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狸带来的那两个狼兵遵照花木狸的指令,此时正老老实实的呆在放牧点等着花木狸带着萧冉的人头回来。
可能是等的有点久,两位狼兵便下马坐在草地上,一边喝着铜壶里的奶酒,一边看着哭咧咧的老秀才和独臂汉子。
被狼兵当笑话看的那两人守在张甲赵乙的尸身边,除了一脸苦相,还是一脸苦相。
苦熬了十年,还是没有躲过去,想当初那个三品夫人答应跟着花木狸走,无非是给自己的孩子和那些忠心耿耿的府中之人换一条活路。
哪曾想,那位夫人却甘从锋刃毙、莫夺坚贞志,自己倒先去寻那大将军去了。现在,本已换得十年生路的小将爷大约也去寻那对夫妇去了吧?
想到这里,老秀才又悲天怜地般的哭嚎起来------
“公子啊------”
独臂汉子却无声息,只是单手握着木锥,死命的在草地上刨着------
三个坑,我就挖三个坑。等那花木狸回来,我便与他拼了。只是我给你们挖坑,也不知我等埋身的坑谁来挖?想到这里,独臂汉子挖坑的手动的更快了。
已抱了必死之心的两人除了挖坑,便是时不时地望着萧冉离去的方向。
就在两人心急如焚之时,他们看到一匹白马缓缓而来。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百思不得其解。随后,他们便断定,此必是一过路之人。只是,那马儿身上托着的人,身上的穿着的,与花木狸穿着的很相似。
老秀才和独臂汉子的样子引起了本已喝的微醺,差点就在暖和的春风里睡着的那两个狼兵的注意。他们随着那两人的眼光看去,便看到那匹白马已经离这里只有几十步远了。
一个狼兵站了起来,手搭凉棚朝白马望去------
把大氅的帽兜盖在头顶上的萧冉伏在马背上,脸紧贴着马儿的脖子。那边的人看不到萧冉的样子,萧冉却把那几个人看的真真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是兵家使烂了的招数。既然能被使烂了,那就是确实好使。
又近了一些,萧冉看到一个狼兵已经抽出弯刀,另一个狼兵也向拴马的地方跑去。
娘的,是不是被发现了?萧冉在心里骂着,却也不敢乱动,只是心跳的速度超过了马儿走路的速度。
陌刀早已出鞘,此时正贴着马身子,也被那大氅遮盖着。萧冉突然想到,自己露了马脚。
身上虽然披了大氅,可那花木狸太矮,所以大氅披在萧冉身上,只是盖住了大半个身子,至于被花木狸的血染得通红的小腿和脚面,此时却都还露在大氅的外面。
露马脚这事,确实是自己大意了,本可以从那两条断腿上扒两只豪华靴子穿的。
两个狼兵爬上马后,便催马前行。只是他二人看到此马和马上的人都有几分异常,但也不确定那马上的人到底是谁。自家领主是草原上最猛的勇士,断没有死在那个黄口雏儿的手里。
只是那件大氅看着熟悉,穿大氅的人好像就不是那个动辄便要砍几颗人头解闷的人了。
伏在马背上的萧冉把那两人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这两人已经在怀疑自己了,只是还不确定马上的是什么人而已。所以,萧冉看到他两人已经勒住马,等着自己靠前时,便猛地磕了一下马肚。
要说那追风确实是一匹好马,接到奔跑的信号后,便瞬间提速,撒开四蹄朝着那双人双马冲去------
那两个狼兵还在纳闷的工夫,就看见那匹白马如脱缰一般冲来------
白马本就无缰绳束缚,所以跑的飞快,只一愣神的工夫,白马已经与那两匹并排着的马儿交错了------
大氅下藏着的陌刀借助马劲只一瞬间的工夫便刺进那位早已拔出弯刀的狼兵胸部。狼兵虽有防备,可也没料到大氅下突然刺出的陌刀。
三马交错只是瞬间的事。陌刀刺入狼兵的身体后,白马继续前奔,萧冉再次借着马劲,顺势便把陌刀拔了出来。
被陌刀刺中的那个狼兵连喊一声也没来得及,胸腹便喷出一股血柱------
萧冉的马儿已经冲过去了,狼兵的身子却还直挺挺的立在马背上。
“呜呀!”一声狂叫,另一个狼兵拔出了弯刀。
使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一招的萧冉停住马后,身后的狼兵也已调转马头朝他冲来------
只是等萧冉也回转马头后,那个狼兵看到的是萧冉不太厚道的笑意。
那狼兵虽然也看到那个独臂汉子和跑的气喘吁吁的老秀才就在萧冉马后,却也不是能说停下便停下了。等他勒住马,已是与萧冉他们离的只有十几步远。
一对三。手持陌刀,端坐马背上的萧冉,手中托着木锥的独臂汉子,还有本该拿书本此时却抓着一块砺石的老秀才,面对着那个停下马后,便一脸呆萌的狼兵。
那个狼兵确实很懵,心说自家领主的衣服和佩刀怎么都在那小子身上?难道是自家领主凉了?
可怎么会啊?自己就是死一百遍也不会相信自家领主会死在这个文弱小子的手里。这个狼兵心里一边纠结着,一边摘下弯弓------
萧冉知道,那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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