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杆子里出政权啊,哥哥,”郝连阿力罗自斟自饮,心中长叹,“你是实际掌控天下兵马的第一副统帅,难道父亲一手创建的王国就要这样被你无情摧毁?难道你就忍心看着王国生灵涂炭?”
郝连阿力罗心知就算父亲将王位传给他,那又如何?以哥哥郝连穆彰阿的心性,父亲一旦归西他会马上起兵逼宫,就算自己对王位并无太多野心,那又如何?在郝连阿力罗看来,自己做国王和哥哥做国王,有区别?大不了王位给哥哥,自己做个无忧无虑的亲王多好?可即便到那番光景,哥哥真会放过自己?
九州王国外有机器人帝国、兽化人帝国强敌环伺,内有皇室手足相残,内忧外患的,这让郝连阿力罗白头发都愁出不少。
可眼下兄弟二人的关系已势同水火,自己也已是骑虎难下,他兄弟二人不论谁最终加冕为王,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从肉体上将对方消灭并铲除党羽余孽,否则能睡个安稳觉?
哥哥手上有“九州军团”这张王牌,自己手上又有什么牌可以打?之前九州王国倚仗银河联盟的庇护得以保,父亲郝连九州和银河联盟特使辛垣小星的关系非常密切;父亲病倒之后,机器人、兽化人甚至虫族都曾派出密使对哥哥和自己极尽拉拢之能事,唯一的区别是自己与父亲的政策一脉相承选择与银河联盟交好,而哥哥却对那来历神秘的虫族密使不断“眉来眼去”,表现出异常的热忱。
自己能打的牌,除了银河联盟这张明牌,古武修行者这张牌,如果施以正确引导为自己所用成为暗牌,那的确也能打一打,剩下的就是民心向背的问题了,可这一切似乎都存在变数,谁又知道哥哥私底下获得了哪方势力的支持?
“呼!”
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咚”的一声落在距凉亭十多米以远的湖边。
“谁?”反应过来的两个贴身侍从大声喝道,“唰”地端起冲锋枪对准黑影,“报上名来!”
那高大魁梧、包裹于华丽的黑色大氅之中的黑影缓缓仰头,附近宮灯射出的光线将其脸庞照亮,是一张棱角分明、冷戾威严的脸,那张脸整个王国都认得,正是雍王、第一副统帅郝连穆彰阿。
“雍王!”
两个贴身侍从看清来者的面庞后,其中一个失声说道。
“不得无礼!”端坐在凉亭之中的郝连阿力罗也认得出来者正是郝连穆彰阿,“快把枪收起来!”
两个贴身侍从赶紧把枪收起来,单膝下跪向郝连穆彰阿行礼。
“大哥,你怎么来了?”此时凉亭之中的郝连阿力罗已站起身,面露惊喜,“来之前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咕……嗯,我特地来……看、看你,四弟。”郝连穆彰阿的声音沙哑低沉,音调也异常古怪。
“你有五年没回来了吧?去看过父王吗?”郝连阿力罗走上前来。
“对,五年……咕咕……咳咳、咳咳!”郝连穆彰阿双手拼命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身抽搐颤栗,呈异常痛苦之状。
“大哥,你怎么了?身体不适?”郝连阿力罗扶着郝连穆彰阿的臂膀关切问道。
靠近之下,郝连阿力罗才发现郝连穆彰阿面部五官因痛苦而扭曲,皮肤龟裂如沟壑,双目赤红外凸,五窍往外渗血,须发戟张,形同恶鬼,吓得郝连阿力罗一激灵,不由向后退了一大步。
“我疼!咕咕……很……疼!”郝连穆彰阿双手捂脸、双膝跪地,低声吼道,“四、四弟,我悔……恨啊……咕咕!”
“大哥,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郝连阿力罗拼命地想把郝连穆彰阿拽起来,他高喊道。
两个贴身侍从赶紧从后边跑过来欲扶起郝连穆彰阿。
“啊!”
郝连穆彰阿突然痛苦地仰天一吼,双手呼地大力掐向郝连阿力罗的脖颈。
“哥……不要……”来自至亲之人的袭击让郝连阿力罗猝不及防,他挣扎着喊道,却马上被掐得出不了声。
从开始的温情脉脉到痛下杀手,情势急转之下三千里,两个贴身侍从顿时慌了神,一个上前试图掰开郝连穆彰阿的手,一个直接掏出冲锋枪要射击郝连穆彰阿。
“咕咕!”郝连穆彰阿的脑袋诡异地扭转过九十度盯着那持枪侍从,嘴里发出怪声,倏地,只见一条足有四五米长的青黑色鞭状物从他身后的黑色大氅下猛然窜出,末端近半米长的尖利勾刺将正欲射击的侍从当胸刺个通透,然后大力扬起,那持枪侍从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个长长的弧度,“噗通”一声摔出十多米外。
“突突突!”尚未气绝的持枪侍从扣动了扳机,清脆的枪声划破了禁城安静的夜空。
“有刺客!”负责值夜的侍卫喊道。
“哔哔!哔哔!”警哨四起,禁卫军开始出动了。
郝连阿力罗的另一个贴身侍从看到大事不妙,便放弃尝试掰开郝连穆彰阿的双手,将冲锋枪端起,“突突突!”朝天开了一梭子弹,火舌照亮四周。
“在湖边凉亭,快!”有人喊道。
侍从朝天开枪示警、成功吸引了其他侍卫的注意力后,马上调转枪口欲射杀郝连穆彰阿。
“咕咕!”郝连穆彰阿嘴里又发出诡异叫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