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思所谓的“办法”竟然是去开房。
等候在酒店大堂,朱贝妮如坐针毡。来来往往路过的人,朱贝妮疑心他们用各种奇怪的眼光在偷偷打量自己,攒足勇气义正词严地对视回去,又见别人没有在看她。说不定是故意躲开目光。她内心戏狂飙,委屈与悲愤一场高过一场,等陈小西办好入住,前来喊她时,她眼里正噙着泪,呼吸些许不稳。
陈小西诧异地多看了她两眼,默默接过她手中的包——些许发臭,带着酸腐味的包。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有心安慰她不要害怕,又觉得凭空这么说显得此地无银。要是她轻松一些,他倒可以嘻嘻哈哈说上一说。
还以为进电梯后她会放松一些,没想到更是如惊弓之鸟。
从电梯出来,找他们定下的房间,陈小西几乎可以感觉到朱贝妮举步维艰,每一步都是徘徊、犹豫。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她,更不敢开口催她,怕稍有变动,就惊得她逃走。
好在房间在走廊靠电梯的位置。
“咔嚓。”电子门锁打开。朱贝妮兀自吓一跳。
陈小西把门完打开,放好房卡,打开灯。他知道朱贝妮站在门口没进来,他仍旧不敢回头看她。为了缓解她的紧张,他走到房间最里面,打开了窗帘。窗外连着一个小阳台,远处的霓虹灯清晰可见。面朝外,陈小西稳稳了心情。
如果有人此刻跟他讲气氛共振,他一定万分赞同。他原本很坦然,颇为自己的灵机一动而沾沾自喜。没想到朱贝妮那么紧张,使得他也莫名严肃起来。气氛微妙,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头看她,该怎么开口说出第一句话。
隐约地,他感觉到她并没有跨步进门。
“早知道她那么介意,就去麦当劳、KFC了。晕倒了大不了叫女服务员。”他有些后悔。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走廊上有一名酒店服务人员走过,见朱贝妮站在门外眺望,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热心询问。
“啊?”猛然被询问,朱贝妮惊叫一声。
“请问你们有清洗背包的服务吗?”陈小西借机询问。
“有的。先生。”
“麻烦你帮我们清理一下这个包,费用算在房款内。”陈小西拿出朱贝妮的包。
“好的。先生。麻烦您取出包内所有的私人用品,我稍后送收据给您。”
朱贝妮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来及确认包内物品有无丢失呢。
陈小西大松一口气,终于可以正常开口跟她讲话了:“你要把东西拿出来吗?”
朱贝妮踏步进房间,把包内的一应物件掏在了书桌上。卫生巾也毫无藏身之处,暴露在大家的目光之中。因为有第三个人在,朱贝妮比最初还要放松一些。欣喜地发现什么也没丢。从天而降的好消息带来喜悦的气氛。
等朱贝妮把包拿给等候的酒店服务人员时,她的表情已经接近正常了。
“吧嗒。”服务人员走时轻轻帮他们关上了门。
陈小西不给朱贝妮发囧的时间,马上对她说:“你先去换洗。我正好到楼下看看有没有药店,买点消毒水。”
临出门,又补充道:“可能半小时到四十分钟吧。”
朱贝妮满怀感激地点点头。她意会到,是陈小西怕她洗澡时不放心他同在室内,故意找借口避开。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门外响起敲门声。
换洗一新的朱贝妮去开门。陈小西神采飞扬:“巧了!酒店旁边就有个本帮菜馆,号称百年老店!”
一听说“百年老店”,朱贝妮忍不住口水之流。早已饥肠辘辘的她,忍不住馋虫蠢蠢欲动。
“你快去洗!哎呀,糟糕,你的伤口没法见水呢。”
陈小西的伤口在药店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了。
“不妨碍。你帮我套一个垃圾袋,罩住我正只胳膊。不好意思,我需要先把T恤衫脱掉。”
陈小西转过身,费力地脱T恤。朱贝妮偷偷看了一眼,赶快别过脸。可是一转脸,却是玻璃窗。因为拉开了窗帘,夜幕反而映衬得玻璃如同镜面,相当清洗地照出陈小西线条流畅的身形。他举着一只手,另一只手剥茧一样退自己的上衣,好像陷入困境,进退两难。
看他费力挣扎却近乎无功,不觉笑出声。
“我帮你吧。”她说。说完自己都有些意外。
“好。”陈小西乖乖配合,特意弯下膝盖。
“不用。”她说。调皮地站在床上,居高临下,轻松地帮他扯下他纠缠许久的T恤。
挣开T恤,陈小西平视的目光正好对着朱贝妮的胸部。“咳咳,取一个垃圾桶上的袋子帮我抱一下胳膊吧。”
朱贝妮跳下床,猫腰取写字台下面的垃圾桶上的垃圾袋,底部掏个洞给陈小西套上,裹了几圈用皮筋帮他束上。做这些的时候离赤膊的陈小西很近,近身可感的温度和味道让朱贝妮莫名心砰砰跳,脸也慢慢烫起来。幸好陈小西着急去洗澡,不然此刻调侃她两句,不敢设想呢。
朱贝妮半低着头,看陈小西的脚步匆匆离开。
“吧嗒。”卫生间的门关紧了。
朱贝妮吁了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一起来。她看看室内的装饰画,看看窗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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