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单是为了表妹,这可是关系到成国公府的脸面。只需母亲在祖母面前提一提,祖母自然肯费这个心。”
林蓁知道这林老太太虽然偏爱二房庶子,可是到底也是要脸面的,何况林母手中还有林暄在外面抢了民女这个把柄在,林老太太想不想都不由她了。
何况,她会不会为了这二房庶子抛弃这满屋的荣华富贵?
林母半信半疑,林蓁又补充了一句,“母亲只需记得像祖母提及这事时,婉转将林暄之事提提,祖母自然会过问此事。”
林母眉头骤然一松,像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果然是我的好女儿,母亲明白了。”
然而翌日老太太就病了。
病情来的凶猛,直接卧床不起,推脱了三四日不见人,急的林绍海如热锅上的蚂蚁,慌的四处重金求医。
林母也殷勤探望,不过三番四次都是都被老太太拒之门外。
林蓁且知昨日冲撞了她,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此事,不用这种手段如何逼自己就范?
祖母是不是真的病了无从得知,心里却一定是种下了病根。
心病嘛自然要心药医。
又过了两日,林蓁见机随了林绍海前去探望,二房周媚正在殷勤小心照顾着,狭长精明的眸子见到林绍海那刻柔和了许多。
“祖母好些了?”林蓁站在床榻前,见老太太脸色蜡黄,煞有其事,不觉心中发笑,这病委实来的蹊跷。
“姑娘还说呢!就是前几日姑娘刚走,老太太便病了,可是巧了。”周媚为林绍海递上了一盏茶,无意提了一句。
林绍海脸色发寒,对着林蓁道,“那日你冲撞祖母了?”
林蓁眸光扑闪,神色自如,“爹爹,女儿不过是听到坊间流传的传闻,特意说来与祖母听一听,哪知祖母竟病了,难不成是那传言的缘故,要不要女儿再讲一遍给爹爹听听?”
“什么传言?”
林绍海眉头紧锁,追问下去。
周媚脸色一变,攸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床榻上原本昏昏欲睡的老太太忽然一阵剧烈咳嗽,还不等众人上前,她便悠悠睁开了眼眸。
浑浊的眼珠子牢牢盯着林蓁,“来,过来扶祖母一下。”
“是。”林蓁从善如流的前去,林老太太一把抓住了林蓁的胳膊,林蓁倒是生受着将她稳稳的扶坐了起来。
“母亲,你好些了?”
林绍海松了一口气,连忙关怀备至。
“没事,我老婆子能有什么事,都是你们大惊小怪。”林老太太吐了一口浊气,叹道,“不过是老毛病了,现下醒来就无事了。”
手臂被老太太紧紧拽着,林蓁含笑望着她,“祖母病好了,孙儿也就安心了,倒是二娘说我前几日冲撞了祖母,真是让孙儿......”
“哪里关你的缘故。”林老太太愈发和蔼,“都是她嘴碎,崩搭理就成了。”
嘴碎?林蓁眼底滑过一丝讥诮,很快便隐藏起来。
果然,林绍海闪过一丝愠怒,训斥了周媚几句,“你啊,就属多话。”
周媚张阖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喉咙上生梗了一口气,既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实为难受。
不觉望向了老太太,才发现她眸中寒霜密布。
周媚一惊,及时合上了嘴,眸中盈起莹莹的水雾,屈身立于床榻旁。
“好啦,你别责怪她,她也是关心则乱。”林老太太余光瞥了一眼周媚,不以为意。
“多谢老太太。”周媚屈身行礼,这才勉强扯起一丝笑容。
很快室内又恢复了母慈子孝的场面,很是其乐融融。
如此,老太太的病又渐渐好了。
七日后,魏府的求亲的聘礼便送到了府上,王锦蓉嫁入魏府之事就此板上钉钉。
“该死!”
华丽的内室陡然传出一声咒骂,接着便是哗啦啦清脆碎瓷之声。
“二夫人,息怒。”
一屋的丫鬟嚒嚒早已齐乌泱泱的跪了一地。
“滚出去!”
压制不住满腔的怒火,妆容精致的脸庞已然扭曲。
“是,二夫人。”
众丫鬟嚒嚒屈身退了出去,只留了秋菊一人没动。
待内室无闲杂人等,她起身来到了周媚身旁,低声道,“夫人,这若是传入了大夫人耳中,还不知如何得意呢?”
果然,周媚盛满怒气的眼角微微抽动了几下,手上却停止了动作。
秋菊见状后,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周媚手中的彩釉瓷瓶,放回了原处,“夫人这般生气岂不是正合了大夫人的心意?何况公子的事她有什么证据,不过是捕风捉影之事,当不得真。倒是便宜大夫人那个落魄亲戚,还让老爷亲自出面结了亲事。”
“那算是什么好亲事,一个区区五品官员的儿子也值得老爷亲自出面,真是丢尽了我们成国公府的脸面。”周媚冷哼一声,没好气的接过秋菊吹好的茶水,抿了一口,勉强将心头的怒火压制下去。
“可不是吗?”秋菊专心为周媚拿捏起来。
“只是我不料竟然是老太太开的这个口,那个女人总是有办法,竟然打主意打到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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