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李世民三令五申,切记不可将东突厥兵临渭水之事扩散出去,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纵然朝堂严令禁止,可众人之口,怎能一一阻之?
而李运接受了房玄龄的建议,则是有意将此消息传播出去,对于捕风捉影的事情,百姓们向来不乏好奇心。
一传十,十传百,根本无需李运费力,此消息便是在一夜之间传遍长安大街小巷。
“突厥大军兵临渭水,欲攻城掠地,这事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了,二十万大军就在40里外,这次咱们可是在劫难逃。”
“天亡大唐啊。”
一时间,长安街道皆是人心惶惶,突厥大军压境,震动京师,几乎人人自危,恐怖气氛亦随之蔓延开来。
街道上呈现一片嘈杂混乱的景象。
如这般情势,恰是李运最想要看到的,百姓们的恐惧会与日俱增,而一旦有人解除了长安危机,他们必然会将其奉为神明一般。
李运的目的很简单,由于自己被世人称之为“天煞孤星”,想要夺得九五至尊的位置,先决只要便是改变百姓们的看法,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皇者无外呼于此。
李运站在楼阁高处,俯视着朱雀大街,像是一位君临天下的王者,他手中捧着一杯香茗,豪言自语:“这帝国的天下,我要定了。”
说罢,那一道霸气的背影就此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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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河畔。
突厥大军列阵北岸,颉利可汗亲率而来,形势不可谓是壮大无常,就当他们扎营休憩之时,哨兵传来紧急战报。
“唐军来啦!”
消息传至颉利可汗大帐之中,登时暴跳而起,颉利可汗披上战甲,冲出帐外,喊道:“集结大军。”
唐军浩荡而来,突厥怎敢懈怠,颉利可汗可是知道唐军的厉害之所在,他之所以敢在这种时候兵临渭水,就是从太原王家哪里得知长安兵力空虚,否则,他可是断然不敢轻举妄动的。
半晌之后,唐军如约而至,登临渭水南岸。
颉利可汗隔河相望,却见来者竟不是李世民,而是一位年轻俊朗的白袍小将,在他身后便是赫赫有名的高士廉、房玄龄等六人,此六人皆为李世民身边的肱骨之臣。
见这些功臣将相,皆以白袍小将马首是瞻,便不由让颉利可汗心生疑窦,暗自诧异:“此少年何许人也?”
王家情报之中,可不曾听闻有此一人。
颉利可汗骑马上前,站在北岸河畔,高声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李运闻听,旋即提缰勒马,面对这二十万大军,他面无惧色,坦然自若,至南岸河边,便是厉声大喊:“吾乃李运,太宗皇帝膝下之子。”
李运?
颉利可汗心中暗忖,却不知李世民何时多了这么个皇子,思之不解,便不再多想,道:“来人者为何不是李世民,你区区一个少年皇子,何敢与我对话,且是将李世民找来,迟些小心我率领二十万铁骑,踏破长安城。”
面对他的恐吓,李运丝毫不慌,他指着颉利可汗的鼻子,破口大骂:“当年大唐与突厥立下盟约,互不侵犯,而今你弃之大义于不顾,妄图率兵攻打大唐,像是你这种小人也配与我父皇面语?”
“如你这般背信弃义之人,亦敢在此犬言吠语,还快些滚回突厥!”
被李运指着鼻子大骂,言之凿凿,竟让颉利可汗无以辩驳。
而颉利来自北方蛮夷,不善口舌之辩,自知说不过李运,便是不再计较是否来者为李世民,道:“小子,你是第一个敢骂我的人,你不怕死吗?”
“吾身死何惧?只怕看不到你这背信弃义之人先死,方乃吾之所憾矣。”
“好小子,你还真敢说,想不到李世民还有你这种儿子,我欣赏你,可欣赏你是一回事,但你以为我亲率二十万大军是来大唐赏水景的吗?今日若不破你长安城,我誓不为人。”颉利可汗气势逼人的说。
李运亦是神色凛冽,眉眼之间透着一股王霸之气,面对对方的可怕气势,他丝毫不输气势,回呛道:“想破长安城,就怕你没这个本事!莫说你二十万大军,就算二百万大军,胆敢侵染大唐者,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喝!好大的口气,而今你长安兵力空虚,不过是沙滩楼阁,将倾欲倒,亦敢在这大放厥词。”
李运脸上勾出一抹狡黠诡谲的笑容,颉利可汗瞧见了他的表情,心脏一揪,心中不禁暗想:“他为何暗自偷笑?难道他还有其他手段?”
颉利可汗不禁心中打鼓,本来心里面充足的底气,却如今,他心中底气少了几分,开始怀疑人生。
李运故意如此,此为疑兵之计,便是让敌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谁说我长安兵力空虚?大唐五十万大军何在?”
李运站在河岸南畔,旋即拔出腰间的长剑,高声呐喊,声音铿锵有力,传遍远方,两岸之人皆是听的清楚。
“五十万雄兵?”
听到这敏感的字眼,颉利可汗心头一惊,那是何等恐怖的数字,任何心中害怕总是难免,可他接到的消息乃是长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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