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领着江焱回去复命的乘虚一愣,一听这声音就笑了:“白四小姐也在?”“在呢在呢,你快过来一下,我有事儿。”怀玉笑眯眯地道。
江焱已经走出去几步,听见这话忍不住又回头好奇地问:“你有什么事儿?”
“小少爷就别管了,先去老太爷那边要紧。”她道,“乘虚来一下即可。”
看样子这白四小姐与乘虚是相识的,江焱也没多说什么,拍了拍乘虚就道:“你去吧,我自个儿过去。”
“是。”乘虚应下,目送他往凉亭那边去了,才绕去假山后头。
“您有何事?”
装模作样地靠在假山上,怀玉一脸痛苦地道:“能不能让你家主子来接我一下啊?我脚受伤了。”
乘虚一愣,低头看看她吊起来的右脚,挠头道:“您受伤了……得知会白府的人来啊,叫我家主子来有何用?”
“笨!”怀玉嗔他一眼,“我是偷溜来江府的,方才就一直躲着白家人呢,现在送上去找他们,岂不是要被我爹打个半死?受伤已经很可怜了,你还想要我半条命?”
乘虚犹豫地道:“可是我家主子……怕是不会来。”
双手合十朝他作揖,怀玉可怜巴巴地道:“你就说我脚伤得厉害,骨头断了,求他帮个忙,好歹我也给他求过药呢不是?”
乘虚为难地道:“属下只能尽力一试。”
“就知道你最好了!”她咧嘴,“快去快回啊,我实在疼得很。”
疑惑地看一眼她的脚,乘虚半信半疑地回去凉亭,贴在主子耳边将事情说了。
江玄瑾闻言,冷笑一声。
受伤找他?陆景行不是在她身边么?找他干什么?
“您去吗?”乘虚小声问。
江玄瑾很想直接说不去,可坐在凉亭里喝茶也无聊。沉默片刻,他还是站了起来。
“我去走走。”他对乘虚道,“你在这儿守着,若是等会焱儿想跑,你抓住他。”
“是。”
跟老爷子请了个安,江玄瑾退了下去,漫不经心地往假山的方向走。
那祸害“哎哟哎哟……”地叫唤着,一副快死了的模样趴在假山石上。看见他来,眼睛一亮:“就知道你会心疼我!”
扫一眼她的脚,江玄瑾问:“怎么伤的?”
怀玉撇嘴:“崴着了。”
江玄瑾转身就走。
“哎哎哎!不是!不是崴着了,是骨头断了!”伸手朝他的方向虚空地抓着,怀玉扁嘴道,“我走不了路了,你快来帮我一把。”
停下步子,江玄瑾回头道:“你这人诡计多端,谁知道你又在想什么花招?”
就知道这人戒心重!李怀玉哼哼两声,将裙摆一捞,掀开女绔抹了袜子指给他看:“你瞧!”
纤细白嫩的脚踝上青紫了好大一块,皮肉上还有几道细碎的口子,渗着乌黑的血。
江玄瑾微微一惊,皱眉将她的裙子拉下去:“成何体统!”
“你不是不信么?”她扁嘴,“不给你看看,你怎么知道人家真的很疼?”
左右看了看,他沉声道:“我让家奴来背你去客房。”
“不要!”怀玉耍浑,“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哪能给家奴背的?要背也是你背!”
“不可能。”江玄瑾道,“今日人多,走两步就会被人撞见,到时候你这黄花大闺女更是声名扫地。”
竟然不是不想背,而是怕被人看见?
怀玉咋舌,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位紫阳君,一时间都忘记了装可怜。
迎上她的目光,江玄瑾微微别开了头:“让家奴来背,或者是你自己走去客房,你选一个。”
“两个都不想选!”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扯,怀玉执拗地道:“你背我!”
这模样瞧着有些霸道,江玄瑾觉得很头疼,早知道就不过来了,这人果然是个牛皮糖,沾一点儿就贴得死死的,很难扯掉。
废话,为了黏上他,苦肉计都用出来了,哪能轻易让他扯掉?怀玉抱紧了他的胳膊,誓死不放。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外头却突然传来几声家奴的奔走呼喝:
“中庭走水了,请各位先移步前庭!贵客,快这边请!”
江府的中庭无水,又有不少木制竹制的器具放着,今日人多,免不得就碰着哪儿的火燃了起来。
江玄瑾听得皱眉,李怀玉却是乐了。
什么叫天助我也啊,这就是天助我也!
“听见没?人都要去前庭了,等他们都去了,你背我回你屋子去。”她朝他努嘴,“越快越不会有人看见。”
“荒谬!”江玄瑾皱眉,“我背你就已经是妄想,还想进我的屋子?”
“那不然在客房,人家人生地不熟的,你又定不会留着陪人家,人家害怕嘛!”怀玉委屈得红了眼,眼泪说掉就掉,“你这人,我好歹也是跟你在一张床上躺过的,竟然这般见死不救……”
“闭嘴!”
“不闭!”她越说越可怜,“人家这么喜欢你,瞧见你就没考虑过什么名声呀名节之类的东西,就想你对人家好点儿。你倒是好,见死不救就算了,还凶我……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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