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辅市这边的业务就交给她儿子,也就是季小唐处理了,组织现在的目标也不再是秦眉,而是季小唐。”
“不可能。”顾文熙坚决的摇头,压抑着哽咽说,“绝对不可能。”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是你必须要看清事实,看清季小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没有你想的那么清白无辜!”陶建树越说越恼怒,语气中的严厉也加重了几分,“现在横扫毒品市场的‘消愁’就是他找人研发出来的,就是因为他才会有越来越多的平民老百姓染上了毒品,就是因为他禁毒工作才会越来越难,就是因为他我们才会死了这么多人!”
消愁,小唐……这两个在顾文熙看来八竿子打不着的词汇,在猝不及防间联系在了一起。残忍的现实就像是一把刀,毫不留情的捅到了她的心里,一刀斩断了她对季小唐仅存的希望,疼的她浑身都在抖,紧接着,内心一直在坚守的那份回忆也跟着崩塌了。
陶建树再次长叹了口气,声色低沉的说:“我们是在两年前盯上他的,韩爽也是在那个时候那排在他身边的。”
顾文熙的内心早已是一片兵荒马乱了,根本听不进去她爸说的话,迫不及待的想要吸烟,但是手里的那支烟却在不知不觉间燃尽了,她又抖着手从烟盒里磕出来了一支,急切的叼在了嘴里,摁了好几次打火机才把这支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良久后,才把这股烟给吐出来,神色呆滞、嗓音沙哑的开口:“她跟我很像。”
陶建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组织上也是迫不得已,季小唐的性格你也了解,孤僻、阴郁,他没那么容易相信外人,我们暗中调查了他一段时间,发现他对你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可以说得上是执念,所以就从警校里找了个跟你很像的人送到了他身边。”
顾文熙又抖着手深吸了一口烟,嗓音粗哑的说:“但是那个时候,他还在巴黎上学。”
“就是因为在巴黎上学,他才会遇到‘消愁’的创始者,买下了它的配方。”陶建树道,“那位创始者是一名长期研究神经学和心理学的教授,季小唐是他的病人。其实‘消愁’的前身是他配置出来缓解季小唐心理疾病的药剂,后来被季小唐拿去改造了一下,就成了现在的‘消愁’。”
顾文熙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她从来不知道小唐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是自己害了他。
子女莫若父,陶建树当然知道她的内心正在经历什么,虽然残忍,但他却不得不告诉她真相,不然她永远也认不清季小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袁浩坤的死也没那么简单。”
顾文熙再次惊愕了,面无血色的看着她爸,神色中突然布满了惶恐与哀求,连嗓音都在颤抖:“别说了行吗?别说了……”
陶建树置若罔闻,面不改色道:“你以为袁浩坤是秦眉杀的,但秦眉如果真的想至你于死地,她根本不可能放你离开西辅市,说明她是故意放你走。按照秦眉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这个卧底?除了她儿子季小唐,没人能左右她的决定,而且如果她决定要杀你,根本不可能对季小唐说,所以杀死袁浩坤的计划八成是季小唐在出谋划策。我曾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千万不要感情用事,这会影响你对敌人的判断,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了,你还没有看明白这件事么?”
顾文熙的记忆瞬间回到了袁浩坤死的那天,她按照秦眉的要求去了车库,却被打晕了,一睁开眼睛,满身都是血迹,而她的手里还握着一把刀,旁边躺着袁浩坤的尸体,他被一刀割喉了,从动脉喷出来的血迹甚至已经溅到了车库的天花板上。
那个时候她整个人都是蒙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袁浩坤死了,而她的手里刚好握着一把刀。
惊恐之下,她甚至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杀了袁浩坤。就在她惊惧到不知所措的时候,车库的正门突然被打开了,阳光透进来的那一刻,她并没有感觉到温暖,反而如临寒冬般绝望。
如果被人看到这一幕,她必死无疑。
然而令当时的她倍感庆幸的是,那个打开车库大门的人,是小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