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宋子期就暗暗地留心起宋安然的婚事。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宋子期终归还是有些怒火没散。此刻他真心怀念曾经那个沉默乖巧的女儿,半点不让他操心。不过客观的讲,现在的宋安然也很好。这股子聪明劲和韧劲,让宋子期生气的同时又有些得意。这才是他的女儿,遗传了他部的聪慧和精明。如此女子,定要嫁个不凡的人方可。
宋安然瞬间展颜一笑,“多谢父亲的信任和支持。父亲放心,女儿一定会友爱弟弟妹妹。”
宋子期淡漠地说道:“看你对管家权势在必得,你母亲又替你做了安排,为父便成你。不过为父丑话说在前头,管家之后,你若是胡来,苛待安平他们,为父定不会轻饶。”
宋安然偷偷松了口气,他得承认,宋子期的气势很强。果然是为官多年,官威甚重的大老爷。
不得不说,宋子期很自信。他自信于,没有人能够在他的力威压下还能面不改色,始终如一。
宋子期收敛了气势。即便这个女儿少年老成,智多近妖,可是能够在他的威压下也不改口,相信她应该没有撒谎。
“的确同女儿无关。若有一句虚言,女儿甘受天打雷劈。”雷没有劈下来,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宋安然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
“当真同你无关?”宋子期不相信。
宋安然望着宋子期,心道父亲是掌握了切实的证据,还是仅仅只是在诈她?宋安然决定赌一把,坚定地说道:“白姨娘的病同女儿无关。女儿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宋子期沉默片刻,才又说道:“你想管家,为父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先解释一下白姨娘生‘病’的事,此事是不是你做的?”
宋安然低头,掩饰住眼中一抹嘲讽,恭敬的回答,“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安排。”宋安然不会告诉宋子期,那十个人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也是她借着蒋氏的口将他们安排出去学本事。她也不会告诉宋子期,一旦她掌权,她就会靠着那十个人大展拳脚。等到将来,她羽翼丰满的时候,宋家再无人能够掣肘她。
“此事当真?”宋子期完不记得这回事。见宋安然肯定的点头,宋子期不由多想,莫非蒋氏早在三年前就预料到今日一切,于是早早的就做了安排。若果真如此,那蒋氏的安排只怕不止如此。“你母亲还替你安排了什么?”
宋安然抬头,“父亲可还记得,三年前母亲曾安排了十个人出门学艺。如今他们当中已经有人学成归来,正好能够替女儿分忧。”
宋子期深吸一口气,压制心头的怒火,冷冷一笑,“你口口声声说要管家,要保护杰哥儿。那我问你,你靠谁来管家,你又怎么管家?难不成就靠你身边那几个小丫头?”
宋安然一脸伤心欲绝,“父亲难道不爱杰哥儿吗?父亲难道能容忍有人伤害杰哥儿吗?父亲,女儿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所以还请父亲成。”
“你好胆!”宋子期板着脸,直斥宋安然胆大妄为。
宋安然一脸绝望,又决然,“那女儿只能拼尽力去保护杰哥儿,为此不惜将后宅闹个天翻地覆。届时,还请父亲不要指责女儿不懂规矩。”
“若是为父不答应你的请求,你会如何?”
宋安然一脸伤心难过,“因为有母亲的爱护,女儿便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如今母亲不在了,女儿要承担起保护杰哥儿的重担。现实已经不容许女儿继续天真无忧,女儿要成长,要掌家,要保护杰哥儿,还请父亲成。”
宋子期狐疑的盯着宋安然,原本面目清晰的女儿,此时此刻却变得如此模糊。眼前的小姑娘还是他印象中乖巧沉默的女儿吗?“这么说来,以前你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
“父亲误会了,没有任何人教我,这些都是女儿自己想出来的。”
宋子期大皱眉头,“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难不成是你母亲?不,你母亲最是良善,绝不可能教你这些歪门邪道。莫非是先生教的。”
宋安然却不以为然,“那请父亲告诉女儿,这世上有什么是可靠的?王朝会倾覆,沧海会变成桑田,何况是人心。”
“靠利诱而来的忠心,是最不可靠的。”宋子期嗤之以鼻。
宋安然笑了笑,“当然是诱之以利,动之以情,施之以恩,信之以诚。”
宋子期冷笑,“你想管家,却连身边人都不相信,你又如何管家?”
宋安然平静地说道:“父亲指责女儿不信任家人,这话不对。女儿不是不信任家人,女儿只是不相信人性,人心。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几个人能够保持良善之心?又有几个人能够始终如一的坚持原则?”
宋子期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安然不再辩解,“父亲,您觉着白姨娘值得信任吗?或者换个问法,你觉着人是值得信任的吗?”
“你的意思是,我若是不答应你管家,你就会继续闹得家宅不宁,是吗?”宋子期目光危险的看着宋安然。显然是认定了宋安然的罪名。
宋安然一脸坦然,“女儿不敢认这个罪名,因为女儿的确没做过。不管如何,女儿都会牢记母亲的临终遗言,好好保护杰哥儿。”
“不是你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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