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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你心头一滴血,从此天涯不相望。”

“不相识,相望了无音,我很幸运,此后不必再过苦痛。”

未央崖断肠恨,寒风裹杂晨起未散浓雾,绵绵高山层叠相投,映下不少残缺影幻。期期艾艾,踏雪寻梅泪无痕。缠缠绵绵,同过千载亦流梦。两岸相望,恨不逢时错别君。白发染头,只恨情郎负佳卿。

传说未央崖有一白发老人守了三天三夜,手持通体黑墨长笛,奏天,奏地,念过,念往,思君,思卿,亦无话。笛声幽怨缠绵,未央崖寒冬风最是过,眠过无物独留桑麻。一曲罢,唯有天高地阔,苍茫天色为池,应证凄凉。

再一日斗转星移,白发老人半路捡了个受伤小狐狸。小狐狸生的真是可爱,通白软软,眸子通亮。白发老人喜欢的不行,同小狐狸在崖边待了半月,二人都是白衣,浓墨如白,天地黯然失色,与二人融为一体。

此后白发老人再未来未央崖,偶尔寒风略过,崖中隐约还有那首笛子绵绵不愿散去。

吹笛三千应幽声,此曲此笛别相望。

佳人海棠裙起舞,执手天涯不负卿。

…………

不知多少轮回过去,天地换了新色一层接着一道略过。斗转星移,春秋轮回,浩浩一色。

甲正平年间,太和国正是冬春交替,旭日高声升的天说不上多冷,也说不让多暖和。只留清风佛过,满脸旭意。

晌午方过,繁华街市热闹一片,摊位小贩吆喝不断,吃喝嫖赌样样俱。人流攒动街,行正善因,恶霸称王,欺负柔弱女子,偷物小跑之事见怪不怪。

本是一派祥和景象却被南街追逐人打断气氛。

两个白衣道袍的年轻道士手持佛尘,跑的飞快,一手指着前方同他俩穿着一样的小道士呵斥道:“畜生,还不快停下。”

前面小道士笑起眯眯眼,明眸皓齿,皮肤白皙,一双灵灵水眸隐约可辩得此人是一女子。被两个壮汉道士追杀,小道士脚步快的飞起,娇俏五官因嘴角那抹邪笑而显得张扬猖狂。

路过之人见此纷见不怪,侧目一会儿便各自忙活,吃瓜的吃瓜,挑土豆的继续挑三拣四,哄孩子的妇人则是捂住小孩眼睛,不让看到眼前混乱一幕。

南接热闹,南街多,烦心忧事常见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三人一路过关斩马,速度所向披靡,终是过了街市来到一处小巷。

小巷废弃已久,满地树木,瓜果皮,臭哄哄一片。

两个道士脸色煞白煞白的,本是寒意未去多少,却是满头汗水,后背白衣袍子都已被染湿了大半。佛尘被甩的飞起,随着步子颠荡来回。

一人喘着粗气道:“师兄,再跑,再跑师弟我就要……死,死了。”

师兄道士呼吸急促,本是道士之家礼仪正,现已佝偻腰背,要过迟暮之年。

待看到前方小巷印入眼前一片灰白,他急急喘气道:“可以,不用跑,追了。”

长安停了步子,盯着离自己还有跑步之摇的高大墙面故作绝望道:“哎呀怎么办,没有去路了。”

两道士趁此机会追上,佛尘一扬,正要上前捉住长安。长安箭步猛退两步,脚后已踢到了墙面:“打住打住。”

师兄道士未收佛尘,却也未继续上前,直喘粗气,强装镇定道:“畜生,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一旁道士拉住师兄道士宽大衣袖,道:“师兄,别和她废话,这鬼机灵的紧,别忘了上次白云观那次。”

他说的便是上次白云观一百多弟子被长安当猴耍了一天,关在自家观里捉那莫须有鬼一事。

提此,师兄道士脸颊隐隐抽动,佛尘挥过,掌心运了灵气就要对长安拍去。

长安躲都未躲,正直直挨了这一章。身子飞了老远,撞到身后墙上,跌落地上。

长安看的准,在道士拍来之际就已魂魄离体,成了一缕孤魂飘荡一侧。而肉体早已被这一掌拍的七魂没了八魄,脸着地,昏死过去。

长安漂浮在空中,眨了眨眼不敢置信道:“呀,魂魄都被打出来了,二位好生勇猛厉害,小女子好害怕。”

“师姐。”师兄道士着急喊了句,抬头扬了佛尘便向长安抽去。

长安为灵体,身子灵敏,反应快。师兄道士愣是几下挥去都没伤到长安一分。

长安啧啧两声,道:“你们师姐昏倒了,还不快看看,真不是个好师弟,妄为正义道士。”

另一小道士不甘示弱跃身从怀中掏出黄色符纸便向长安贴过:“畜生,简直得寸进尺。”

长安嘻嘻一笑,侧身一躲,符纸便贴了空,上面明晃晃白光灵气也渐变昏暗。

“我又不是鬼,不怕除鬼符纸。再说,是你师姐主动找的我,不是我强迫她,我虽不是什么正门道士,可也不是邪道,你们俩这么赶尽杀绝,真的好吗?”

“胡言乱语,强词夺理。”无可奈何不了长安,道士牙齿都在发颤。

长安耸耸肩,道:“好了,不和你们玩了,找我宿主去,最好告诉你们哟,不要追我,追不追上我不说,万一耽误了救治你们师姐时辰,出了事可就不好了。我也是好言相劝,听不听那也是你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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