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闻羌晥王赛戬闯进王城之后,越洆便叫人去擒了赛戬进王宫,奈何赛戬武功甚高,几个将军都奈何不得,他便想出一只精锐军队去擒拿,命令还未出,百里捻便去见了越洆。
称自己其实是羌晥国的卿客,赛戬不过是来寻人而已,并不想与西昭起干戈,越洆是瞧着百里捻的面上,才出宫见了这赛戬,顺道送百里捻出城。
现在见了赛戬,越洆只觉可惜,百里捻这般脱世出尘又精妙之人,怎会是赛戬这莽汉子的卿客,当真是可惜。
“少主莫介怀,羌晥王他大概是被城外的风吹得有些头昏脑涨了,言辞之上没有分寸,少主多担待。”
百里捻微微低头以表歉意,举止多礼姿态飘然,和现在吹胡子瞪眼的赛戬对比鲜明。
“捻儿本王在城外还真是被大风吹了两天,整整找了你两日,怎想到你进了西昭王城。”
赛戬拉着百里捻的手腕,絮絮叨叨说着这两日的情形,他倒好,百里捻替他向越洆道歉,他却一点儿都没把越洆放进眼里,何其无礼,一点不给越洆留脸面。
百里捻微蹙一下眉头,没接话,反倒对越洆拱手施礼。
“少主不必多送,我便先出城了,期待来日少主成事之时。”
越洆点点头,那百里先生一路顺风,本王子便不再相送了,也请羌晥王一同出城吧。”
越洆看向赛戬,他实在不想这人在西昭待着,莽撞无礼,懒得计较。
赛戬撇了下嘴角,“本王也不想待在这里!”
赛戬拉过百里捻,转身往前走,然不顾越洆的脸色,只是他也忘记了百里捻,往前走了几步,拽得百里捻差点跌倒,感知身后人的不妥,赛戬回头看过去,眼神直撞到百里捻嫌弃的表情。
“哎呀,本王差点忘了捻儿要坐马车了,嘿嘿嘿嘿。”
赛戬笑着掩饰尴尬,又拽着百里捻回到了原地,瞪了还在原地的越洆一眼之后,手护着百里捻上了马车,他并没有去骑他的赤腾烈马,反而一跃到马车之上,手拉马车缰绳,将车夫的活儿一同做了。
“驾!”
赛戬驾着马车,载着车上的百里捻,朝城门而去,赤腾烈马像是通人性一般,见主人已走,也跟着往城门奔去。
越洆看着这一行人的身影,无奈摇了摇头,感叹一声,“百里捻这般绝世出尘之人,却身在羌晥国,成了赛戬的卿客,真是世事难料啊。”
一行人马出了西昭王城,卷起城门无数尘土,赛戬人生莽,驾车也生莽,几会子就进了羌晥的境内,速度之快,完不顾车里的人,直到了边境,他才将缰绳交给卫禹,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百里捻的脸色有些苍白,马车颠得太厉害,他有几分吃不消。
“捻儿身体不适?要喝水吗?”
赛戬拿来水袋塞到百里捻的手中,他脸上有些自责,“本王只顾着要离开西昭,到本王的地境,让你吃苦头了,本王跟你赔罪。”
百里捻抬眸瞧了赛戬一眼,眼神有几分冷漠,拿过水袋喝了几口水,这才平缓下来,不过看赛戬的眼神,依旧有些冷,似乎不想与之交谈。
“捻儿,你……你怎么去了西昭国啊?”
赛戬倒没看出百里捻不悦,还想着百里捻去了西昭之事,他生怕百里捻离开羌晥,更不想他去西昭。
“那日风太大,惊了马儿,马儿一路狂奔奔去了西昭。”百里捻淡淡道。
“就这样?”
赛戬皱着眉头,有几分不相信,这理由也未免太过于简单。
“王上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百里捻的语气冷了下来,夹了几分寒凉。
赛戬这次可算是听出百里捻的不悦,他眼珠子一转,立刻笑了出来,笑脸堆到百里捻的眼前,“哪能不信啊,捻儿说得话本王都相信!那日风太大,确实是有可能惊了马儿,只是捻儿你没受什么伤吧?”
赛戬来回瞧着百里捻,还抓过了他的手,仔细查看着。
百里捻抽回自己的手,“王上多虑了,我很好。”
“很好就行。”赛戬还是抓过了百里捻的手,并没有松开。
马车一路朝向羌晥王宫而去。
百里捻也有些劳累,微微靠着后面,没有精力和赛戬言语纠缠,也就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百里捻闭上了眼眸,这几天马车劳顿的时日有些长,他身体终究孱弱。
赛戬转头看向百里捻,见百里捻面容疲倦,解下披风给他盖上,难得莽汉也能有关怀旁人的细心之时,甚至还撩开车帘,让卫禹慢点驾车。
许是这几日确实劳心劳力,有几分疲倦,百里捻竟睡了一路,马车进了羌晥王宫他还未醒过来。
赛戬看了一眼车外,已过了戌时,天色已晚,晚风又十分凉,他回头攥着百里捻的手,他的手比车外的凉风还要凉上几分。
“王上,不叫醒百里先生吗?”
卫禹停车之后,见赛戬与百里捻迟迟没有出来,便撩开车帘,问了一句。
“嘘,小点声,”赛戬回眸看着百里捻,“不用叫了,本王抱他下去。”
给百里捻裹着披风,他两只手轻轻一抬,便把百里捻整个人给端了起来,百里捻太过清瘦,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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