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轻轻拉起披风,盖在熟睡的少年身上,只露出白皙的脖颈和脸颊,最终西门吹雪的目光停留在勃颈处的一条伤疤上,那是在和一条蟒蛇打斗的时候,躲避不及,被蛇尾扫到的,这样的伤口,少年身上还有很多,看来回去要调配一些去疤的伤药了,这么漂亮的皮肤,不能留下遗憾。
慕雁白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白色的幔帐,绣着银色的暗纹,低调而奢华,揉了揉脑袋,坐起身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懒懒的不想动,心下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心神一动,强大的内力在经脉中奔流而出,这才松了口气:“大哥?你在吗?”
房门‘吱呀’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少爷您醒了,庄主马上就来。”
“你是?”
“我是万梅山庄的总管,您可以叫我徐管家或者徐伯。”老人家口气温和,态度和蔼可亲。
慕雁白放松下来:“你好,徐伯,我大哥呢?”
“哦,您说庄主啊,他好久没在山庄,正看账呢,已经让人通知了。”
正在这时,西门吹雪风一般闪了进来:“雁白,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有些头晕,浑身没力气,不知道怎么了。”见到西门吹雪,慕雁白这才真正放松下来,这里果然是万梅山庄。
“你有些发热,我已经让人煎了药,等下喝了看看情况,你太累了,猛然放松下来,身体有些承受不住。”西门吹雪拿起一旁的外袍给他披到身上,做到床边,认真解释道。
“这样啊,这段时间过的太刺激了。”从穿过来就一直没好好休息过,在珍园,晚上修炼,白天应付白珍,跃龙森林更是不敢有丝毫放松,心神和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怪不得一放松下来,就病了呢,这个身体以前也不是多强壮,还是底子太差呀,看来是需要好好提升一□魄了。
两人无所谓地聊着天,慕雁白习惯了西门吹雪的关心照顾,可怜一旁的徐伯捂着小心肝,目瞪口呆,他看到了什么,那个对任何人都冷漠冰寒的庄主居然会关心照顾人,而且一下子说那么多话去解释一个以前根本不屑于回答的问题?
难道庄主被人掉包了?
西门吹雪回头:“徐伯,这是我在外面认的弟弟,慕雁白,以后就是万梅山庄的二庄主,你好声吩咐下去,另外,去看看药煎好了没。”
熟悉的眼神让徐伯忐忑的心放了下来,果然是庄主,原来对待的人不同,庄主才变得不一样,想到这里,望着床上含笑的少年,更加好奇了几分。
接下来两天,在西门吹雪的坚持下,慕雁白一直在床上度过的,好在云戒中有很多东西需要整理,倒也不无聊。
“培元丹需要的灵药都有,可惜没有丹鼎和丹火,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配置一些培元液了。”
慕雁白本身并没有修炼过关于炼体的法诀,丹药更是见都没见过,这身体看起来纤细瘦弱,连基本的锻炼都没有过,先通过培元液也好,打好底子,以后有了条件,再提升。
桌子上摆满了配置培元液的灵草,根据丹经中记载,整理好数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正在这时,西门吹雪推门走了进来,自从回到万梅山庄,西门吹雪就忙了起来,不过每天这个时候倒是会过来看他,有时候两人都不说话,只是坐着,却也不会觉得尴尬,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状态,有时候慕雁白都迷茫,他对西门吹雪有一种天生的信任,无关其他。
这次西门吹雪手里拿了一个玉盒子,慕雁白好奇地看了一眼:“这是什么?好吃的?”
西门吹雪失笑:“就知道吃,来,乖乖躺好,我给你上药。”
“药啊!”慕雁白难掩失望:“我身上的伤已经都结疤了,不用抹药了。”
“听话,这是去疤痕的,现在用上,正是时候。”西门吹雪不由分说,把他按到床上,褪去外衫,掀起雪白的亵衣,露出皮肤上一块块黑红的疤痂,厚厚的一层,狰狞而丑陋,西门吹雪的手微微一顿,眸子里闪过一抹怜惜,雁白才十五岁,就经历了这些,而这一路走来,不曾露出半分软弱,特别是在他因为受伤,不能动用内力的时候,一力承担起开路杀敌的责任,没有丝毫怨言。
“雁白,想雁涛和伯父伯母吗?”
慕雁白微微挣扎的动作一顿,叹息一声:“是我连累了他们,等事情平息之后,再去找他们吧,希望他们不要被白家找到才好。”毕竟是这个身体的家人,他继承了这个躯体,就要承担责任,何况,家里人的灾难还是因自己而起。
“我想白家应该没空去找他们的麻烦了,箫音和左冷风能跑出来,其他人都不傻,怎会不趁机溜掉,这些够白家折腾的,想必顾不上你了,而且,你可是经过白珍允许才离开的。”
西门吹雪的手指微凉,药膏带着股淡淡的苦涩,慕雁白身体一抖,不由回身看去,西门吹雪修长的手指正沾着药膏,在一块疤痂上来回移动,随着手指的动作,那片皮肤变得灼热起来。
“大哥,你这是?”
“哦,用内力驱散药力,吸收的快些。”
慕雁白笑了笑:“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男人嘛,伤疤就是勋章,伤疤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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