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回来后,唐婉心中十分郁闷,崔氏的架势真吓人!眼泪的威力她算见识到了,怪不得第一次见原主就觉得她哭得美,原来根源在这儿!……
不过唐婉很快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她脱掉鞋袜,光着脚,兴致勃勃地研究起脚眼来,看山看水,看人看物,睁眼闭眼,觉得十分新奇……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唐婉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便爬到床上躺下,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
晚上巧云来,发现唐婉躺在床上,巧月、巧星、巧辰各自做事,便问:“小姐可用了晚饭?”
“没呢,小姐睡了一天,到现在还没起。”
“睡了一天?”巧云皱眉,走到床边伸手推了推唐婉:“小姐,您醒醒,起来吃饭。”
唐婉睡得很沉,迷糊地应道:“不了,我不想吃。”
这么大的人了吃饭还要人管着!巧云摇摇头,耐心地再叫:“要吃的,小姐吃过了再睡?”
“真的不要。”唐婉有气无力地哼了声,轻轻地嘟囔着。
怎么回事?小姐平常不这样的!巧云低下头仔细看,唐婉躺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细汗,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晕,一看就是病了。巧月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吓了一跳:“呀,这么烫!小姐发烧了。”
发烧了?丫鬟们一听,吓坏了,都围了过来。
“你说你们,一整天都不知道小姐病了,可见伺候的不尽心,老夫人要是生气发落你们,有你们好受的!”巧云没好气地看着她们。
众丫鬟听得直冒汗,站在一旁不敢啃声。
“还愣着干什么,巧月跟老夫人和夫人禀报,巧星去请大夫,巧辰拿个水盆过来,给小姐敷帕子!”巧云气道。
“是。”巧月等人急慌慌的应了,各自去了。
过了一阵,崔氏和刘氏联袂而来,一进屋就直奔床上的唐婉,神色难掩焦急。
唐婉被这阵动静吵醒,见崔氏他们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崔氏一把按住:“蕙仙,快躺着!”说完旋过脸对着众丫鬟沉沉道:“小姐发烧,你们也不早点禀报,要你们何用?”
一屋的丫鬟噤若寒蝉,确实是她们疏忽,这会儿哪里还敢辩驳?
刘氏撩开唐婉额上的帕子,试了试温度,看着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十分担忧:“蕙仙一直在冒汗,额头烫地吓人,只怕用帕子降不下热来。”
崔氏听了,伸手试了试:“是烧得不轻!”心里十分担心:再这么烧下去,人怎么受得了?
刘氏扬声吩咐:“红玉,去二门看看大夫来了没有,十万火急的事经不起耽误!”
“是,夫人。”
刚走出门就见巧星拉着大夫急匆匆地往这边来了,红玉迎上前去,引大夫进屋。
见大夫来了,众人齐齐让开,大夫微微喘气,平复了呼吸,在众人的注视下给唐婉把脉。
“姑娘内火重,体质弱,这几日多思多梦,劳心劳神,又乍然吹了风,发烧了。虽然烧得严重了些,我给开几幅药,你们照着煎好,让她按时服药,再多敷几条帕子,精心照料,过几日也就好了。”
大夫刷刷写了药方,拿着诊金走了。
崔氏等人将大夫送走,指挥着众人煎药、搭帕、换被子,好一通忙活后,终于消停下来。
“母亲,大嫂,谢谢你们这么晚来看我,我喝了药,已经没事儿了。天晚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发个烧而已,用不着兴师动众。要是以前……唐婉再次怨念,这副身子真是弱,半点比不上她以前的体质,一定要想办法练回来。
见唐婉态度坚决,几人便各自回了。
第二天,唐家每一个人都或早或晚地跑来看望唐婉,连要去衙门公干的唐诚也不例外,唐云霄林嘉芙更是耍宝似的拿来一大堆玩具,堆在唐婉床上。唐云霄是唐瑜和刘氏的儿子,林嘉芙是唐婉死去的姐姐唐嫣的遗孤,半年前来到唐家。唐婉心里感动,这些人是真关心她!
就这样过了几天,唐婉按时按量喝药,表现得让人惊讶。
不料喝药之后,体温不但没有降下,反而越来越高,唐婉觉得很不对劲:“母亲,大夫是不是弄错了?我患的是别的病?”
唐婉的病情确实越来越严重了,崔氏蹙眉思索:“是很不对劲。”这几天他们按照医嘱行事,照顾地很精心,按理不应该如此。崔氏心里也担忧起来,面色却不显露安慰她道:“没事的,咱们再请个大夫,准能治好。”
是吗?未必!唐婉想说她浑身上下都很难受,手上身上起了一大片红疹,不是发烧,反倒像一种传说中很难治的疾病。
其实,她很想看看自己体内到底怎么了,唐婉这几天找准机会赤脚站在地上,闭上眼后却看不到自己身体里的情况,多次以后她终于认清了现实:她能看到别人,却看不到自己!坑爹啊!唐婉深深叹气,看来脚眼也有看不到的地方!
这一日崔氏、刘氏、唐云霄、林嘉芙齐聚芙蓉苑,他们给唐婉请了一个老大夫。
床前,老大夫一手搭在唐婉手腕上,一手扯着山羊胡,半晌后如受了惊一般收回手,急急道:“唐老夫人,借一步说话。”老大夫迫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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