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不想竟有人如此拼命,一惊之下已被那团火球冲到面前,秦红药窜上房梁连拍几掌,股股炽烈火气恶扑而来,连她踏着的房梁都有被烈火烧焦的噼啪声,不过几步火苗就从她脚下一路窜出,点燃了整根房梁。
般若匆忙举掌,阴寒之力陡生,拍灭了迎面扑来的火气,却一时不察脚下,火苗已顺着长衫衣角吞噬而上,他惊愕之中不免有些手忙脚乱。又忽觉有一团黑影自下而上击来,他心下烦躁只想速战速决,掌力又起,直冲黑影用上了十成功力。黑影顿裂,原来那是茶坊中最后一坛酒,烈酒泼洒而出淋了他一身。
萧白玉掷出酒坛后也紧跟其后,弯刀缠上他的脚踝,刀锋厉厉瞬间隔断了他脚踝后的筋脉,般若一个踉跄身子向前扑去,眼看要坠入梁下火堆之中。他猛吼一声,一手攀住房梁翻了回来,一手狠狠向她肩头拍去,欲要一拳将她击落火堆之中。
他一拳对上的不是萧白玉,却击中了包裹着一团火焰的手掌,猛地嚎叫一声缩回手去,肉眼可见拳指已被燎出些许水泡,点点火星溅在他身上,转瞬成了燎原。
火苗混合着烈酒一发不可收拾,秦红药防他使出掌力扑灭火焰,当下双掌连连击出,带着周身腾起的火焰一步不退的缠上他。般若的武功俱是极寒极阴的黄泉之术,这身处烈火之中当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下面的金尸失去他控制犹如断线的木偶,在火堆中一动不动,眨眼就被烧成焦尸。
萧白玉在梁上立稳身子,一刀快过一刀的逼的般若节节后退,忽然他脚下一空,一腿已踏在虚空上,梁下的炽热烈火正等待着他。他又惊又怒,双掌盘旋,身子冲天而起,带着满身烈火撞破屋顶狂奔而去。
秦红药这才喘了一口气,手掌连挥拍灭了身上火焰,没了烈火笼罩才看出她嘴角早已淌下鲜血,她身子晃了晃,双眸神采渐失,腿上一软身子已直直向后栽去。萧白玉急速奔来,一手揽住她下坠的身子,紧抱住她腾空而起,从破口处钻出茶坊,她双脚刚刚着了地,就见承受过打斗的茶坊轰然倒塌,烈火随着浓烟直窜苍穹,映着漫天红光,令人闻风丧胆的金尸俱已葬身火海。
孟湘在外等待的焦急,秦红药将她带出茶坊后回头不见玉儿的身影,竟毫不犹豫的又冲了回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见她们二人腾出茶坊的身影才大大松了口气。她蹒跚几步向前迎去,却见玉儿烟尘满面,白衫上处处火烧的脏污,而秦红药躺在她怀中双眼紧闭,身布料也是被烧得破烂,两人一般的狼狈不堪。
萧白玉顾不得向孟前辈问个好,寻到她们停在茶坊外的马车,将怀中之人轻轻放在轿中,急迫的解开她衣衫查看伤势。衣襟一敞开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出来,藏在肚兜下的无边春色呼之欲出,捏着衣衫的手指微微一抖,目光便闪到了一边,可又挂念着她有没有被火焰灼伤,只能强迫着自己再看下去。
幸而她在引火上身之前应是运起万毒冰火功护体,所以即使肌肤上都蒙上一层烟灰,大抵还是完好无损,只有些许发尾被火燎过卷起,没有大碍。萧白玉微微放下心,当目光再往下挪时,呼吸却突然顿住,只见她左腿的衫袜紧紧黏在皮肤上,几乎一瞧便知道不妙,她左腿本就负伤气血不能流动,恐怕她运起万毒冰火功之时内力也堵塞在此,没有护住她的左腿。
萧白玉薄唇轻颤一下,手指握紧又松开,最后小心翼翼的脱去她鞋子,试着褪去袜子时衣衫已同皮肉紧紧黏在一起,试探的轻碰一下那左腿便狠狠一抖。萧白玉一惊之下收回手来,抬头去望见秦红药依然处于昏迷中,只是嘴角不断淌下的鲜血似乎没有止境,源源的从她口中溢出。
孟湘掀开帘子瞧了一眼,眉梢微挑道:“这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啊。”她刻意看了萧白玉一眼,果见她双眉紧蹙,一双手想要触碰却又犹豫,悬在空中半晌不动,只是一双眸凝在秦红药身上挪都不挪。孟湘便又想叹气了,她无奈道:“到底救还是不救,再拖一会儿她命都没了。”
萧白玉眼睛一眨,似是被话惊醒,忙伸手将她扶起坐好,掌心抵在她后背上闭目沉气,真气缓缓渡进她体内,当内里在她体内流转时萧白玉忽觉有些古怪。当时在洛阳她被金铁衣盟主的天罡拳打伤时也是自己为她疗伤,那时她经脉伤势似乎与现在别无二般,可她方才只是接了般若一拳,又怎会显现出被天罡拳打伤的模样。
可是金盟主正气凌然,那灰衣人却阴森恐怖,这两人如何有了关系,但若说她想错了,般若又是怎么习得天罡拳的,那拳法可是金家不传之秘。事实好像正朝着某个惊骇耸人的方向而去,萧白玉一颗心沉到了底,只希望她现在是猜错了,若是精通黄泉搜魂之术,锻炼无数道尸,心狠手辣残杀数人的般若就是当今的武林盟主,那江湖又会是怎样一片田地。
她暂且将疑虑藏在了心中,方才她削断了般若的脚筋,他又被这烈火狠狠烧了一番,他不像秦红药有冰火功护体,伤势定是极重,待寻回阎泣刀后去金府探上一探,是与不是都能一目了然。打定主意后萧白玉便将心神都放在当下,尽力运功为秦红药疗伤,纯阳的真力缓缓流过她受伤的筋脉,一寸寸为她调理内伤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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