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酒精的缘故,我的脑袋昏沉沉的,心里也像压了块磨盘,喘不上气来。
徐老六不时扭脸看我一眼,他不明白我到底是啥意思,刚才还咬牙切齿的怒不可遏,转瞬间又怂包了。
那该死的矮个男人还在那儿蹲着,一篇社论让他读得支离破碎,每读完一遍他求饶一次:“老大,读完了,让我起来吧,我实在挺不住了……”
“再念一遍!操-你妈的再敢啰嗦我让你蹲在那儿背诵下来。”徐老六发号施令,大舌头不失时机地过去踹矮个男人两脚。
“你啥意思啊邱明,怎么不说话了呢,大家都等你拿主意呐。”徐老六低声对我说。
“拉到死角那儿可劲弄,然后让他对着监控坦白自己的罪行。那个屌操玩意儿推脱责任,竟然说是我杀的人,一定要让他改口!”我现在也没啥好主意了。
大舌头领到命令,指挥一帮人将矮个男人拖到监控看不到的死角,有人问矮个男人:“你抬头看看,日光灯是白的还是黑的?”
矮个男人颤巍巍地说:“白……白的……”
话音刚落,如狼似虎的一帮人围住矮个男人,拳打脚踢。
还是老规矩,不打脑袋,其余部位哪儿难受往哪儿招呼,拳头往心口窝上掏,脚往肝和脾上踹,鲁提辖打镇关西也没那么狠吧,矮个男人嗷嗷叫着,满地打滚……
有人薅着矮个男人的头发问:“妈逼的,再说一遍,日光灯是白的还是黑的?”
“黑……黑的……”
“你眼睛瞎了?这大白天的咋能说成是黑的呢?”
接着又是一顿暴打!
日光灯到底是啥颜色的呢?不管挨收拾的人说成啥颜色,都是不对的,那只是个借口。
矮个男人实在抗不过去了,挣扎着就往门前扑,大舌头守护着报警器,见他奔过来,照准矮个男人的肚子踹了过去,就听他闷哼一声,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又被人像死狗一般拖到了厕所那边……
我对徐老六说:“咋没把这家伙扒光了查查,没准他擅长体内带毒呢。”
“操他妈的,忙活忘了!大舌头,你去,给他弄干净了再说。”
大舌头奔过去指挥一帮人将矮个男人扒光。就见矮个男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啥好地方。可我不喊停,他就休想过关。
“你饿不饿啊?”有人问他。
“饿。”
便有人拿马桶去接水,将矮个男人牢牢摁在地上,然后用上瘦鬼发明的办法,旁边俩人用拳头猛顶矮个男人的腮帮子,强行让他张开嘴,将桶里的脏水往他嘴里浇灌。
更有人等不及了,掏出小鸟直接冲着他嘴撒尿……
我冷眼看着这些,心里没有啥快感,但也不自责。
折腾得差不多了,有人将矮个男人带到地中间站好。
“操-你妈的,仔细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徐老六虽然是首铺了,但还一时半会儿的改不掉二铺时养成的习惯,直接审问。
“我,我不是说过了吗,抢劫,伤害,我没有杀人……”
“那是谁杀的?”
“是……反正不是我。”
“嘴岔子还很硬嘛,开会儿飞机吧。”徐老六说。
大舌头领命,安排矮个男人“开飞机”,他就像只大虾米,在地上来回穿梭着,不时报告着自己到哪儿了……最后结结实实累趴在地上。
提起来重新审问。
“想好了再说,到底谁杀的人?”
“我,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我没有那个胆量。”
这明显是在说我杀人了呢,我真有些气急败坏了,但我还是忍住了自己,冲徐老六说:“别磨叽了,这股子臭味,熏死人,拉外面去!”
“大舌头,好好给这位英雄洗个凉水澡。”徐老六发话。
大舌头指挥众人将矮个男人拉到外场,命令他蹲下,然后接来凉水,直接泼到他身上……
龙城正月的温度在零度上下,身旁有人摁着,令矮个男人动弹不得。隔上几分钟泼次水,开始他还咬牙挺着,我也铁了心不松口喊停,如果他还坚持诬陷我,那就让他扛着吧。
我相信用不了一个时辰,即使不死他也得残废!
最后他终于扛不住了,在那儿哇哇大叫:“邱明……邱明大哥啊,我……我有话要说,我……我改主意啦……”
我示意让他进来。这时的矮个男人浑身发红,脸色惨白嘴唇深紫,哆哆嗦嗦抖动个不停。
我冷眼笑眯眯地看着他,等待他“改主意”。
“邱明大哥,我……我知道错了,是……是我杀的人,是误杀,我……我不该胡乱咬你……你,你放过兄弟吧,我……我没几天活头了,别……别再折磨我了……”
“冲着监控,把你刚才的话认真说一遍!”我依旧是笑眯眯地说。
矮个男人有些迟疑。大舌头在旁边不失时机恰到好处地威胁了一句:
“赶紧的,妈逼的要不然我把你倒立着挂在外面,让你成僵尸,你信不信?”
矮个男人终于屈服了,冲着监控一五一十地坦白了自己那天跟斌子“收拾”我的过程。
“……我们只想教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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