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太子和皇帝撑腰,一时还真是无从下手,于是,下绊儿的就来了。
这个说番务堂虽说主管海外商务,但也是为朝廷创收,所以应该划归户部所有;另一个说番务堂并未将所得收入部上缴朝廷,有不臣之心;还有人说番务堂的人员多数是平民奴才,于朝廷体面不符,应该重新选用……
太子看着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微微一笑,上前道:“父皇,番务堂从设立到后来展销出海拍卖一直都是由专人负责,户部并没有接触过这一块,而且户部平时要忙各州各府的税收已经很辛苦了,再要涉及番务堂的事务怕是忙不过来,况且,番务堂该缴的税银并没有少,至于管理这块,儿臣觉得就不用别人再插手了。
至于说没有将部收入上缴,儿臣这里有一份番务堂的章程,诸位大人可以传阅一下。虽然这几年番务堂截留了近百万的银两,可这些不是一文不动的锁在库房里。当初番务堂建海船购货物出海时,都是从各处筹措的银钱和与商家借用的,现在得了银钱自然要将这些欠的费用还上。
还有对那些出了海经历九死一生回来的船员,难道不该给予奖励吗?还有那些为保护商船而战死的船员,不该对他们的家人予以补偿吗?还有拍卖会,会上的茶水点心难道不需要用银钱去买吗?如果各位大在有兴趣,可以来番务堂查对帐簿,本王保证,番务堂的帐每一文都能对的上!
还有,大家说现在为番务堂做活的人不体面。那本王想请问诸位大们,是打算让个什么样的人到番务堂来?是熟读四书五经的书生吗?遇到海贼时,书生能不能提刀战斗?还是熟读兵书,武艺高强的将军?与番邦人士交谈时,这些武将能听懂番邦人的话吗?”
肃静!朝堂上刚才还这个参一本,那个奏一句的说话,现在却是鸦雀无声。
太子扫视一圈那些垂头做鹌鹑状的大臣们,继续道:“父皇,所以儿臣以为应该让那些出海归来的船员将他们的故事宣扬开来,一是让众人多了解海外番邦,二是让无知之人多知晓出海的不易!”
无知!太子这话说的可就有些重了,在朝堂之上的哪个不是长须鹤发的老者?就是他叫皇叔的都得好几位,当下就有人想要抗议,可话到嘴边溜了一圈又咽了回去。现在太子在朝中的地位可是比以前更加的稳固,不说番务堂这几年赚的银子,就说曲州那事儿太子的雷霆手段也足以让人胆寒,而且对待朝臣的态度也愈发强硬。
坐在上面的皇帝终于开口了,“既如此,那这事儿就太子负责吧。”对于太子说的无知二字皇帝提也没提。
待散了朝太子随着皇帝回了御书房,皇帝别有深意的看了太子两眼,道:“威仪外放是好事,但也不要犯了众怒!”
“是,父皇!”太子恭敬的受训。
皇帝摇了摇头,“朕看你自打去年开始到是越来越强硬了,有了银钱虽好,但很多事也是需要有人去做的,莫要让人离了心!”
太子拱手施手,“父皇放心,儿臣心中有数。待到过年时,儿臣会额外发放给诸位大臣赏银。”
“呵,有了银子就是好啊,说话都有底气了。”皇帝笑了一声,接着又道:“开通海外商事充实国库一事太子做的很好。”
“多谢父皇夸奖。其实儿臣更想要的是火枪,却不想这次出去却没有寻到,反到得了一门火炮,也不知晓它的威力如何?”太子悠悠的叹了口气。
“已经运过去快两个月了吧?想来这几日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谁也不知道,海船回来时还带回一门火炮和六发炮弹,是史密斯船队中的一只船在彭亨搁浅,而史密斯又急着起航,便将船上的火炮和炮弹卖给了海大人,然后带着船队走了。海大人得了火炮,又在附近的几个国家转了转,买了些香料和宝石这才往北鹏走,只是他头一次自己航行走了不少冤枉路。
到了北鹏南州,海大人直接一封密奏到了京城,除了一行经过最主要的就是这门火炮的事。皇帝与太子商议后决定派人秘密去南州将火炮秘密运往北方的金古城,想用北戎试一试它的威力,只是却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