?!”一连串的问话直接将桃儿问的愣在了那里,怔怔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爹,你这么问把桃儿给吓着了。”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桃儿见到他立刻就唤道:“世子爷……”
陈康点点头,问道:“成儿究竟怎么了?你慢慢说。”陈康并没有像安王爷和文成一样从军,是个斯文的读书人。所以性子比起安王爷,和文成来说要沉稳不少。
桃儿闻言点点头,将事情的始末一一讲了出来。前面还好,文成救人倒也没什么。只是说到文成进了喻王府,弄成那般模样之后,饶是陈康这样沉稳的性子的人气的额上的青筋都突突的朝外冒着。文成虽说和安王爷闹得有些不愉快,可是不愉快的根源是因为她搬出了永安王府,归根结底是什么?是因为安王爷最疼爱的小女儿,害怕她搬出去受委屈!
从小到大,文成都是被家里的人宠着的!永安王府上上下下,没有哪一个不是宠着她的!可偏偏文成从来没有恃宠而骄过,待人亲善大方,这样的性子更是让人对她的喜爱加深了不少。这样的一个郡主,谁不喜欢?!
可是这会儿桃儿的话,让所有在场的人听的都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拿起手中的枪冲到喻王府去,将陈永喻的头给看下来!
“他陈永喻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做!别以为他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本王就不敢拿他怎么样了!”安王爷也是气极,说话间竟是整个身子都气的抖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先去看看成儿怎么样再说。”陈康沉思片刻后说道,安王爷闻言沉着脸点了点头,毕竟现在要先看看文成伤势究竟如何心里才放得下来心。
于是安王爷以及陈康和王府里一众人都朝着郡主府赶了过去,桃儿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文成一想不喜自己受伤的事告诉王府中的人,她现在这般做了,怕是到时候文成醒来时免不了一顿责罚了。桃儿想到此,摇摇头,文成都成了那副模样了,就算自己被责罚也得告诉王爷和世子他们。
文成是被疼醒的,也不知那马是不是踹到哪里,总是一阵一阵的疼,饶是她,也有些忍受不了。不过她醒来的时候,的确有些吓了一大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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