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各宫各殿妃子们的一举一动,可谓是牵一而动后宫。这正如月裳宫一样,这里有什么举动、消息便如一张无形的传递网般,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传到了各宫各殿的妃子们的耳朵里。
这其中,贤妃娘娘犹为重视月裳宫的一举一动。当她听到皇后的贴身宫女梅伍执着穆修容的牌子,正往内庭宫走去时,脸上便露出一个明了的笑容。
贤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简玉看了,不解地问道:“娘娘,穆修容何以如此大胆,敢无视皇后的话而把牌子送到内庭宫去,让皇上翻牌?”
贤妃闻言看了一下简玉,微笑道:“穆修容这是用的心计,你懂吗?”
“奴婢不懂,还请娘娘解释。”简玉实在不能理解,便睁大一双眼睛看着贤妃娘娘。
“你啊,枉自跟本宫进宫这么久,也还摸不透宫里女人的心思和计两。”
贤妃嗔了简玉一眼,这才慢条斯地解释,“穆修容从一名宫女晋升为二嫔品妃,足以显示她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但是,她再如何的不简单,也敌不过时间的流逝和遗忘。
如果她再不抓紧时间,再得皇上一次宠幸。你说,就凭我们皇上风|流成性的性子,他是否还会记得曾经与穆修容有过那一夜的风云?”
“啊,原来如此。”简玉立刻点头道,“难怪穆修容如此的迫不及待,身子还没有好,就要把牌子送到内庭宫去,让托牌的公公给皇上翻牌。这么看来,皇上今晚翻定了她的牌子。”
贤妃闻言却是摇头笑道:“你小看了这后宫的力量,也小看了后宫各妃子的心思和计两。穆修容既然懂得孤注一掷,抛下牌子。那么,你想想,这后宫的妃子,又有几人愿意让她得逞?”
简玉听了想了想,连忙说道:“娘娘的意思,这后宫必定有其她妃子会买通内庭宫的公公,将穆修容的牌子抽掉?”
贤妃娘娘笑了笑,不再言语了。
穆霖虽然在古代生活过七世,但她毕竟没有在后宫生活过。她对后宫的认知,也只是从中国时期电视剧里得来的。便知道了后宫妃子们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互相算计是极为正常的。再加上她也常常看书,也知道了想要在后宫平安生活,就必须要得到皇上的宠爱,才能过得安稳。
如今她在这后宫里生活,当然就要学会算计与争宠。然而,她的算计也只是自己的算计,一时间却也没有想到在她算计的时候,别的妃子也在算计着她。她以为她只要用心计,将自己的牌子按照自己的计划放到内庭宫的托牌公公手里,皇上就一定会翻她的牌。那么,今晚她便要好好地打扮一翻,并要把月裳宫布置得唯美温馨。
钟惠侍领着尚宫局的林司乐,及十几名乐宫和舞宫走进月裳宫的时候,穆霖正在拔弄着香炉中的香。她看到钟钟惠侍一行进来,也不停手,只慢慢地拔着香,用鼻子轻轻地吸着香气。
钟钟惠侍等人走进来,向着穆霖跪了下去,请安道:“奴婢见过穆修容。”
穆霖这才停下手中的拔弄,轻抬一下手:“都起来吧。”
“是!”钟惠侍带头站起来,指着身后的林司乐对穆霖道:“穆修容,这是尚工局的林司乐,带着乐宫和舞宫来了,还请您点舞和乐曲。”
穆霖看了看林司乐,看到林司乐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长相温婉随和,穿着女官服饰笔直地站在那里,自有一股不同于身后舞宫的气势。
她看一眼林司乐之后,又看向林司乐后面站成两排的乐宫和舞宫。只见乐宫们都是清一色男子,穿着藏色的男宫服,他们的手中拿着不同的乐器;舞宫是清一色的宫女,穿着窄身束腰、宽袖宽脚的粉色舞衣,每一位舞宫脸上都施着厚厚一层脂粉,涂着五彩的颜色,分不清她们的模样,看上去都是同一张脸。
她看了点点头,知道乐宫们和舞宫们平时都有集合在一起排练的习惯。他们排练的时候,乐宫凑乐,舞宫跳舞,跳什么样的舞,便凑什么样的音乐,不能随性,也不能有磨擦。偶尔他们也会分开排练,练各自喜欢的,而不是跟随大众步伐。
穆霖看到乐宫们和舞宫们都是眉目低垂地等着她点舞,便随便点了一曲‘龟兹乐’来观赏。其实,她并不见得有多想要欣赏舞蹈,只是宣宣问了出来,便顺口回答了,就有了钟惠侍带着林司乐和乐宫及舞宫过来为她献舞献曲。
乐宫们听到穆霖的点舞便都往后退了十几步,留出舞宫跳舞的场地。乐宫们每人的手中除了拿着一把乐器,也都带着一张轻便能折叠的凳子,打开凳子放到地上,坐上去,整好礼仪,摆好乐器,调好音弦,这才开始弹凑音曲;舞宫们在乐宫们退后的时候,便已经往前走了几十步,选好位置,摆好姿势,等着乐宫们的音乐一响,她们便开始跳舞。
[龟兹乐]在南北朝时由西域引入,那是西域之舞,健朗明快的舞曲,轻盈的舞步,弹指击节,移颈动头的传神动作,以及那急如风旋转之功,步步舞来真是令人观之陶醉,赏之愉快。
穆霖看着龟兹乐,说真心话,她真的不是很喜欢看。在二十一世纪大城市里生活过的她,有什么舞没有看过的呢?但是此时此地,能够让人解闷的,除了看跳舞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它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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