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司马逸挑开轿帘。周含烟已经风风火火的跟了上来,她的手上高举着两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腮帮子鼓鼓的,小嘴儿一张一合。
“嗯嗯,太好吃啦!风侍卫,这个给你,我请你吃的,算是答谢你肯借钱给我!”周含烟很大方的将一串冰糖葫芦塞到风十一手中,无视风十一石化的表情。
就见周含烟一边大口吃糖葫芦,一边赞叹出声:“哇,又酸又甜,这才是地道的冰糖葫芦,比我家那边打着老北京旗号的冰糖葫芦好吃多了!”
风十一黑着一张俊颜,将冰糖葫芦狠狠地塞到周含烟手中,然后前行了几步,与周含烟保持开距离。
周含烟看着手中的冰糖葫芦,讪讪的问道:“哎,你怎么不吃啊?”
久久不见风十一回答,她就徒自哼道:“不吃拉倒,我自己个儿吃!”
话音刚落地,手中那串冰糖葫芦就被人夺了去。
周含烟错愕的看过去,原来竟是司马逸掀开轿帘,探了手出来夺走她手上的冰糖葫芦。
“王爷!”周含烟很怨念的低唤了一声,明显的在鄙视司马逸的行为。
堂堂一个王爷,富的流油,至于剥削她一个小婢女的吃食吗?
司马逸将那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凑到自己唇畔,然后启唇咬下一个。他大口的咀嚼,像是故意在气周含烟似的。
“......”周含烟幽怨的垂下头,愤愤的在自己的冰糖葫芦上咬了一口。
混蛋,剥削者,过分!诅咒你吃糖葫芦噎到,一会儿下轿子崴脚。周含烟在心中狠狠咒骂司马逸,不,是死蚂蚁!
“哎呦!”被咒骂之人没有崴到脚,周含烟这个暗暗诅咒别人的主儿却生生的崴了脚。
一瘸一拐的跟在轿辇后面,周含烟的小脸儿彻底垮了下去,写满痛楚之色。她怎么这么倒霉啊?老天爷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诅咒,是不是搞错人了啦?
为什么是她崴到脚?为什么不是司马逸崴到脚?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问题,直到司马逸喊了一声“停轿”,然后掀开轿帘召唤周含烟坐到轿子里那一刻,她才得以明白为什么。
嘿嘿,为什么?因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她扭到了脚,司马逸竟然大发善心,让她坐到轿子里。这样她不用走路,真真是美死啦!
“王爷,您真好,谢谢您,您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您的大恩大德,奴婢铭记在心,奴婢感谢王爷八辈儿祖宗,奴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王爷,做鬼都不会放过王爷......”周含烟话唠的毛病又犯了。
司马逸直接将自己手中半串没吃完的冰糖葫芦塞到周含烟喋喋不休的小嘴儿前,迫使她生生的顿住话茬儿。
“呃?”周含烟愣了下,讪讪的接过冰糖葫芦,然后有些嫌弃的嚷道:“哎,这是王爷你吃过的耶!”
司马逸白了她一眼,冷声哼道:“爱吃不吃,不吃扔掉!”
“我......不吃白不吃,想你堂堂一个王爷定是不会有什么传染病的!”周含烟一手揉着自己的脚踝,一手举着冰糖葫芦大口吃将起来。;&heats;笔♠
很想苦逼的问一句,她周含烟什么时候落魄到要吃人家剩下的东西来着?哎,苦逼的人生是不需要解释的,她连死蚂蚁的口水都吃过了,还惧一串沾了他一点点口水的冰糖葫芦吗?
有些事情钻牛角尖就是悲剧,想通了就是喜剧。周含烟这不就想通了,所以多吃到半串冰糖葫芦咩?
司马逸侧目凝视着身侧一边揉脚踝一边吃冰糖葫芦的周含烟,目光中闪过一抹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刚刚周含烟买了冰糖葫芦回来时,貌似曾嘟囔过一句话。她说――‘这才是地道的冰糖葫芦,比我家那边打着老北京旗号的冰糖葫芦好吃多了!’
她说,她家那边?她家在哪边?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不晓得,今日带她前去宁王府,会否能引出她背后的那双黑手?
目光逐渐深邃,司马逸的唇畔尽是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