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碎云听了这话,目光重新放到行李箱上,把箱子扣好,无情拒绝:“想都别想。”
秦渺挑眉,和他商量:“那周五晚上来我家暂住,第二天你就不用早起赶路了。”
“不可能。”楚碎云面无表情地将箱子立起来,提出拉杆。
秦渺继续努力:“我母亲说上午就来,老人家起的都比较早。你从家里赶过来需要早起。”
“不就是早起。”楚碎云无所谓道,“今天早上我五点钟起来的,就为了你这档子破事,我又不是起不来。”
他不可能答应秦渺在他家暂住的要求,本来能多睡会儿挺好,但最近小雨遭遇那件事,让楚碎云不敢放松,尽量要陪在小雨身边。
秦渺往前一步,伸手捧上楚碎云的脸颊:“就是因为看你今天起这么早,脸色憔悴,舍不得。”
楚碎云把秦渺的爪子从脸上拍开,警告道:“你收收你的戏,这里没别人,演给谁看?”
“怎么就是戏了?”秦渺老实将手收回来,“不能是真情流露吗?”
能,怎么不能。看来秦渺虽然的确和小雨之间没什么,渣男的名声倒所言非虚。渣男嘛,见一个爱一个很正常,真情流露,这是要笑死谁?
楚碎云低头哼笑一声,抬眼直视秦渺:“那你更要收收了,小心后悔。”
秦渺回望进楚碎云的眼神,眸中似有流光闪过,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楚碎云收拾好手里的箱子,转开眼神,两根手指推拒在秦渺胸前,把人从面前轻轻拨开。
“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做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楚碎云走到大门口,一边换鞋一边说。
说完他不等秦渺的回答,打开门,拉着箱子便毫不犹豫地离开。
秦渺站在玄关处,看着自家大门在自己眼前被冷冷关上,无奈地摇摇头。
晚些时候,秦渺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秦母的语气里是期待,问自己儿子:“老二啊,你再跟我说说你对象是个怎样的人,我这几天练习呢。”
秦渺疑惑:“练习什么?”
“练习该怎么见儿媳妇啊!你跟我说他有点害羞,我就一直担心啊,担心把人吓到怎么办,万一跑了,你不就打光棍了吗?”秦母忧虑重重。
“……”秦渺揉了一把头发,“没事的,你和善一点就行了。对了,有个事我想跟妈说说。”
“什么事?”
“周六那天,你应该不会打算大清早就来吧?”秦渺问。
心思被戳破的秦母捂住嘴,弱弱地否认:“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肯定上午再来。”
“一定晚点来,来早了怕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秦渺说。
这话说得太暧昧了,秦母一听,思绪不知道飞到什么奇怪的颜色上去了。
她立即应答:“好好好,我10点准时到行吗?你总要给你唐阿姨留出做饭的时间啊。”
秦渺应声:“嗯,差不多。”
挂了电话,坐在电视机前收看偶像剧的秦母感叹连连:“哎哟哎哟,年轻人哟。”
陪秦母一起看电视的是秦家二十几年来的保姆唐阿姨,唐阿姨看夫人笑得如此开心,不免问了句:“阿渺说什么了,把你逗得这么开心?”
秦母喜滋滋地塞了颗糖到嘴里,嬉笑着说:“我不是周六要过去?你知老二他怎么说?他要我晚点去,以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哎哟羞死人!”
“哎呀,臊死了,什么话,哈哈哈。”
秦母和唐阿姨笑作一团。
时间来到周一,楚暮雨上完一节课,来到自习室,准备在学校里上一会儿自习。
他家离学校并不算近,哥哥每天开车送自己也要十几分钟,坐公车更是需要近一个小时。
但大学的课又不总是连着的,所以楚暮雨偶尔一天内两节课之间有空闲时间,他一般不会回家,而是在学校里找地方自习。
自习室说白了就是没有上课的教室,这样的教室在教学时间并不多,楚暮雨找了其中一间空间比较大的。
可刚走进教室,楚暮雨便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沈青灯耳朵里塞着耳机,正坐在教室中后部。Alpha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转笔,似乎百无聊赖。
楚暮雨不知为何紧张起来,心里有点想和沈青灯打招呼,却又有点不想。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想做什么,犹豫之下便选择了躲避。
楚暮雨背着书包坐到了教室前排,没去和沈青灯搭话。
坐下来之后,楚暮雨翻书包,将书本和文具整整齐齐摆出来,摊开书,很快便进入状态。
身后的座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楚暮雨专心看书,不曾在意,毕竟是自习室,所有人来去自由,安静但并不可能无声音。
“啪嗒。”
楚暮雨正在书本上写批注,忽然一个小纸团越过他肩膀跳出来,准确地掉在笔尖处。
楚暮雨捻起纸团,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看,而是转头向后,想一探究竟是谁扔来的。
不料一转头回去,就看到沈青灯那张冷淡淡的脸。
也不知道沈青灯是什么时候发现楚暮雨的,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教室后排挪到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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