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挣扎着爬起来,巴石又是双手一挥,那冰冷阴深的狂风再次将他们卷起,狠狠地抛甩到五十丈外。
巴石如同玩着小陀螺一般,一下一下地把他们卷飞倒甩,最后甩到悬崖边上。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还精准地弄断了李康、白惠仪两人的双腿。
武侯境与武师境之间的差距宛若天堑,这一刻尽皆显现!
李康经过巴石反复抛甩,自然明白今日不会再有生还的机会。他甚至在李静袭杀李权那一刻就有预料,只是没想自己会受到这般戏弄与侮辱。
他挣扎着,艰难地爬向李静,浑身血迹,衣衫破烂不堪,眉宇间的那片忧患如乌云遮天般,完外化到他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的面部。他忍着巨痛,硬生生地跪到李静前面,喊了一声:“少主!”顿时双泪滚落。
李静也挣扎着直起身子,跪到李康面前,抓住李康双手揪心喊道:“爹!”
“少主,属下一直隐瞒你的身世,本想等你成人后再告诉你。但是今天被逼上绝路,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李康镇定下来,吞下眼泪,继续道,“少主,你本姓张,叫张静,是堂庭城张天岳城主的第三个儿子。当年巴石设计偷袭堂庭城,张城主誓战到底,将年仅两岁的少主托付给属下,交待属下好生抚养成人,没想到属下无能,以至今天被逼到这条绝路,有负城主托孤,有愧少主!”
当时堂庭城混战之际,李康与白惠仪受托孤之命,化装成百姓逃跑,先是跑到吉安一带,以为吉安与堂庭相隔千万里,会相安无事,但四年后,李权追杀到吉安。李康带着李静和妻儿又逃到南宁一带。三年前,李权又追杀到南宁,李康只好带李静和妻儿再次逃亡。
逃亡时,有两个原因让他决定逃回堂庭之地。
一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二是他手中有张天岳城主命符。
命符失去了活力,却并没有破裂,这说明张天岳城主至少还活着。
只是命符失去了活力,没法根据命符辨别方向。
但张天岳城主既然还活着,他就应该尽力把他找到,回到他的身边。
于是他带着李静和妻儿万里迢迢,逃回堂庭。途中不意遇到妹妹李凤霞。李凤霞一家为了支持李康,于是跟随着一起躲至荒无人烟的堂庭山脚下。
这三来年,李康悄悄四处寻找、打探城主张天岳下落,上十次来到这悬崖边查看,都徒劳而返。却没想到,李权又追杀来了,以至现在这个结局。
“不,爹,你是我爹,是我害了你!”李静紧紧抱住李康,失声痛哭!
白惠仪艰难地爬到李静身边,抓住李静一只胳膊,道:“孩子,我们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城主,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李静伸出一只手又抱住白惠仪,痛哭道:“娘,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听李康的话!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要更加努力修炼,好将眼前这最可恨、最该杀的人杀死!
李康从纳戒里取出一块墨玉,帮李静挂到脖子上,说道:“这是你父亲张天岳城主送给你的信物。当时他说,即使在战争中走失,以后凭这块玉佩也可以相认。”
墨玉大小与耳朵相仿,一面光滑如镜,另一面雕刻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麒麟。墨玉虽小,却是极重,而且贴在胸前,能够立即感受到一丝丝沁人心脾的灵气缓缓地渗入肌肤。
显然这墨玉不同于普通玉石。只是李静见识低,此刻也没有心思想这些。
这么多年来,李康非常清楚巴石的心狠手辣与阴险狡诈,此时他心意已定,将墨玉替李静戴好后,转头看向妻子。
白惠仪与他心意相通,立即明白了他的决定。她满腔的悲痛此时竟突然消散,内心充满了坚定、宁静与温暖。
她抬手抚摸了一下李静的脸庞,温柔地说:“静儿,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们哪怕死了,也会永远守护你。”
言罢,李康和白惠仪突然同时立起,拉弓搭箭,在瞬间将体内所有真气凝聚到箭上,两支箭头延伸出两道白光,最终合二为一,变成一支巨大的白光之箭,向巴石呼啸而去。
这是夫妻俩合练的致命一箭,此箭一出,以命拼之。
巴石身后百人见此巨箭,顿时失色。但见巴石一只丑陋的肥手轻轻一挥,一股磅礴的真气形成一只巨手,朝着这支致命之箭正面迎上,轻易便将之抓在手中。
箭力之强,极为可怖,足可穿透武宗境防御,但在这只巨手之中,任凭其极力挣扎,上面的元力真气飞速消逝,白光不断暗淡,却无法寸进。
最终白光散尽,白光之箭重新变回两支精铁箭。
巨手反手一掷,两支箭极速向李康两夫妇反射过去。
“嗖!”“嗖!”两支箭没入李康和白惠仪的心脏,不差分毫。
那只白色巨手如影随行,将两人身体拍落悬崖。
其时间之短暂,速度之快,无论是李康还是白惠仪,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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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惨烈大叫,李静鲜血从双目溅溢,双脚往地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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