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第三,尚桑喜欢他,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或者知道却装高冷。
而他想要留下他,在不能拆穿他的身份的条件下,就得找个合适的理由,一个完美的理由。
尚桑靠在墙角,瞪着宫之阙,迟迟不接旨,他的大脑没有跟上宫之阙的语速。其实他的思想很简单,要么决一死战,要么他们签下协议,放他走。而宫之阙的意思弯了几道弯,尚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所以宫某人决定,不立刻整死他,要慢慢整死吗?
“包养?那我成什么了?”虽然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但尚桑丝毫没有以“色”取胜的喜悦。
宫之阙把眼睛一挤,向他抛了个春波荡漾的媚眼。
“小甜甜!”
尚桑听到这三个字时,虎躯一震,浑身的鸡皮疙瘩成堆地往下掉,头皮都在发麻,恨不能在操场上狂奔十圈来冷静冷静。这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称呼,本身明明很友好,却莫名其妙让人想打人。
抛出这三字剧毒之后,宫之阙不依不饶,继续放毒:“甜甜,你以后想要什么都可以问我要,谁让我是你的金主呢?”
尚桑一脸震惊,看宫之阙昨晚的样子,多半是要将他依法处置,怎么一天不到,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尚桑回忆起昨晚他问自己的问题,再联系上LSD发作后的症状——宫之阙难道真的以为,自己给他投药,是要上他?于是他今天就坡下驴,和自己确立起不可描述的关系,方便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活动?
但尚桑不相信自己的美色有如此魔力,也不相信宫之阙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在深刻认识到他的智力和城府之后,尚桑不会再上当,所以猜想的是,他多半对自己的目的已经心里有数,不过还不慌着除掉自己,或者想让自己发挥残余价值?
不论是哪种可能,危险都暂时解除,尚桑稍微卸下了戒备状态,他这次任务目的本就是接近目标对象,既然现在对象主动提供机会,他再不抓准,可就是犯了“渎职之罪”!
“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但你得好好说话!”
宫之阙明知故问:“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对别人我都是彬彬有礼,对待自家的甜心,肯定是更加温柔!”
话音刚落,尚桑的脸上结了层千年寒冰,手指指节处“咔咔”作响,他觉得宫之阙是故意膈应他,想看他糗态百出——拳脚刀枪什么的都能接受,但肉麻的情话,他真是招架不住,天天叫他“小甜甜”,还不如戳聋他的双耳。
宫之阙深知尚桑的脾气,但他就喜欢看他娇嗔的模样——红晕从脸颊一路洒到脖子弯,拳头捏得像俩馒头,恨不得让他抡起来砸自己的胸口。不过现在他的拳头“咔咔”响,已经进化为铁馒头,砸下去可能是俩个坑,宫之阙不敢“以身试法”,于是识相地转移话题:“来,我带你洗漱。”
尚桑昨天喝了酒,又“嗑”了药,口干舌燥,而且口腔内像塞了袋香囊——是味儿。他跟着宫之阙来到盥洗室,在贴壁镜子里,目睹了自己横七竖八的秀发——虽然脸庞还是姿色不减,但奈何掩盖不住发型的狂野。
尚桑有些难为情,刚想用水把头发打湿,宫之阙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脑袋上,边按他的头发,还边揉他的头皮,顺着毛来,那手法就和撸猫一般。
尚桑头皮又开始发麻,本来就张牙舞爪的头发连根炸起,竖得越发厉害。他躲开宫之阙的“撸猫大手”,义正言辞地警告:“别碰我头!”
宫之阙立刻将手举起来,强忍住唇边的笑意:“好好,不碰,盥洗池左边的水龙头里是微型机械虫,可以深入到牙缝和毛孔,你把嘴张开,让机械虫飞进去就行……”
尚桑没有接受建议,他见玻璃台上有传统的洗漱用品,包装还未拆,就伸手拿了一支电动牙刷,宫之阙秒懂他的意思,立刻取下牙膏,把牙刷的柄腔打开,将牙膏挤进去,谁知他运气巨佳,挤出一个横着的“心”形,牙膏又是粉红色,整个画面就是——宫之阙在尚桑牙刷上放了颗爱心。
“你看,连挤牙膏,都是爱你的形状!”
尚桑瞟了那形状一眼,十分不解风情,一声没吭,径直把柄腔合上,让搅拌机把它搅碎,然后化成泡沫,从牙刷头上冒出来。他一口咬住成群结队的泡泡,开始刷牙。
牙刷在口中翻江倒海的时候,尚桑去看壁镜,发现在镜子下端,有一排按钮,像是pc端屏幕。他伸手点出一个,镜面上立刻显示出他的身体情况分析数据——包括身高体重三围视力,加上营养分析表。
他再点开第二个按钮,只见镜面中浮现出客厅内的景象,手指滑动镜面时,画面也会移动,可以将整个屋中的情景浓缩到镜中。
他恍然大悟,昨天晚上,宫之阙就是通过镜面监视他的,而他还傻啦吧唧地投.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其实他知道卧室里有监控,像这种高度智能化的房间,监控是最基本的设置。但他觉得卧室是隐秘重地,监控的权限应该在宫之阙手中,而当时宫之阙在洗澡,不可能监视外面,所以他鲜有地掉以轻心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且尚桑本就不是善于勾心斗角的隐克,能在老狐狸面前坚持五天,也算是可歌可泣!
当尚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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