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芳拉着弟弟李信邑坐在了桌子旁,笑道:“信邑也要住这里,我总得替他看看,免得被人欺负。”
“我会欺负他!”嬴轩噌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的不屑。
李信芳心里偷笑,脸上却不露痕迹:“你今天心情不好,谁又说得准。”李信邑则是偷偷扯着姐姐的手,想让她不要再惹少主,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李信芳抽开自己的手,顺势走到床边,冲嬴轩故意说道:“来,信邑,试试这张床舒不舒服?”
嬴轩闷哼一声,生气地闭上眼睛,胸前急促地起伏着。“那你在这里好好看,我出去总行了吧?”说罢,甩们而去,两扇门顿时摇晃地“咯吱”直响。
“不用管我,我想静静!”嬴轩听到脚步声猜到肯定是章婧跟了过来。
“可是这么晚了,少主打算去哪里?”章婧本来想安慰一下少主,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芳姐姐固然只是开玩笑,但少主好像当真了。
“我哪里也不去,就到外面走走,我不会走太远,你就不用跟着了。”嬴轩本就烦闷,李信芳又在旁边叽叽喳喳不停,他这才打算出去散散步,再说古代的夜市他还没有体验过呢。
“可是现在是宵禁时刻呀!”章婧提醒道。
在古代,特别是在战乱、灾难横行的时代,官府往往颁布《宵禁令》,规定百姓在晚上大部分时间不得出行。违反宵禁令的人轻则拘禁,重则就地正法,可谓严酷之极。
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维持治安,但效果却收效甚微。月黑风高夜,正是干坏事的时候,偷盗、抢劫等犯罪活动比比皆是。
“那我就是想出去,不行么?”嬴轩窝着一肚子火,扶着栏杆,噔噔噔地下了楼。
章婧思路再三,还是跟了过去,少主不会武功,万一碰到巡夜的士兵,岂不是要吃苦头。想罢,匆匆忙忙地向前走,刚走到楼梯口,迎面撞着一个人。
“少主,您不出去啦!”章婧喜道。
“不去了,不去了,我困了。”嬴轩听说宵禁时,就已经没有了出去的念头,毕竟是官府的红头文件,他没必要往枪口上撞。之所以会下楼,是因为气不过,姿语没了不说,回来还要受李信芳的窝囊气。
当他回到房间时,李信芳已经消失不见,估计回自己房间去了,再看李信邑,此刻正蜷缩在床的一角,好像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躺在了床上,他想了很多,但大都和姿语有关。比如他对姿语的感情,按道理只见过一面应该没有什么感觉才对,可是此刻他满脑袋都是她的身影。
最后他总结为缘分,缘分就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姿语很美,却非惊为天人,甚至与章婧和李信芳想比,也未必完胜,可是他就是看上了。
想着想着,原本的睡意荡然无存,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和姿语说过话。他把双手垫在脑后,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他就是要在这漆黑中问问自己的心。
“咦!什么动静,好像是墙边!”嬴轩不敢大意,悄悄下了床,端来了油灯。
“小鬼,鼓捣什么呢,你不是睡着了么?”
李信邑睁着一双大眼睛,努力地挪了挪身子,怯生生地说道:“少主,我一直这样缩着,身子麻了,我可以翻个身么?”
嬴轩又好气又好笑,道:“我就这么可怕?让你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他心中叹息,李信邑年纪和张忠差不多大,但性格方面却天壤之别,前者好比是密室中受尽呵护的花朵,后者则是经理风吹雨打的小草。
“那倒不是,是爹让我对您一定要恭敬,我现在可以起来么?”
嬴轩正好没有睡意,摆手道:“起来,坐在这里,陪我聊聊天。”
李信邑麻利地下了床,趴在嬴轩的左手旁:“少主,我们聊什么?”
“你知道什么就聊什么。”他本来只是说说,他知道李信邑除了读书没别的嗜好,他们之间要找话题很难。
“少主,其实姐姐不是故意要气您的,而且之所以只订两间房,是怕少主您有危险。”李信邑冷不防地冒出了一句话。
嬴轩瞅了他一眼,一副“我信了”的表情。如果李信芳一切都是为他好,他打死也不相信。
“少主,姐姐对我说,这一次回来不再走了,我猜测这也是为了少主您呐。”李信邑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嬴轩一脸愕然,搬着板凳离他远远的。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别说是从李信邑口中听到,就是李信芳亲口对他说,他也不会相信。
如果说她是为了折磨我才留下来,这点我相信。
嬴轩总结了李信芳留下来的原因,极有可能是漂泊惯了,想安定下来;也有可能是思念亲人,想与她父亲和弟弟在一起;最有有可能是想嫁人了,女人嘛,总会需要个归宿。
提起李信芳的感情,他曾经也问起过,但不是被敷衍,就是被恐吓,再后来就没有再留意过。
如今想来,李信芳今年二十三岁,在古代也算是个大龄剩女,感情生活总不会一片空白吧。
难道是小三?忘年恋?……
“少主,您怎么也不说话,我实在太困,去睡觉了。”
嬴轩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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