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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月想,如果她是个聋子就好了,这样就不用听这些让她锥心剔骨的话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在苏铭渊的眼里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女人,所以她早早的就准备了药,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药吃了,为的就是不想从他的口中说出这些话。
但是,他还是生气了。
为什么,她不是已经按照他的意思,吃了药了吗。
过了许久,乔月缓缓抬起头,漆黑空洞的大眼没有一丝波澜的看着苏铭渊,声音冰凉:“我已经吃了药了。”
她把拿着药盒的手轻轻抬起来,把药呈现在苏铭渊的面前,似乎是在证明她没有说谎,没有违背他的意思。
然而苏铭渊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缓和,眼神更加阴骛,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没想到你这么有自知之明!”
“啪!”的一声,苏铭渊手上的药盒一把甩在了乔月的脸上,他的声音冷得几乎要把空气给冻住了,“既然你那么喜欢吃药,那就留着慢慢吃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门几乎被摔得散了架。
乔月还保持着歪着头的姿势,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动,整个人似乎失去了生气的洋娃娃。
长长的黑发遮住了她的半张小脸,只能依稀看见她失去血色的嘴唇,被牙齿咬得沁出了血迹,然而乔月却毫无反应。
过了好久,乔月麻木无神的眼睛里,乌黑的眼珠转动了两下,似乎表示她还活着。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苏铭渊摔过来的药盒上,她缓缓地伸出手,捡了起来,手掌心被指甲戳破,露出点点红色。
她无声无息的把两个药盒放在一起,那就留着以后吃好了。
乔月从地板上站起身,走向梳妆台,打开抽屉把药放了进去。
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时间都不会因此而停留,转眼乔月已经来望桥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里,乔月学到了很多,唯一让她感到不顺心的,除了苏铭渊,就是楚萌了。
她们都在技术部,所以平时见面的机会很多。
自从她进了望桥,楚萌总是时不时的对她冷嘲热讽一下,乔月几乎都没有放在心里,但是她最近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上个星期,楚萌假装无意实则故意的打破了乔月最爱的杯子,假惺惺的说要赔她一个新的,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乔月当然不能显得太小气,只能笑着说没关系,不需要。
上上个星期,她抱着一摞文件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故意伸出脚绊了她一下,害她撒了手里的文件还差点摔跤,而楚萌却故作惊讶地说:“哎呀!乔月,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然后幸灾乐祸的看着她穿着一步短裙跪在地板上捡了半天,晚上又加班了好几个小时才把打乱的资料重新整理好。
以上的这些乔月都忍了,毕竟她是刚刚到这里的新人,她不想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时引起同事的注意,更不想引起苏铭渊的注意。
乔月知道苏铭渊讨厌她,所以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里,她都尽可能的在他面前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