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秘没有回家,他买了包烟又回到了会所的地下停车场。收到宴景行发来的信息时,他正靠着一根承重柱默默抽烟,他按掉手机装作没看到。
他只在前几年生活比较困苦的时候抽过一段时间的烟,刚吸进嘴的时候还呛了一口。
唐秘缓缓吐出一口浓烟,想要把胸口的一团郁气也一起吐出来,但是徒劳。
他靠着柱子,回想着刚才宴景行朋友说的话。
两人确立关系以后没多久,宴景行就向他提出给他安排一些影视剧资源。
宴景行的爷爷在上个世纪70年代创立了羽绒服品牌LaSha,经过20多年的发展LaSha从一个小品牌摇身一变成为国知名的羽绒服品牌。
90年代,宴景行的父亲接管公司。他曾海外留学,具有国际视野,他带领LaSha这个品牌开始进入国际市场。产品畅销70多个国家,成为球知名的羽绒服品牌。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LaSha集团成为以羽绒服为主的多品牌综合服装经营集团。集团旗下有20余个品牌,在国有十几个生产基地,是国服装业的龙头老大。
LaSha集团不断发展壮大,两年前总部从余州搬到了京城,宴景行的父亲坐镇总部。余州成了本部,宴景行是余州本部的执行董事。
有这样雄厚的背景,宴景行想给唐秘提供资源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但是唐秘当下就拒绝了,他在追求宴景行时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世背景,他只是单纯的喜欢那个冷艳高贵的宴景行而已。资源和钱他都会自己争取,他想靠自己的努力足以和宴景行匹配。
而这些,却成为了宴景行的朋友嘲笑他的理由。
按下心头的窒闷,唐秘又点了根烟。
抽到一半,电梯口传来了动静。宴景行率先走出电梯,徐锦棠跟在后面,走在最后的是宴景行的助理叶松。
唐秘自嘲的笑笑,刚才在会所包间里没法问,他在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就是想问宴景行要一个准确的答复。是不是真的只是把他当个替身而已,是不是一点都没有喜欢过他。
结果,现实给了他清脆的一巴掌。
宴景行和并排走着,时不时说两句话。唐秘看到宴景行的嘴角微扬,完不似往日的冷峻。过了一会,两人坐进了宴景行的那辆迈巴赫,叶松将车缓缓开出停车场。
唐秘吸掉最后一口烟,用手掐灭了烟头。
没喝多,助理在身边,宴景行勾勾手而已他就颠颠跑过来,结果人家只是为了让他看场好戏。
过了一会,唐秘捡起一地烟头出了停车场。
出了会所,唐秘马上打了辆车去宴景行的住处。
一个多月前,宴景行突然打电话给他问他要不要搬来一起住,他那天晚上兴奋的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唐秘就搬进了宴景行位于市中心的500平米大平层。也是那一天唐秘意识到宴景行可能并不是他以为的公司高管而已,后来他在手机上轻而易举的查到了宴家的所有信息。
按下心中的思绪,唐秘提醒司机尽量开快点。他想在宴景行到家之前把东西收拾好,他单方面自作多情当了替身已经很难堪了,他不希望宴景行当着他的面叫他收拾东西滚蛋,一个人静静的离开至少能维持住基本的体面。
看着不断倒退的夜景,唐秘突然又意识过来自己有点傻,宴景行和可能还要去下一摊,或者今天不会回去了,想到这里唐秘又不着急了。
…
打开门,漆黑一片,宴景行果然没有回家。
唐秘利落的找出行李箱去衣帽间收拾衣服,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就收拾好了。除了几套衣物和惯用的护肤品还有几本书外,这么大的房子竟然没有什么属于他的东西了。
唐秘走进房间,轻轻的抚了一下宴景行的枕头。在这张床上他亲吻过宴景行的嘴角,抚摸过宴景行的胸膛,情动时抓伤过宴景行的脊背。这张床上这个家里到处都翻涌着宴景行身上惯有的香水味——灰烬残余的木香。
举着火把也无法点燃的灰烬,冰冷绝情。
深吸了一口气,唐秘泄愤似的对着枕头锤了两拳,然后打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拿走了里面的几个套子。这是他上网买的,买的最贵的。
从房间出来,唐秘又去了餐厅。他拿起餐桌上那对情侣款的马克杯,想了想还是将两只杯子都收了起来,留在这也是被扔掉而已。
宴景行家的一切都和他本人一样寡淡,几乎所有用具都是性冷淡纯色系的。于是,唐秘专门找人定制了这两个马克杯,杯子的底色是浅灰蓝,两个杯子上分别画了一个火柴人,合在一起是手牵手的样子。
上面的图案是唐秘亲手画的,不过他手癌晚期画的很一般就是了。唐秘记得宴景行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嗤笑:“幼稚、真丑。”后来倒也用的挺顺手。
合上行李箱,唐秘走到玄关环视了一圈这套豪宅。黑白灰三色为主调的极简风格,没有一件多余的家具,将本就巨大的客厅衬托的更加空旷。他看了看沙发的方向,宴景行加班或者应酬回来晚的时候,他就会躺在沙发上等着他。
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当初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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