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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正无所事事地拨弄着八音盒的楚玉,突然“嘶”的一声,随即感觉到了从手指传来的尖锐痛感。她仔细一看,原来,是八音盒的那个不易发现的暗扣,竟然把她的食指划出了长长的一条血口子。此刻,食指指尖血流如注,滴落在洁白的被面上,在被面上染成了一朵朵血红色的梅花。

血色花开,妖艳异常。

楚玉愣愣地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丝毫没有想到要去止血,仿佛魔障了一般。

这时,一个人影急速蹿到了床前,一把把那个沾着鲜红血液的八音盒扔出了老远,又“嘶啦”一声,从自己身上的内衣衣角上撕下一块白布,把楚玉受伤的手指抓起,快速的几个缠绕之后,利落地打了个结。

“嘶!痛,痛,痛!轻点!”楚玉惊醒之后,指尖的痛意马上涌入了心头,她大声地尖叫起来。

谁知,眼前的人,抬头狠狠地蹬着她:“知道痛,怎么不止血!”随即又皱着眉头,凶巴巴地说:“坐着不许动。我去拿些伤药来!哼!”说完,荀致远竟如旋风一般,瞬间不见了人影,只听见那个八音盒被他踹得在屋内打转的声音。

这个荀致远,竟敢凶她!

楚玉肺都要气炸了!手上的痛感加上心里的火气涌上来,楚玉一把抓起床上其他的小玩意儿,高高地举起,正恨不得狠狠地砸到地上之时,荀致远又一阵风似的出现在她的床前。

他挑了挑眉毛,阴沉着脸说:“扔吧,扔吧,都扔了。反正都不喜欢。也尽是些没用的东西!”

“你说扔就扔,我偏不扔!”楚玉有些生气地瞪他,又把高高举起的手放下。

荀致远蹲在床前,轻轻地解开刚系上的白布,只见伤口还在缓缓地流血。他从胸前取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黄色的粉末,均匀地洒在伤口上。

眼前柔嬾的指尖上,长长的一条横切面伤口,那么突兀,荀致远猛地站起,捡起地上刚刚停下打转的八音盒,作势就要扔出窗外。

“不许扔!”楚玉赶紧制止。

荀致远没听她的,继续作势要扔。

“我说不许扔!”楚玉气得要死,情急之下,竟拿着受伤的那只手指指着他。

“嘶嘶嘶!好痛哦!”

或许是因为楚玉用力过猛,那只沾满药粉,稍稍有些止血了的伤指,又开始血液如注。

荀致远随手把八音盒扔在地上,连忙蹿到床前,重新抓起楚玉的伤指,开始上药包扎起来。

他皱着眉头,紧抿着嘴唇,生气地说:“你是个猪吧!手都受伤了,还这么使劲甩!”

楚玉马上不甘示弱地回道:“你才是个猪呢!药粉都洒上了,怎么不马上包扎?”

“哼!猪才这么蠢!”

“猪都没你蠢才对!”

“好男不跟女斗!”

“好女不跟泼皮计较!”

楚玉一句不让,要论嘴皮子,作为现代外企的部门经理,没有几把刷子怎么能坐上那样的位置。不要以为她好欺负。哼!

荀致远要气疯了,楚玉竟然骂他泼皮!他瞪着黑亮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楚玉:“你!”

“怎样?”楚玉微抬脸庞,亦狠狠地瞪着他。

荀致远站了起来,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发现他还是压不下心头蹿起的那股邪火,视线落到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八音盒上。都是这个鬼东西给惹的事,他扬起脚,打算一脚踢飞它。

“你敢踢试试!”楚玉用未受伤的那只手,重重地拍了下床柱,紧接着,又是“嘶”的一声传来。

荀致远放下踢脚的动作,转身看向楚玉。只见她用那只包着白布的伤手,不停地抚摸着那只没有包扎的手,低着头,嘴里紧张地吹气,还不停地叫唤:“痛痛痛!”

一张小脸皱巴巴的,眉毛鼻子都拧一块儿去了。

荀致远见此,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过来对她说:“还说你不是猪!这么使劲地用手捶床柱的,只有猪,才做得出来。”

楚玉两只手都受伤了,又被荀致远气得半死,此刻,她恨不得戳死他,只是,她没有手亦没有力气再去戳死他,只得在语言上找回来,她生气地说:“你个瘟神!碰到你,没有一次不受伤的!你以后离我远点!”

楚玉话音刚落,瞬间觉得房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度。

只听到荀致远阴沉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此话,是你心里所想?”

楚玉此刻正在气头上,连忙顺口接道:“当然。”

“好!如你所愿!”荀致远话音落,人也再次消失在屋里。

“神经病!”楚玉高高抬起伤手,准备再次砸床,猛地想起这手才受过伤,又急急地在空中停下,大声咒骂道。

走在院中的荀致远虽不懂“神经病”到底为何意,不过,听楚玉的语气亦能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脚下步履加快了几分,如一阵强劲的秋风一般从院门口穿过,险些与刚刚踏进院门的唐逸清撞到一起。

如若不是唐逸清反应迅速,且轻功卓然,换成其他人早撞在一起了。

“三师弟,你这是怎么了?”唐逸清刚站稳,不及察看手上的书本是否有掉落,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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