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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轩厌恶地捏着鼻子,离这个蓬头垢面的酒鬼远远的。酒鬼打了个嗝,摇摇晃晃地偏要往他身上靠。

章婧拦在中间,同样捂着鼻子,那人满身的酒气熏的她几乎喘不过气。“走开!”

酒鬼愣了一下,双手撩开几乎到肩的长发,露出一张深陷的眼睛,他望着章婧的脸发呆。

章婧以前从没有出过草原,哪里见过这种人,一张精致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摆开架势就要出手。

“别动手,别动手,他就是个酒鬼,给了酒自然就走了。”伙计笑着解释,转身就变了一张凶脸,训斥道,“给你酒,别再惊扰了客人。”

酒鬼木讷地接过酒瓶,却没有走开的意思,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伙计也很奇怪,这厮到底怎么了,平日里早就抱着酒躲起来喝去了。他担心影响到客人,快速地将酒鬼拉到大门外,回来时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一副痛苦的表情。

“伙计,我们要见你们掌柜。”李信芳仔细地观察一圈后说道。

“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掌柜的……”

“我说了要见掌柜,你没听懂?”李信芳揪着伙计的衣领,威胁道。

嬴轩用手故意遮着脸,望向别处。如果陈述的伙计看到这一幕,还会不会夸赞她,杨夫人若是看到,还会认为他是腻歪人的狐狸精不?

伙计连忙求饶,连滚带爬地上了楼,一会儿过后,一个中年男子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嬴轩暗舒了一口气,这个老板一看就靠谱,身上至少有一股阳刚之气,至少比西县那个伪娘老板强得多,一提到那个老板,鸡皮疙瘩仿佛又掉了一地。

“几位楼上请!”掌柜说话倒也恭敬,引着四人来到二楼的一间雅间。

李信芳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关上了门,然后曲膝向掌柜行礼:“赵叔,我还是来了!”

掌柜快速向前,急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李大人怎么了?”

提到父亲,李信芳鼻子一酸,眼睛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李信邑一看姐姐如此,也低声啜泣起来。

掌柜见此情景,更加着急,不停地催促道:“信芳别哭了,到底怎么了?”

嬴轩见李信芳如此,料想眼前掌柜定是靠得住的人,于是替李信芳说道:“赵叔,有人入侵了草原,仲父下落不明,其他人几乎部遇难。”

“什么!”掌柜握紧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懊恼之情在脸上尤为明显。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一时天旋地转,险些摔倒在地上。

“掌柜,你没事吧?”嬴轩及时扶住了他。

掌柜甩了甩脑袋,艰难地站了起来,开始细细打量眼前这位年轻男子。寻思:此人虽年纪轻轻,却气宇轩昂,身上还有一股莫名的贵气,这人是谁,李大人的公子么?

他很快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李大人共有一女一子,公子根本没有这么大,会是谁呢!

“你是谁?”掌柜思考许久以后才开口问道。

“我姓嬴,叫嬴轩,你不认识我?”嬴轩有些疑惑,从种种迹象来看,眼前的掌柜是知晓内情的。

“您是少主?少主,臣赵常勋拜见少主。”赵常勋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李信芳上前将他搀扶了起来,道:“赵叔,现在不是行君臣之礼的时候。陈述和孙大人至今没有回到长安,您晓不晓得?”

赵常勋点点头,经过一些时间的交谈,他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他本来与李博同朝为官,但向来公正不阿,嫉恶如仇,因此受到奸臣赵高的排挤,被贬出了咸阳,后来得到李博的资助才得以活下来。

秦朝灭亡以后,他根据李博的建议在长安开了一家剑舞坊,真实目的是为了打听长安的消息,后来陈述和孙超加入,他又负责起监视两人的任务。

他的身份本来只有李博一人知道,不久前李博预感到危险,便让李信芳去联络,并叮嘱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去投靠身处长安的他。

别人都为自己的店取个名字,不求响亮,但至少好听些。可是他偏不,固执地起了个“剑舞坊”。

西汉建立以后,舞剑越来越不受待见,达官贵人争相涌进了歌舞坊。时至今日,长安城中的剑舞坊也只剩下三家而已,而歌舞坊却是处处可见。

其实他的剑舞坊本就不依靠舞剑赚钱,绝大多数的客人来他的坊里,是为了酒,高粱酒,香飘十里的高粱酒。久而久之,所谓的剑舞坊就快变成了酒馆。

不过剑舞坊和歌舞坊的利润比酒馆要大的多,一般靠客人的缠资赚钱。许多人也曾劝过他,不如将剑舞坊改成歌舞坊,凭借他独特的美酒,肯定可以赚更多的钱。可是他却不肯,理由竟然是不喜欢靡靡之音。

嬴轩脸一黑,心想:你不喜欢,我喜欢啊!在古代娱乐活动本就匮乏,在不配点歌舞,这日子如何过下去嘛,如果是姿语跳舞,那就最好不过了。

“赵叔,依我看剑舞坊的生意并不好,能赚钱么?”嬴轩担心的是自己今后的生计问题,总不能天天为钱发愁。

“勉强可以糊口度日而已。”赵常勋本来就厌恶商人,之所以开这家剑舞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的心思从来没有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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