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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推开木门,面迎阳光,呼吸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感觉心情舒畅不少。院子角落里,村长阴沉着脸,和黑瘦女人争吵的很凶。

恰在此时,院门敞开,一个小男孩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还摔了一个狗吃.屎。

村长脸色顿变,着急的就小跑着去扶小孩儿,黑瘦女人跟在后面,说:“这孩子,毛里毛躁的,摔坏了可心疼死你爷爷。”

村长扶起小男孩儿,拍着他身上的土,把眼一瞪,担心的问:“疼不疼?也不说小心点儿。”

男孩儿喘着粗气,结结巴巴的说:“不……不疼,爹让我来找你,你快去看看吧,瘸李叔,他……”

“他怎么了?”黑瘦女人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声音都变了。

“别急,慢点儿说,瘸子李怎么了?”村长心疼的瞅着孙子,脸色很难看。

“他……他疯了。”小男孩儿这话一说,村长和黑瘦女人愣了一下,相视一眼,急忙就往门外走,出于好奇,我也跟了出去。

这个村子貌似还挺大的,街道上三五成群的村民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的不可开交,瞧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看样子是发生不好的事情了。我的心头不由得一紧,之前九斟说迷雾山区进来就出不去,可别真出什么乱子把我困在这里了。

一路来到瘸子李家,院子外围满了村民,都怯生生的往院子里张望。见村子来了,大家让出一条路来,我们往院子里走的时候,已经听到了杀猪般的嚎叫。

看到瘸子李后,我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他被三个壮汉五花大绑,死死按着,跪在地上,不住的嚎叫,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扭曲到了极致。看起来渗人急了。

“村长,老李疯了,把自家养的大黑狗硬生生给咬死,抛脑吃了,看到人又抓又咬的。”一个村民指了指狗窝,表情惊恐的说。

我往狗窝一瞅,躺着一条躺在血泊中的黑狗,那狗呲着牙,舌头伸的老长,狗眼瞪如牛蛋,都快爆出来了。我猛地想起和我厮斗的那匹饿狼,糟老头说,其实那是我表哥,当即一口酸水涌上来,就呕吐了起来。

黑瘦女人见状,轻轻拍着我的后背,问我打不打紧。我忙说无碍。

村长咳嗽了一声,给这人使个眼色,示意他闭嘴。然后让大家伙先把瘸子李抬到家里去,他自有办法解决,又走到门外对大家喊道:“老少爷们都回去罢,没什么大事儿,羊癫疯,扎几针就好了。”

大家伙将信将疑,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村长急了,又喊了声:“散了吧,散了吧。”大家伙才犹犹豫豫的散去,时不时的还有人回头,满脸的愁容。

把大家伙打发走,村长让他孙子也赶紧回家。人散了后,留下的是村子里几个能主事儿的老年人和有几膀子力气的壮汉,这话好说多了,村长让几个力气大的小伙子把瘸子李捆在灶台处,嘴里塞上破布团,把门关好了,小声说:“咱们村摊上事儿了。”

话音一落,大家伙愣住了,只有黑瘦女人的表情还算自然,想必村长要说的话,她早就心知肚明了。

大家伙面面相觑,气氛凝重,都眼巴巴盯着村长。村长继续说:“前几天咱村淹死三个人,捞回来的尸体,还没下葬就失踪了,三天前的晚上我听院子里有动静,起院一瞧,下了个半死,三具尸体被人送了回来,面色红润,还很有弹性,一点都不像是河水浸泡过的样子,这是给人使了邪术啊!”

话说到这份上,所有人都明白了厉害关系,我更是愁的心乱如麻,生怕耽搁了赶路。

村长瞧大家愁容满面的样子,话锋一转说:“大家也不要太担心,我和春花都懂些门道,只要大家万众一心,还是有很大把握破了这死局的。”

村长这么一说,大家阴沉的脸稍微缓和了些,一个老人说:“这是遭了什么孽呀?”

另外一个老人叹了口气也说:“可不是,这要是让那些站大街的婆娘们知道了,又哭又闹的,别说共度难关了,非得乱套不可。”

“是啊!所以大家千万不要把这事儿张扬出去,不然可更鸡犬不宁了。就这样,大家先回去,明早凌晨五点去我家集合,到时候我再吩咐大家怎么做。”村子机械的卷着旱烟,语重心长的说。

大家伙互相对视几眼,点了点头,都说听村长的就各自散了。

所有人都离开后,屋子里就剩下了村长、黑瘦女人“春花”、我、还有被捆在灶台挣扎的瘸子李。

村长吸了口烟,手不住的哆嗦,他之前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想必这件事情,他也没什么把握,之所以那样说,是为了稳住大家。

我还有急事儿,不便在这里久留,正准备和春花和村长道别,村长却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先开口了,他说:“小兄弟啊!恐怕你还得多在这里待几天。”

我一听当下急了,说:“难道你怀疑是我带来了灾难?我急着离开,很急,非常急。”

村长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是。”

“不是?那什么意思啊?”我疑惑的看着他。村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整的我一头雾水。

春花这时候说话了:“村子的风水被人破了,生门变成了死门,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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