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很是自然的拔下头上那支镂空飞凤金步摇递到南浔的手里。
“来,拿着,三姨娘不知你今日回来,这个就当是姨娘送你的见面礼,东西寒碜了些,还希望你不要嫌弃,改天三姨娘再给你送个更好的。”
这镂空飞凤金步摇是三夫人每日必戴在头上的,若非珍贵,她自然不会日日戴着,如今她这么说不过是客套罢了。
南浔不敢收,抬头向老夫人求救。
老夫人慈爱的朝她点了点头。
“你三姨娘送的,你就收下吧。”
南浔点了点头,双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才敢双手接过那支步摇。
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彻底触痛了老夫人的心。
老夫人搂过南浔,眼泪肆意流淌。
南浔显然没想到老夫人竟会如此失态,有些慌神,旋即便明白了一切,她转过身子再次扑倒在老夫人怀里。
众人再控制不住内心压抑的酸楚,哭出了声响。
这一刻南浔宁愿在老夫人的怀里永远都不要醒来,她宁愿忘记那些勾心斗角,两面三刀,从此跟着老夫人做永远无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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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姐的手就是巧,那牡丹花绣的竟像是要活过来一般,奴婢仿佛能闻见一股花香。”
荷莲手里拿着南锦葶绣好的肚/兜,左看右看,赞不绝口。
南锦葶红着脸啐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看我不撕烂……”
话未说完,南锦葶转脸便看见一脸怒气的二夫人走了进来。
“娘,您这是怎么了?”
荷莲见二夫人进来,低低的喊了声:“二夫人。”
二夫人一眼就瞥见了荷莲手里的淡粉色肚兜。
这一看不要紧,原本冒起的怒火如今被荷莲手里的东西烧的更旺,蹭蹭蹭的直往上窜。
她抬手就赏给荷莲一个耳光。
声音响亮,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这一巴掌显然是攒足了力气,荷莲的脸颊登时肿的老高。
荷莲觉得委屈,也不敢抬手去捂,只得咬着牙忍着,只是嘴巴扁着,样子甚是委屈。
南锦葶看了虽有些心疼,可也不敢出声,毕竟荷莲只是个丫鬟,她还犯不着为了一个丫鬟跟自己的母亲生气。
“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二夫人坐在软/榻上喝了口南锦葶给她倒得茶。
“宋妈你说,你打算让我怎么罚你?”
南锦葶听了有点晕,这娘今天是怎么了,既然要罚的人是宋妈,怎么偏就动手打了她房里的丫鬟荷莲呢?荷莲和宋妈之间又没有什么亲戚往来。
宋妈噗通一声跪在了二夫人的面前。
“还请二夫人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浔小姐痴傻这事本是那杨氏说的,而且上次奴婢去的时候,她是真的傻了,当时连话都说不通顺呢,这是奴婢亲眼见到的,作不了假的。”
宋妈想起当初见南浔的样子,直到现在她还不信在老夫人房里的那人竟会是真的南浔。
不过半年时间,竟然差距如此之大,让人猛然相信确实还需要一些时日。
宋妈又接着说道:“那杨氏上回还说为了治病花了不少钱,还提出要府里给帮衬着点,不过被奴婢给一口回绝了,只是她病好这事原本……”
宋妈说到这里不肯说了,她偷瞧了一眼坐在那喝茶的二夫人。
二夫人见宋妈说着说着不说了,一脸不悦,这老人跟在眼皮底下久了,倒是个个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
“原本如何?你倒是说说看,我也不是个赏罚不明的人,倘若这事真的跟你没关系,我一定不会惩处你。”
宋妈偷偷的瞥了眼脸肿的老高的荷莲,嘴角抽了抽,对二夫人口里的话有些不信。
二夫人也不是蠢笨之人,哪里看不出宋妈的那点小心思。
“荷莲还不快把那东西收下去,这种东西哪里能这般张狂,你这样做以后还如何让你家小姐出门见人,品茗带她去我房里上药去。”
宋妈这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原本杨氏是派人捎了口信来的,说是南浔的病好了,让府里得了空把她给接回去。”
二夫人一听,脸色一禀,有些不信,反问道:“竟真有此事?”
宋妈润了润嗓子,“奴婢已经问了看门的白树,确有此事,听白树的意思是说,三夫人房里的水蓉当时就在旁边,她当时还数落了白树一顿,说白树不该把什么人都往府里带。奴婢想着若不是水蓉把这事说给了三夫人,三夫人如何会得知,还把自己那么宝贝的步摇当真老夫人的面赏给南浔,害的您在老夫人面前落了委屈。”
宋妈的这番话意有所指,当二夫人听到水蓉的时候面上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气的眼眶发红。
“我就知道这事跟那个贱人有关系,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点,那南浔如何会自己找上门来,贱人,我苏敏瑞与你势不两立。”
说完这些,二夫人又道:“你起来吧。”
待宋妈走远,房里此刻就只剩下二夫人和南锦葶两人。
南锦葶微皱着眉,这南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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