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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完的原地放松!快快,二十三分钟了,加油加油!”二十分钟过后,王炳荣看着秒表招呼还没跑完的几个孩子。
“教官!我……我真的跑不动了,不行了,要死了……”在操场上努力地挪动了六圈之后,苏娉川一把拽住王炳荣的衣袖,说什么也不肯跑了。王炳荣一边拼命拽着随时有可能瘫倒在地的苏娉川,一边对她差劲的身体素质感到惊奇。要知道之前那些测试成绩优异的孩子,几乎个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完成部队标准的新兵基础训练跟玩儿似的,他还从来没见过像苏娉川这样,初次测试直接爆表,但后续训练项目却怂成这副德行的孩子,实在可惜了她一身理论上来说万里挑一的好天赋。
不过可惜归可惜,看着苏娉川煞白的小脸儿,王炳荣可不敢勉强,怕跑坏了这个总装备部领导亲自点名重点观测的小天才,于是赶紧停了表,把她发配到休息区溜达去了。
苏娉川跑到两眼发黑,在休息区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估计要不是楚凌给的那颗糖,她现在已经扑在地上了。按说她在学校还算是挺有运动细胞的啊,怎么一到了这里变得这么不堪?她专心地为此事烦恼着,以至于忽略了休息区其他几个孩子对她的嘲笑。
少年训练营好处多多,除了训练强度大一点对周边百姓其实真的非常友好。不过正是因为训练强度大,很多孩子参加了一次之后心中都留下了噩梦一般的阴影,然后在第二年到来之际一哭二闹三上吊,拒绝前往这个累死人不偿命的鬼地方。现在这只是第一天的第一项训练,就有好几个孩子因为体力不支坐在休息区休息了,不过大概是为了挽回点面子,他们五十步笑百步地指着未完成训练的苏娉川用方言进行嘲讽。
“看那个妮子,连三公里都跑不下来,我家大公鸡跑得都比她快!”
“可不是吗?我哥说了,城里人都特废物,跑两步就呼哧带喘,她在这还不够丢人现眼的呢。”
“架不住人家会勾引人啊!你看她刚才直接就往教官身上靠,真够不要脸的。还有昨天,看她扭来扭去那副骚样儿,刘小三儿口水都要下来啦!”
身为翻译专业的研究生,苏娉川好歹也有点语言天赋,对Z市地方方言已经能听个七七八八,此时也能隐约听出这些孩子在说什么。对于这群孩子的人身攻击,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苏娉川已经完做到一笑置之。不过这些话在处于热恋中的十一岁小男子汉楚凌耳朵里却是那么刺耳,刺耳到他不拿个土块儿丢到这帮人身上都不解气。于是一大块泥土在空中飞行了二十多米后精准地落到了这帮孩子身上,并天女散花般溅了所有人一身。
“谁?!给老子滚出来!”为首的孩子气愤地站起来掸掉身上的土,冲四下大吼一声,然后目之所及只有还坐在那捯气儿的苏娉川。
“好你个贱货,老子说你两句,你敢拿土块儿砸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男孩儿虽然也刚跑完步累的半死,但自觉比苏娉川还是有劲儿的,况且他们有四五个人呢,再不济也不至于吃亏,于是肆无忌惮地一撸袖子就要冲上去揍苏娉川。
苏娉川身上也被溅了不少土,正是一脸茫然之际,突然看见旁边那伙孩子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了,顿时觉得大事不好,本想赶紧离开,但还没站起来就被为首的胖墩儿给推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敢打老子,老子就教教你这个城里来的废物怎么做人……哎呀!”胖墩儿狠话还没放完,就一声惨呼,捂着脸蹲在了地上。一大块儿夹杂着烂泥和小石子的土块不偏不倚在他脸上开了花,男孩儿的脸顿时像在泥塘里蘸过似的,满脸都是土,分不清眉眼口鼻。
“你他妈要教谁做人呢?老子先教教你!”楚凌剑眉一竖,攥着块砖头就过来了。还没等有人反应过来,他就一脚踹在男孩儿身上,导致男孩儿不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顺势打了两个滚儿。
自苏娉川重生以来,楚凌一直跟她说普通话,声音轻柔,笑容腼腆,和她印象中的老楚没什么两样。所以当苏娉川听到楚凌操着方言恶狠狠地怒骂这个欺负她的小胖墩儿时,他声音里透出的那股子狠劲儿让她不禁吓了一跳。
记得有一年楚凌回家在沙发上打盹儿,苏娉川坐在旁边看新闻,新闻中播出了新兵投掷手榴弹失误仅投出两米,差点把自己炸死的新闻。吓得苏娉川直摇晃半睡半醒的楚凌,一个劲儿地让他小心点。楚凌睁开眼看了看她,眼神中流露出王者般的蔑视:“手榴弹我随便就甩八十多米,你以为你老公是什么人?”
合着刚才那块土是这小子扔的!苏娉川恍然大悟,而楚凌已经三两下把这伙孩子通通撂倒,骑在刚才推苏娉川的小胖墩身上招呼了好几拳,手上的板砖说话间就要往人家脑袋上拍,吓得苏娉川赶紧过去拉架:“老楚!刘小三儿!你干嘛呢?赶紧松手!”
楚凌不想松手,可苏娉川软乎乎的小手抓着他呢,他早就使不上劲了。于是扔了砖头,楚凌不太情愿地从胖墩儿身上起来,帮苏娉川掸了掸脑袋上的土:“你这不挺有劲儿的,他推你你就让他推啊?瞧你这一身土弄的。”
“我……”苏娉川又气又好笑,这一身土明明是您老人家扔的土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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