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余今年要从春节值班到初二,我不想一个人在他家里过春节,所以就先回来了。”车上早就想好了谎言,只是说出口时还是很有些困难。
环顾着家里的一切,顿时觉得无比熟悉又无比难过。
爸爸和弟弟依旧不在家,妈妈一个人在家炉子上煮着东西,手里还做着针线活。
“那他爸爸妈妈同意你来没有?!千万别得罪婆家的长辈啊!”虽说自己也一年没看到女儿了,但、又怕女儿在公婆家里过不好,自然又是为她担心不已。
“他们同意啊!是他们让我来的,还让我给你带来一些礼物呢!”说着,解开自己带过来的大包小包,将里面还未晒干的腌鱼、腌肉等物质都取了出来,微微一笑装成很轻松地样子。
“哎呀,这个亲家,总是这么客气。”这下倒轮到妈妈有些难为情了。孔余家的条件比他们家好,所以他们小两口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大包小包拿许多“礼物”过来,这一次更是多得让妈妈有些承受不住了。
“没事,都是他分的,今年分得特别多。”家里条件不好,而顾如雪当然知道妈妈是何种节约渡日的人。虽然自己结婚时家里也出了两万多,那可是妈妈踮起脚来动用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啊!
“我没事的时候在家做了一些拖鞋,下次你回去的时候记得给你公婆带去。我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拖鞋他们来了客人总归是可以用得上的。”想了想,妈妈这才交待着。实际上,做拖鞋是她准备拿街上去卖,补贴一下家用的。
“知道了。坐车坐累了,我想睡一会儿。”顾如雪这才轻松了一些,终于过了妈妈这一关。反正爸爸不在家里就是出去打麻将去了,而且他一向管自己甚少,也不会怀疑什么的吧!
“去吧!你的房间一直空着,前两天我又铺得干净床单被套,可以直接睡的。”妈妈与顾如雪一样,都是极爱干净的人。即使顾如雪一直不在娘家住,但以前的房间妈妈一直都会隔三差五地打扫。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顾如雪用被子捂住头却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办呢?!如果让妈妈知道自己离婚,她一定会伤心死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让她为自己担心,自己怎么能忍心呢?!
可是如果不说,春节过后,她又要再回怡景?!又要开始一个人的漂泊?!
想到这里顾如雪都想哭,可是哭能解决问题吗?!只能让那些曾经笑话过她离婚的人们更加的笑话吧!
在被子里哽咽着,顾如雪的头都要裂开去……
娘家还有个不成气的弟弟,不好好读书就跟一群混混在一起成天喝酒赌博,与他的爸爸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虽然现在已在一间理发店里学理发,可是老板也总会向他妈妈投诉,说他今天没来明天请假的。
爸爸就不用多说了,自己赚不到一分钱还常找妈妈要钱。妈妈的钱,是她辛辛苦苦地一分一分存起来的,哪有多的让他挥霍呢?!
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却还在这个时候提自己离婚?!说不出口,怎么也说不出口啊!要知道,爸爸这么不成气,妈妈也从来没有跟爸爸说过离婚。她是那么保守一个人,怎么能接受自己已经离婚的事实呢?!
因为春节期间,有不少人登门给俞行光的前妻烧清香,所以他的春节是在自己家里过的。大门一直开着,人们穿流不熄。
只是、在偶尔送客的时候,他的目光总会不经意地瞟向对面那张关着的大门,心里、更是浮起一丝丝异样的感觉。
那个女人在里面吗?!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与自己有关吗?!
摇了摇头,回到房子里,继续地应酬着一波又一波的来人。
不知不觉,已经正月初六了。烧清香的人大都在前三天来过了,这几天静了下来后俞行光反而觉得有些不适应,心里也开始乱了起来。
顾如雪,她叫顾如雪,就像一场安静地雪一样,其实并不让人讨厌。可是为什么自己一见到她就太发脾气?!
那天、也许是自己错了,不该那么说她的。其实她还年轻,才二十五岁,不该总把她是个离婚女人挂在嘴边打击她。
去过她家两次,每一次她都是哭得死去活来,叫着她前夫的名字。想必,以前她爱他爱得很深,所以一直都不能接受离婚的事实吧!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脆弱的女人,他却对她说了那样狠毒的话,真的……太过了一点。
她那天赌气说不上他安排的班了,是真的吗?!不过,要到初八才会上班,她一定会去的吧!她应该只是一时赌气说得气话,不会真的傻到连班都不上了吧!
其实想想,她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的。虽说长得不是倾城倾国,但也小有姿色;虽说大事做不了,可是家事却是做得井井有条;她会做饭、会收拾房子、话也不多,应该说有中国女子所有应该有的优良品质,可是他怎么就对她的态度那样的恶劣呢?!
真是越想越不对,越想越不应该。
似乎……他是应该向她道歉的。
想到这里,俞行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道歉?!”
这个词还真没出现在俞行光的字典里过,一向都是别人向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