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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商洛宇夸张,要说黄一曦做食物,并不象别人那样有严格的配比,她都是随手,但是味道好极了,三小只每次

黄一曦心中微动,在这样的烛光下,她发觉商洛宇的声音竟好听的让人耳朵有些泛起麻意。

许是第一杯酒下肚,黄一曦的脸上也不由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她对上了商洛宇的视线,用同样认真的眼神看着他,不受控制地道:“在我心中,你也是不同的。”

这句话说完,黄一曦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要烧起来。

她很少这么外向的表白,可今天想到不久商洛宇就要离开,夫妻俩又要分离,又喝了点酒,忍不住借酒诉情。

她又倒了两杯酒,借此躲过商洛宇灼烧一般突然带上热度的眼神。

商洛宇没有问在黄一曦心中这种不同意味着什么,他不是木头,自然能听出这简单的一句话中包含的她的情意。

是的,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黄一曦对他的感情。

一时间,商洛宇心头一直压抑着的深灰色的阴郁,仿佛豁然开朗。

他习惯了沉默和隐忍,习惯了忽视自己身上的所有伤口和疼痛,可是黄一曦的存在,她对他倾注的关心和感情,都让这些习惯不再有存在的必要。

她给予他的温度和亮度,都是商洛宇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与他亲近之人身上所享受到的。

现在又多了孩子,他们两个人的爱情结晶,爱情和亲情,把他们缠绕、捆绑成一体。

“一曦……”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心冷清的人,可是黄一曦的温暖,却让他不舍、也不能割舍。

商洛宇感觉到胸腔里从未有过存在感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亮。

黄一曦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的脸上发烫,只好又捧起酒杯:“好好的,总看着别人做什么?,再好你不是也要离开。”

赌气之下,她一口气又闷了一杯酒。

荔枝的醇香和甘甜,顺着喉管而下,鼻尖、口腔里是清浅的水果香和酒香,黄一曦却喝出苦涩来。

又听她问:“不好喝么?你为什么不喝。”

她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不喝就不喝,不陪我们就不陪我们,反正你不是没有离开过,反正我们母子四个你都不在乎…….”

商洛宇看着有点微醺,开始不讲理的黄一曦,觉得好笑,更是心疼,指尖摩挲着瓷杯,抿了抿唇,也跟着一饮而尽。

这一次不用黄一曦倒,他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干掉。

“在我刚刚记事的时候,便知道我妈和我爸感情不好,我二叔事业鹏程万里,我爸却很多年都没办法挪动,她一直认为是我爷爷奶奶偏心,把资源都留给我二叔,她讨厌我爷爷奶奶,连带不喜欢和她们一起生活的我,我那时能理解她,可是后来发现,同样的事情,弟弟做了至少还能让她笑笑,而我不管怎么努力,得到的都只有责备。”

“我不知道该如何讨她的喜欢,有时候仿佛我的存在都能引起她的厌烦。我只能不说话,或是少出现在她面前。”

“哪怕是我考试得了第一,她都不会高兴,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要是我考试没第一名,她就什么难听的话都说,我不想她总生气,就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哪怕在一起也很少开口,可是到最后,她开始骂我性子沉闷,就连外人都知道她不喜欢我,每每都会跟人家抱怨,说自己生的有什么用,生来讨债的,薄情不记恩,连句囫囵好听话都没说过。”

如果说骆慧芬以前不管说或做到何种绝情程度,商洛宇对她依然抱有一份依恋,唯独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将他的心伤得千疮百孔,慢慢地,他开始不期望母爱了,对母亲的付出,只是抱着一种赡养和还恩的心理。

“后来我知道了,不管我如何试图满足她,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在她心里,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既然是错的,又怎么可能满足她的要求?”

他低哑着嗓子说起骆慧芬,仿佛在叙说别人家的故事,谈论一个不相干的人。可是黄一曦分明能感受到这些话背后的茫然和痛苦。

在黄一曦的印象中,和她一样的独生子女,都是父母的心尖尖宝贝,唯独商洛宇,拼命学习和赚钱,只为了母亲一个笑脸,一句称赞。

可是骆慧芬竟连一点温暖都不肯给他。

这种感觉黄一曦也有过,小时候爸爸一个人在白水州工作,赚的钱大多被俞美清拿给三个堂哥,回去时他买的东西要么四个孩子一人一份,要么大多是堂哥他们的学习用品,村里的孩子嘲笑她,说她爸爸因为她是女孩子不喜欢她,不要她,要把其中的一个堂哥叫回家,她孤零零地一个人跑去后山,含着眼泪问上天,生为女孩子是原罪吗?一个家里就一定要有一个儿子吗?

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相信父母是爱她的,那种感觉一直没变过。

她不知道商洛宇会不会在无数次失望之后,仍然怀着那么一点微薄的希望,希望母亲原本是爱着自己的?

“我原以为在她心中,我不过是不讨她喜欢的那一个……她喜欢弟弟,好吃好喝供他读书,我也从未多说过一句,我赚的家产说要留给他,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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