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现让哗然的众人不自觉的退了回去,对于梅天而言,最大的宽恕就是强忍自己的怒火,以免伤及无辜,一直也未曾打过交道,自然没有感情可言,若非涉及父亲的同村情谊,他可能在江城安家立业,不再回来。
“有什么好好说,不准动手。”梅天护着父亲喊了一句。
“是啊,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有什么大家好好说。”见儿子通情达理,处理事情也很稳重,老怀安慰的笑了笑,他也许一辈子都会在这里,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低头不见抬头见没有必要弄得好似仇人见面。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总之说的令人刺耳。
“你们一家来这里这么多年,村子就没有安宁过,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年,又招来一个恶毒的小道士,把他交出来,我们就既往不咎。”
再难听的话梅父梅母也听过,忍也忍了这么多年了,从未被待见过,他们的话让一家人瞬间想起不堪的记忆,那种痛苦和折磨历历在目,梅母只得擦了擦眼泪,希望以后都不要再发生,苏木安慰的搀扶着她。
见他们惹人厌恶的脸,梅天甚至觉得比自己见过最扭曲的恶鬼还要恐怖,从自己幼小的时候就是如此陌生,可见了这么久了还是熟悉不起来,一直告诫着自己不要计较,可一听到他们这么说就更难控制了,上前便掐住一个村民的嘴,问着:“我们一家既不曾同你们打交道,又不借任何一样东西,你以什么理由在这里说祸害了你们。”
梅父见他如此教训道:“没规矩,放手。”
一时的怒火让梅天根本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再三冷静才听到父亲的怒火,这才送了手,掐的那村民的嘴都已经肿了,见识了他的厉害,便躲到了人群后面。
可能是气不过刚才梅天对他的无礼,去拿了鸡蛋朝父子儿子扔去,心平气和的梅父被砸了个满脸蛋花,见父子二人协商无果且遭到侮辱,院内众人都怒不可遏,将离难以接受梅天在自己眼前的懦弱,从衣中抽出针来,被苏木拦了下来。
“师妹,师兄不希望我们参与进来。”
“你清楚他心里所想。”
“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你出手会把事情越弄越遭。”
苏木的制止是有道理的,此时就算将离把控尺寸,可如果有人在他们家门前危及到了性命,也许这里真的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包括楚君也是明白,哪怕他多想为其分担,也不愿上前。
梅父按住梅天的拳头,这可能是他们父子第一次一起面对着危境,作为父亲他要挡在孩子前面保护,可他人微言轻,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们仿佛看到的事实,小道士是罪魁祸首。
向来胆小的郭易,却大义凛然的站了出来,大喊着:“你们有事就来找我,不准伤害别人。”
他很害怕,可是却大步走进了人群,好似入了刑场任由他们屠宰也无妨,他出了院门后,便将自己同村民一同锁在了门外,问着:“你们找我究竟为何事?”
还问什么事?村民似乎带着嘲笑的面孔看着眼前这个故作单纯的小道士,装的那般天真无邪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把这个坑蒙拐骗的小道士送到公安局去。”有人喊着。
“我没有坑蒙拐骗,我可是救了你们的啊。”郭易委屈的喊着,可在人身之中他的声音丝毫不起眼,没有人相信他所说的,就因为自己给了五百元是事实,是罪证。
“就是你来了之后就有了黑心病,你又为我们医治,哪有这么巧的事?”
可是事实真的就是如此,面对他们这般,郭易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含冤,好想问问师父这究竟修的是什么道,到底何为道。
村民们将他五花大绑的送到了公安局,楚君拉着梅天不要阻拦,他们若是送到司法去处理,郭易也不会有问题,愚钝的村民受人迷惑,谁也说不清这个事实,也许这就是郭易要修的道。
村民的风波结束后,梅母便打扫他们造成的狼藉,需要一些时间去清理,梅天便沐浴换了一身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感觉到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嘲笑他的没用,甚至唾弃自己给家里人带来的负担。
楚君走上前来,关怀的问他心情是否好了些,他摇头直言,内心有些燥乱,可并不打紧,如果刚才对村民们的暴行而还击,可能会闹出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楚君深知梅天所想,在他还未问及郭易之事时,便告知,经由打听,郭易身份不详只是暂时安置在公安局做调查,对他来说反倒是保护,等平息了再将他弄出来不难。此事无非就是查明他是否如村民所言游走在各个地方行骗,查明若是没有其他村子有黑心病一事,与他无关,就不可说他为祸,收钱之事站在楚君的角度的确以利字当先了,可他的确医好了黑心病,不能为欺诈,只不过那始作俑者需要制止他的言行,以免带来更多的麻烦。
这件事是着了小人的道了,看来有必要去拜访一下张顺,如果可以用钱解决的话,那便打发点罢了。
来到张顺家中,依旧冷清,可房间内却发生物体碰撞的声音,走进房间内便见张顺呆坐在地上,四处不规则的散落着各样的珠宝玉石,而他身以及面部一半都是黑斑,他恐惧的看着二人。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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