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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司离抱着满身是血的阿霓回到花凉山的时候,小彩吓了一大跳。这之前还好好的,一时间是出什么事了。

白司离一边一脚踢开竹门径直而入,一边皱着眉头招呼小彩,“把这个花凉山封印起来,七天之内,谁都不准进来。”

小彩先是一愣,随之马上去照办。

阿霓嘴唇苍白,眉头皱的紧紧的,一只手紧紧攥着从妖界带回来的连心锁,怎么都不愿放开。

白司离将怀里的女子往床榻上轻轻放下,眉头没有一丝舒展,他的手疼惜地抚上她还带着血泪痕迹的脸颊,她受了太多苦难……

缓缓闭上眼睛,探下身去,轻轻在她额头一吻,希望她不要再那么辛苦,那么痛苦。

柔软的唇触到她发烫的额头,白司离的眉间皱的更深,他悄悄抽离,看着阿霓脖子上的兰溪玉佩已经没有再发光。

些许思忖,白司离站直身子,抬手开始为眼下的女子结印护法。

无妄神珠属性亦正亦邪,必须需要一股正义的气息去引导,七天七夜,九九归一,才能将阿霓与红尘剑的牵连分开,从而再从中净化两者存在的魔性。

而这段时间内必须如数封闭,不能有外界打扰,一着不慎,那么将前功尽弃。

七天七夜,谁都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可是,无论会发生什么,他将力以赴,竭尽所能去保护她。

“主人,花凉山我已经封印起来了。”

小彩推门而入,便看到施完法的白司离安静站在阿霓床前,怔怔看她,恍若在想什么特别久远的事。

小彩缓步走上前,一脸担忧,“怎么会这样呢,是谁将阿霓伤成这样,满身是血。到底是谁干的?”

白司离没有动,只是淡淡开口,“这不是阿霓的血,是逝雪深的。”

“你说什么?”这一次诚然是小彩都被震惊地退了两步,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白泽大人,那如今白泽大人哪去了。”

他竟第一次无措到没有喊白司离主人。

“白泽大人。”仿佛再不愿意回忆起刚才的情形,白司离叹了一口气,“仙逝了……”

小彩猛地睁大眼睛,一个支撑不住就要倒下去。

仙逝了……

昨日还好好的,昨日还找到花凉山来和他说了一会子的话,昨日还说,还对他说,小彩长大了,要好好保护主人。

怎么会……

“是谁害了他……”

忍住不让自己的热泪落下来,小彩咬牙道。

“没有人害他。”白司离摇摇头闭上眼睛,“他自己去了妖界禁地,是他自己的选择。”

小彩再也抑制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流泪低下头,“白泽大人……”

想起第一次见到白泽大人的时候也是在妖界,那个时候自己被梦姬困在乾坤袋,锁在妖界,只有白泽大人听得懂他的话,他们都是神兽。

神兽与神兽之间自然有一份特别的感情在里面。

白司离回过头看着小彩,“逝者已去,小彩节哀吧。”

抽泣了一会儿,小彩还是点了点头。

白司离蹙眉认真道,“从今日开始,我会时刻陪在阿霓身边,施法用无妄神珠净化她与红尘剑的魔性,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打扰。”

小彩泪眼迷蒙地抬起头,“可是主人,你一边要守护阿霓,一边还有抑制自己体内的神力,这样你的身子会撑不住的。”

“我没事。”白司离又嘱托了一句,“我擅自封印的事,你再也不要向阿霓提起了,知道了吗?”

“你要是撑不住一定要和我说啊,我会在门外一直守着的。”

白司离点点头。

“对了,我有些事安排你去做。”

房间点三炷驱魔香,向北方向而燃,一个冷水缸,一根捆仙绳。

?

白司离将三炷香燃起,随后退后两步。目光带着担忧,带着一些未知的情绪,环顾房间四周,距离床侧五步之远安置一个大水缸,桌上升着袅袅檀香,旁边放着金色的捆仙绳。

最后,目光落到此时正安静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她的周身被一圈淡淡的气波包围着。白司离走上前,坐到她身侧,心下暗许,这七天七夜,定要安然度过。

袖中的无妄神珠翩然跃出,散发着微微光,晶莹透亮。白司离看着它缓缓悬浮到空气中,紧接着迅速站起出手比剑,白光错落,映射到珠子透明的通体,霎时无妄神珠在空中稳住,随后缓缓下落,直至安然落到阿霓额前。

白司离闭上眼睛,嘴唇微动,细细喃喃念出一串佛语。

阿霓的眼皮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握着连心锁的手也悄悄攥地更紧,胸前的兰溪玉佩开始渐渐发烫。

“玄赐……”苍白的嘴唇轻吐气息,阿霓皱紧眉头,又呢喃了一声,“玄赐,带我走……”

白司离蓦地睁开了眼睛,他忽然想起逝雪深羽化之前对他说的话,其实她不恨你,心中一直有你。只是事到如今,她怕你,不敢再爱你。

白司离比剑的手指微微颤抖,脑海里蓦然闪现出他们第一世的画面。

西天梵天池尽头,梨花树下,浩浩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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