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真得要做多呀?!有消息说,空头主力很强啊!”看到陈楚正在填写多开委托单,赵万红把一缕香风送到陈楚的身侧,她向前倾身看去,不由吃惊道:“这么大的量?!老弟,你……你是不是悠着点儿哦,万一做反了,这风险……”
陈楚的操作资金在几天前已经准备到位,其中贸易部的资金七十五万左右,这些资金来自于客户购粮款、所欠粮库的未结账款、以及银行贷款这三个方面,还有常征的个人资金二十七万。
与后世有所差别的是,陈楚的资金没有那么多,他没有用三哥三嫂的拆迁补偿款,也没有用父母给他和陈川积攒的结婚用钱,如今陈楚的自有资金都在他前几天开的那个尚未平仓的空单中,算上盈利大约有五万左右。
因此,陈楚现在所能动用的三个账号里的资金,一共有一百零七万左右。
此时的玉米期货十吨一手,保证金为百分之五,C505上一个交易日的收盘价是1205元∕吨,其结算价1195元∕吨,陈楚按1200元∕吨来计算,那么开仓一手所需的保证金是600元,今天开盘肯定跳空向下,所以,陈楚有把握在1200元∕吨之下完成建仓。
上一世因为是短线做空,陈楚把单子分成了十多份,需要隐瞒实力,主要是怕自己所下的大单,会被人误解为另一个市场主力杀进的假象,要知道,贸易部的那七十五万元资金如果在一张单子上委托的话,应该是1250手,市价委托成交时,会令期价变动的幅度有所加大。
而这一世,陈楚既然要做多,他当然希望自己投入的资金,在期价出现向上的拐点后,能为期价向上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
在陈楚的记忆中,今天期价的最低价是1169元∕吨,因此,他决定看到这个价位或者是期价的第一个拐点形成后,就把这分别写着1250手、400手、80手的三张市价委托单交给报单员。
所以,赵万红看到陈楚委托单上数字时有些惊讶。
“没事儿,赵姐,相信我!跟着我错不了……”说着,陈楚抄起桌上那几张单子,向门口走去。
尽管市场上风言风语空头主力有多么强大,但在这一时刻,赵万红却是很相信陈楚的,距门更近的她,一边侧身为陈楚开门,一边用大眼睛偷瞄着已经站起身的刘建国,并压低声音说道:“老弟,你能看多高啊?”
在陈楚的记忆中,这个合约是以1600元∕吨摘牌的,如果是以1200元∕吨建仓,每吨会有400点左右(玉米期货一元钱为一个点)的盈利空间。
且不说商品期货可以利用浮盈加仓、争取更大盈利这一说,就是把底仓守至两个月后、到这个合约的交割月时,其资金至少要翻六番以上,这让陈楚怎么能告诉赵万红看多高呢,“赵姐,你先建点儿仓,走一步看一步呗,不行咱就跑嘛……”
陈楚尚未说完,刘建国已经绕过桌子追了上来,“小陈,你还真整啊?”
“我不是跟你讲了嘛,哥们儿能骗你吗?你跟不跟?”
本来专户室都有负责递单的报单小姐,陈楚这间专户室由于客户很少、交易不算频繁,在加上刘建国等人整日里把房间弄得烟雾弥漫、蓝瓦瓦的,报单小姐实在受不了,经协商,万金期货撤去了这个专户室的报单小姐,所以,陈楚下单就要亲自到报单厅去。
万金期货是松江省最早从事期货经纪的,也是最大的一家期货经纪公司,它几乎拥有国内所有商品交易所的会员席位,所以其报单厅里有很多电话报单员,负责与国各个交易所连通。
报单厅中负责连通大商所的专户与大户“跑道”有两条,此时即将开始集合竞价,报单柜台还不太忙,陈楚走到柜台前,把那个“空平”的委托单子递给了报单员参与集合竞价,便站在那里饶有兴致地“回味”着早期的期货市场的交易点滴,而不再理会心情满是矛盾的赵万红和刘建国二人。
赵万红是确定要做多的,她在矛盾着自己的仓位,盘算着跟进多少为好。
而刘建国却在矛盾着自己要不要跟进,虽说反其道而行、有时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期货市场必定有别于股票市场,“人弃我取”的股市格言,在这里有时并不灵光,期货市场是有对手盘的,这几天市场上又都在传着这次空头主力有多么犀利,如果真的做反了,风险实在太大,所以,怀着矛盾的心情,刘建国快步往省粮油储运总公司期货部所在的那间专户室走去。
松江省粮油储运总公司,作为商品粮生产大省的粮油加工企业的龙头,其期货部可以说是整个松江省粮食期货交易的主力机构,在某些交易品种上,它也曾是坐庄的主力。
储运公司期货部的经理张言,今年三十五岁,毕业于上海复旦,参加工作后,靠着自己的工作成绩,一步一步地做到了现在这个位置,此时他是提拔为公司副总的候选人之一。
由于此时松江省粮油储运总公司是副厅级单位,其副总至少是正处级,张言也是常征的竞争对手,不过,张言上面没人,在大家眼中,他是竞争不过在党校学习、风头正盛、年仅三十岁的常征。
关于张言是常征竞争对手的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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