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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阵气浪刮过，慕绫雅身后的树木被气浪压倒在地，这一拳本来可以一击毙命，但是凌牧在最后关头，泄了气。

不是凌牧良心发现大发慈悲。

而是因为慕绫瑶从身后抱住了他，带着哭腔喊着不要。

但即便如此，凌牧的这一拳，也是让慕绫雅几乎面目非，鼻子断了，牙齿掉了，下巴也脱臼了。

让人奇怪的是慕绫雅竟然也没有动一下或者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倒不是慕绫雅有着远超常人的镇定和意志，而是她真的被吓傻了。

“绫雅！”那身着华服的男子，跑了过去，走道凌牧身旁时，本想推搡一下凌牧，但一想凌牧刚刚的那一击，又不由得把手收了回去。

“你们等着！”留下一句狠话，带着痴呆慕绫雅就走了。

凌牧没有追击也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立，因为慕绫瑶依然紧紧的抱着他，趴在他的背后哭泣。

“师姐？”凌牧轻轻唤了一声，见慕绫瑶没有回应，凌牧也不再说什么。

许久，慕绫瑶的抽泣声停了下来，双手也从凌牧的胸膛滑落。

凌牧转过什么看着，说道：“师姐……”

慕绫瑶伸出手打断了凌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个慕绫雅是我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凌牧一把抓过慕绫瑶的手，握紧了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神说道：“我只是想问，我要怎么才能帮你。”

慕绫瑶本已擦干的双眼，又有了些闪烁，闭上眼，缓缓说道：“我母亲和父亲从小乃是青梅竹马，但可惜我母亲一家都是普通人，而我父亲则是荆楚城的大户，家世显赫，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发现双方身份有着莫大的差距，渐渐和母亲疏远，但也并未离去。后来父亲一次偶然机会得到了齐家一位女子齐轩雨的青睐。”

“齐家？可是启灵城的齐家。”凌牧问道。

慕绫瑶点了点头，“是一个齐家，但并不是启灵城的那一脉。”

看来这齐家还真是和自己有有缘，凌牧攥了攥拳头。

慕绫瑶又继续说道：“后来父亲和齐轩雨结婚，但是却依然对母亲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直到有一天，父亲和母亲被齐轩雨撞见，齐轩雨大怒，要杀掉我的母亲，而我的父亲也同意了，但是在动手的时候，却发现我母亲已经怀孕，也就是我，慕家向来缺少男丁，到我父亲这里，更是单传，后来在慕家长老的力保下，答应让我母亲剩下孩子后在说。如果是男孩，就留下抚养，但母亲依然要死，如果是女孩，那就一起杀掉。”

凌牧有些不敢相信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狠毒之人，虎毒尚且不食子，看着慕绫瑶说道：“就这种人，你还要叫他父亲？认他做父？就因为他没杀你？”

“我叫他父亲，只是想要他死在他最讨厌的女儿手里。而且我之所以活着并不是因为我的父亲，而是齐轩雨。”说道这里，慕绫瑶眼中有着让凌牧都有些胆颤的杀意。

凌牧有些懵问道：“是齐轩雨保住了你？”

“是的，是齐轩雨保住了我们母女二人，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觉得死对我们来说太轻松了，她要我们活着，她要我们受尽这世上的欺辱。她做到了，她把我们丢在了荆楚城最肮脏最混乱的地方，我从小就像狗一样的活着，那里的人骂我是没人要的野种，是孤儿，但我不在乎，我去偷，我去抢，我去杀人，我只想活下去和母亲一起活下去。后来我发现想要有尊严的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踏入武道，我修炼，我不停的修炼，不论白天还是黑夜，虽然我起步晚，但是我依旧在十四岁的时候达到了聚灵镜第八重，被现在的师傅梁丘一梦看中，赐我黑耀，让我加入古剑宗。”

说道黑耀，慕绫瑶不进停了下来。

凌牧想了想说道：“那时候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慕绫瑶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但就在我加入古剑宗的当天，慕家就派人把我们母女接了回去，母亲告诉了我一切。但等待我们并不是欢迎，而是羞辱，齐轩雨的羞辱，慕家的羞辱。慕家想要的只是古剑宗的名号，而非我们。如果说生活在外面我还能像一条野狗一样，谁敢动我，我就咬谁。但是回到慕家我才发我竟然已经沦为家畜，只能任人宰割，他们控制着我们母亲，用我母亲的生命威胁我，让我留在慕家。”

凌牧终于明白，慕绫瑶为什么要抱着自己不让自己杀了慕绫雅，因为她的母亲还在慕家，哪怕是身处古剑宗也依然被慕家控制着。

“所以从我离开慕家踏入古剑宗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要亲手杀了父亲和齐轩雨，要面对的不光是慕家，还有齐家，你帮了我，我也不想要你帮我。”慕绫瑶说道最后抬着头闭上了眼。

“绫瑶师姐，我……”凌牧想说关于齐家自己和他们也有着血仇。

但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慕绫瑶用手按在了嘴上，“谢谢你，你是第一个听我故事的人，说出来舒服多了，还有你也是第一个让我……算了没事，走吧我们去找血婴吧。”

凌牧抓了抓头，有些没弄明白。

二人一路上又是不断的斩杀蛮族，跟踪血球，最后来到一座山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