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殷储房间离开后,皇甫云便让月柒吩咐下人去找木匠,好把北厢苑房间的木门修好,随后便可回去歇着,自己则打算去宇文异的房间,看看他和阮飞河两人练琴练得如
何。
房门微敞,微风拂进,发丝轻摇,熏香缥缈,十分惬意。阮飞河弹断几个音后,发出一声懊恼的骄哼,宇文异便微微俯着身子,伸出右手轻轻拨动阮飞河面前凤琴的几根琴弦,又见阮飞河也随着他的手指前后拨了几下,顺畅的
几声音调顿时悦耳起来,阮飞河便仰起头。
从宇文异温柔的笑意来看,便知道阮飞河方才的表情有多可爱!皇甫云笑着转身离开,如果自己此刻前去打破这份暧昧,阮飞河一定会抛给自己一记白眼,现在连他都看不透阮飞河了,到底她是真的生出几分爱慕,还是为了完成父亲
交代的任务而独有的千面伪装。
接着,便去了常欢那里,见皇甫云来了,江流沙便一言不发的起身出去了。
皇甫云一边坐下,一边无奈的苦笑道:“怎么我来了,她就走了?”
“不待见你呗!”常欢笑道。
皇甫云坏笑道:“江流沙不去练功,总往你这跑,怕不是移情别恋了吧。”
常欢调笑道:“我想一个废人还不足以令这意气风发的大小姐移情别恋吧!但若真如你所言,江圣雪能少一个强劲的情敌,我倒也可以走得安心了。”
“常欢少爷果然是一个捂不热的凉薄之人,一心只想着你的圣雪表姐,却舍得说些不吉利的话惹我这个朋友伤心!”说罢,便故作不悦的假装起身离开。
常欢急忙笑着拉住他的手:“你心里还不清楚,在这世上我唯一认定的朋友就只有你皇甫云一人吗?”
皇甫云这才笑着重新坐下:“你的手不像前些日子那么冰冷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若不是如此,你方才说那样的话,我早就生气了。”“我怎么舍得离开你这个朋友,离开我那圣雪表姐呢!”常欢苦笑道,“可我又常常梦到淹没在《烈焰焚祭》中的他……凤绫罗不是被你所杀,所以你能走出来,可他……却
是由我这双手,亲自送入了黄泉……我又怎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皇甫云不想提及一品红,让常欢本来已经恢复的心情重新陷入悲郁,索性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你比我了解江流沙,她的拳法究竟如何?”
“现已在我之上!你问这个干什么?”常欢疑惑道。
“我想利用至上心法《灵诀煞》,自行冲破任督二脉!”
常欢顿时严肃起来,惊呼道:“自行冲破任督二脉?我看你是疯了!”
“以我现在的内功,根本无法修炼《百花祭》,为了日后能顺利修炼,只有打通任督二脉,才能拥有源源不断永不衰竭的内力,以此驾驭《百花祭》中的剧毒!”“打通任督二脉是每个习武之人的至上所求,也是成为至尊高手的必经之路!但是据我所知,普天之下在世高手,唯有杀流幻和鲁妙子二人得此之幸!你要自行冲破而没有
高人指点,恐有残废和走火入魔的风险!想我修炼《烈焰焚祭》,是先服下烈焰丸达到身体所能承受的温度,还有江流沙为我保驾护航,才没有被反噬而死!”皇甫云说道:“所以我才想到了江流沙,她的内力若是在你之上,必然与我不分上下,让她替我打通,我也事半功倍。《百花祭》中的毒是无解的,就是星叔叔,也不能研
制出百花之毒的解药,所以,我才想到了冲破任督二脉来达成修炼目的!”
“但江流沙她根本无法做到,若是杀流幻和鲁妙子两位大侠出手相助,倒还有几分希望!”
“几分希望?你是对我多么没有信心?”皇甫云仰起头,用轻松的口吻打趣道,“也许我骨骼惊奇,天生就要走这一劫,才能打通任督二脉,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呢?”
常欢柔声道:“不是我小瞧你,只是担心你,连皇甫叔叔和皇甫风都做不到,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不成功便成仁,白之宜也没想到,她能从一个毫无根基的普通少妇在三年之内习得天下第一邪功,必然是无意间打通了任督二脉,否则绝不可能修炼!”“但她还是被反噬了,不过我们有十二个人修炼一世葬,而她却一人就能承受如此邪恶的武功,也只有这种可能了。但当初白之宜失去一切,想必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
你能吗?”常欢见皇甫云一时无言,安慰道,“你现在只是缺少时机,何必急于一时?””“我的确是有点过于心急了,今日尝试修炼《灵诀煞》的最高境界,想看看我原本修炼的内功与《灵诀煞》的内力相撞能否冲破任督二脉……”皇甫云故作委屈的捂着自己的
心脏,“所以受了点内伤!我是来寻求你的安慰的!”
“寻求我的安慰?我只想骂你自不量力!”
皇甫云大笑起来:“你骂我几句,我反倒清醒了,自是不必再急于这一时了!”
《百花祭》集于天下最毒的百种毒花,其中的剧毒已不是普通内功所能驾驭,若是内力不够浑厚,必会危及生命。
皇甫云深知这一点,故而今日打坐修炼才会有此之举。内力生于丹田,运行于经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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