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园子后面。
这个窗户是张晓瑛提议安的,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卫生间了,可见当时谁也没觉得她哥会成家,不然也不会同意给卫生间安个这么大的窗户。
卫生间还带了抽水马桶,因为现在有了塔州的铁矿,大乾的铁便宜许多,因此铸铁水管都开始用在民宅中,定海侯府修了水塔和风车,利用风力把井水泵到水塔上,各个院落都已经用上了自来水,抽水马桶自然也就应运而生。
稍微遗憾的是暂时还没制造出热水器,洗澡还需要烧热水,淋浴只能洗冷水。
张晓珲把萧元锦送进新房时在新房守着的女孩们都在卫生间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显然她们也十分喜欢这间墙上贴着瓷砖的屋子,但是要在二楼修建这样的卫生间并不是一间简单的事情,最主要的就是需要做好防水,当然若是防水技术解决也只能是尽量保持地面干爽。
“这般好的屋子竟是茅房?那我愿意住在茅房里。”一个大咧咧的女孩声音传出来。
这些女孩都是京城勋贵家中的孩子,她们的长辈先到皇宫参加公主出嫁的典礼,晚些会到定海侯府吃席。
“就是,我也愿意,这墙上贴的是何物,我屋里也要贴上。”另一个娇滴滴的女孩说道。
“小姐们快出来,新娘子进洞房了!”喜娘高声招呼道。
女孩们纷纷禁声,一个接一个从卫生间出来,她们此前到了新房就觉得处处都好,却想不到最好的地方竟是茅房,既明亮又清爽还很堂皇。
张晓瑛快累趴了,新房里萧景烨的摄影师就不能进来了,只有她跟知夏负责拍摄,此刻听到卫生间女孩们的话精神为之一震,看来她的瓷砖生产线还是要尽快建起来才行。
新房里挤满了原来守新房的女孩子们和跟着张晓珲萧元锦进来的老张家婆姨们,女孩们由于跟张晓珲不熟悉都有些拘谨,毕竟张晓珲到了京城没几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出海打仗,她们见到张晓珲的次数极其有限,而老张家的婆姨又因为新娘子是公主更加紧张,大伙只是微微笑着,都没人开口说话。
待得喜娘说了一大通吉祥话,大家才渐渐放松下来。
“新郎官准备好了吗?准备揭盖头了。”喜娘满脸喜气地对张晓珲说道。
“一直准备着。”张晓珲微笑答道。
天知道他跟萧元锦分开的这一个多月有多想她,想必她也是一样罢。
喜娘递给他一把称说道:“侯爷请罢。”
张晓珲接过称杆,轻轻挑起萧元锦的盖头,盖头从萧元锦的后脑滑落到床上。
新房一阵静默,带着头冠的萧元锦盛装之下美得不可名状,让同是女性的小姐们和婆姨们都看呆了。
她微微抬头,目光跟张晓珲的目光胶着在一起,仿佛这屋里除了张晓珲再没有别的人。
张晓珲也差不多,他们俩人就这么默默对视,新房里的人不由得都觉得自己多余起来,最好就是马上退出新房让他们俩人单独呆着。
张晓瑛没有漏掉这两人深情对视的这一幕,现在她可算是明白她哥为啥要撇开她单独去跟萧元锦约会了,她悄悄给了萧元锦眼睛一个特写,再转过来想给她哥眼睛一个特写时被她哥发现了。
在妹妹们面前真情流露,张晓珲有些尴尬,他的脸微微发红,强忍着自己心中汹涌的情绪把目光收回,萧元锦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忘形,不过她是公主,不怕别人笑话。
喜娘也愣了一会,不过她比较经历的场面比较多,马上主持进行下一步工作,新郎新娘喝合卺酒。
这时候的合卺酒跟现代很不一样,装酒的容器是剖成两半的一个葫芦,而且是由喜娘当场剖开,再用勺子挖去内瓤,用红色绸带把柄部相连,最后在葫芦瓢里倒上甜酒,新郎新娘分别拿起一个葫芦瓢喝完里面的酒,根本没有交叉手臂这个动作。
两人喝完合卺酒后萧元锦在酒力的作用下觉得自己的脸烧的很热,喜娘又提醒他们一起吃桌上的一只拿来祭祀过的整鸡,张晓珲用筷子拆下一块刚好一口的鸡腿肉喂给萧元锦,虽然这鸡肉没有调料,但是萧元锦饿了大半天,吃了一口还想吃,于是张晓珲又喂了她几口,直到萧元锦示意不吃了才自己吃了一口鸡肉。
他做这些事情极自然,就像萧元锦是他喂大似的,而萧元锦也坦然接受他的投喂,好像她以前吃的每一口饭都是张晓珲送进嘴里。
在场的小娘子们各个看得目瞪口呆,新婚夫妇同食一份祭品肉食以示“共牢”她们也见过几回了,哪有这般新郎把吃食送进新娘嘴里的?最多就是新郎力气大帮新娘拆下一个鸡腿,还有一些连鸡腿都是新娘自己掰下来的。
要是以往到这时候新郎就该出新房到宴会厅待客了,但这不是有相机了嘛!萧元锦这样的妆容一辈子只有一回,张晓瑛指挥她哥跟萧元锦拍了好些合照,又请知夏帮她拍了她跟哥嫂的合照,众小娘子们也纷纷要求跟新郎新娘合影沾沾喜气,折腾了好一会才让张晓珲出去。
她还给萧元锦拍了许多单人照,准备改日p到合照里面,现在的婚庆风俗没法在新娘盛装时拍家福,想想这么美的时刻还得蒙着盖头,只有少数人能看到一会,张晓瑛觉得还是挺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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