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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7日
马楚说,顾雅的死,跟罗世成有关。他还说,顾雅在成名前,是酒吧的一名驻唱歌手,而且还是他的女朋友。
我的脑速瞬间加快,不受控制地疯狂运转。
我以前,在马楚的房间里,看到过顾雅的画报。在他的书柜里,有一本很厚的影集,上了锁。由于我,向来不愿刺探别人的隐私,所以当时没有多问。实际上,我的心里对那本影集充满好奇。头天晚上,陈娇交给我的那张顾雅的照片,肯定是马楚交给她的。
马楚说,顾雅是罗世成害死的。这个不太可能吧?如果罗世成是个杀人犯,那么他早就应该进监狱或者被判死刑,怎么会逍遥法外?陈娇告诉我,顾雅长得很像罗世成的母亲。而我,跟顾雅的模样极其相像。这么说来,我和顾雅对于罗世成来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们都属于长相酷似他母亲的女孩。
由此继续往下推断,罗世成有恋母情结。他的母亲,想必一生坎坷,婚姻不顺,丈夫在外面养小老婆,她因此积郁成疾,韶年早逝。罗世成,从小便失去了母爱,在孤独中长大。他的父亲在妻子去世后,娶了小老婆,尽享天伦之乐。罗世成从此,除了能够得到父亲给予的金钱,无法得到一点亲情。父亲美人在怀,自然是无暇去顾及前妻留下的罗世成。
罗世成,很少会提及父亲。只跟我提过一次,说她的母亲早逝,父亲随后娶了小老婆,后来移居国外。他当时跟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他的婚姻能够自主,不会受到家人的干涉。如今想来,他从小到大的独立自主,源于他父亲对他的不管不问。他提起父亲的时候,目光黯淡,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忧伤。我感觉,他和父亲是陌生而疏离的。
我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心疼罗世成。外人,只看到他的成功和雄伟,却不知道他的内心也有无奈和伤痛。亲情,若是变得凉薄,那就如同一把隐形的刀子,直戳你的心窝。刀过无痕,不见外伤,唯有自己,才能舔舐到从心底流出的血。粘稠腥咸,如同午夜被碾碎的花瓣,流淌在指尖的汁液。
如若,顾雅真的死于罗世成之手,那么我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我和顾雅,都是酷似罗世成母亲的女子。罗世成如果真是个变态,嗜好去杀死玩味每一个长相酷似他母亲的人,那么我的结局肯定也是一死。除非,我能够在悲剧发生之前,成功逃离罗世成的手心,远走他乡。让他,再也找不到我。
我思来想去,终究还是给马楚打了电话,说我可以见他,但是我只有中午才有时间。
马楚说,他今天休班,恰好就在我住的公寓对面,说他在公寓门前等我。
我很快就换上一条纯白的棉布裙子,赤着脚穿进一双球鞋,拿起门卡,就出了门。我觉得现在跟马楚之间,不会有那么多的话说,挺多二十分钟就可以回来了。
我穿着随意地走出公寓大门,看见马楚站在树荫下。他穿着一条牛仔短裤,上面是一件蓝色T恤,脚上是一双黑色运动鞋。他清瘦了很多,眼窝微微陷了进去,看样子他这些天睡眠不好。唉,也难怪,有那个小妖精陈娇缠着,夜夜笙歌,睡眠怎么可能会好呢?我想到这儿,恻隐之心立马消失。
我抬头看了马楚一眼,心里有些尴尬,表情也难以做到自然。
静默了一会儿后,马楚先开口了。问我,你还没吃饭吧?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去?
我急忙拒绝,我跟他都走到这一步了,饭恐怕是吃不下去了。我冷谈地说,我刚吃完,不饿,我们说完话,我就回去。
马楚叹了口气,说,那好吧,前面有片树林,挺安静的,我带你去那里吧。我骑自行车,带着你去。
我这才注意到,树根下的另一面,停放着一辆自行车。当初跟马楚刚谈恋爱的时候,他经常骑着单车带我去海边,带我去人烟稀少的公路上。那时候的我们,很快乐,听着风儿呼呼地从耳边刮过,会异口同声地笑起来。可是今日,我跟他已经陌路,若是再跟他同乘一辆单车,心里真的很别扭。
马楚见我半天没说话,居然轻声笑了。冰儿,你不会这样小心眼儿吧?买卖不成情意在,坐坐我的单车,能怎样呢?
我一听,就好像我害怕他似的。我迎着他的目光,不屑地说,那我们就走吧。
马楚骑上车,单腿支地,就像从前那样,等我在后座坐稳了,才用力蹬车前行。我怕自己掉下去,只得像从前那样,伸手揽着他的腰。我的手,轻轻触着他的腰身,不敢用力。毕竟,这个人不再是我的男人,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我们骑到了一片静谧的树林里。绿色的树叶,迎风招展,发出沙沙的响声。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山坡上,奔跑着洁白的羊群。高空的蓝天,湛蓝湛蓝的,浓郁晶莹,似乎快要滴出水来。这里的风景,太美了,不染一丝凡尘。
马楚把自行车,靠在一颗大树下,踏着轻巧的步子,来到我身旁。
我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对马楚说,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就赶快说吧。
马楚轻轻拉住我的一只手,声音哽咽地对我说,冰儿,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丝的顾念吗?你真的可以然忘却我们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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