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毫发无损的张虎一众人等,襄阳太守张云只觉得一阵恶心,亏得前几日王将军还上奏请陛下追封他呢,现在竟然丢下几万大军就这么光棍的逃了回来,如果不是此人是大司马张群的侄子,自己现在肯定把他们给逮住押送到王将军的军帐中去。
张虎也是在半路忽然反应过来,现在自己回长沙城岂不是送上自己的人头给王异老贼去砍?先斩后奏的事这老东西可没少干,故半路转道,朝着襄阳城而来。
“张太守,驿馆可有多余的人手?”张虎刚进太守府便毫不客气的坐下。
“还有,请问张都尉有何事?”张云忍住心中的鄙视,毕竟也是混了这么多年官场的老油条,当然不会做什么傻事。
“吾有密报要呈与陛下。”
“如此,张都尉何不先将密报呈与王元帅。”
“嗯,既是密报,还需他王异得知?”
张云看他如此言语,当然知道这番密报肯定是牵扯到了王元帅,自己这种小虾米还是少得知的好,不然神仙打架还没分出个胜负自己这种池鱼小虾先就被干掉了,能在这庙堂之上混的绝对没有一个傻子。
“是,是,是老夫孟浪了。”连忙吩咐人去叫驿馆的人前来取信。
“不必了,张二,你带几个兄弟带着信,在驿馆换匹马,给我把这信连夜送去京都,不得有差池,若有差池,提头来见。”张虎显然是信不过了这张太守,安排了自己的人跟着张太守的人去了驿馆。
“张太守,我等连夜赶来已是十分疲惫。”
“来人,带张都尉下去休息。”张云就希望这小祖宗快点下去休息,免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到时侯被牵扯,连忙吩咐人带着他们一众人等下去休息。
***
京都,长安。
‘这小老儿,竟敢如此,我这兄弟只有此一子,从小便宝贝的不行,我老母也是盛喜这小孙子,如果让她老人家知道了这个消息恐怕便是一病不起了吧,这下可如何是好。’张群张大司马现在非常的后悔,看到王异发来的奏折,自己的侄儿恐怕已是战死,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极力阻止别让自己这个侄子去战场呢。
‘这小老儿从来就跟我不对付,我侄儿的身死绝对和这老匹夫脱不了关系。’张群越想越气,发誓一定要叫王异好看。
过了几日。
张群刚下朝便听到自己家下人说侄子的亲兵带着信到了自己府上,急忙赶了回去。
“人呢?”
“老爷,恐怕现在您还问不了他们。”
“怎么了?”
“他们恐怕是累及了,从马背刚下来跟下人说了句‘将信交给司马大人’便倒下了。”
“信呢?”
“在您书房。”
张群在书房,将这封信好好的看了数遍,叹了口气。
“哎,想不到这赤眉军中还有如此能人。”张群已经确定了,这次张虎的兵败那王异老匹夫绝对没有搞任何小动作。
不在言语,只是将手中的信件烧掉,然后从书架中取出了一封曾经王异给自己的信件,观摩着。看了一会,在坐好,模仿着王异的字迹开始写了起来。
***
次日
“有事上奏,无事退草。”随着一声尖细的声音,今日的早朝便又开始了。
“陛下,微臣有事要报。”一众大臣疑惑,这种好几年都不放个屁的老狐狸今天竟然当第一个奏报的。
“张爱卿,有何事,请讲。”皇帝也很疑惑,自己这老师自己登基这么久以来,这可是为数不多的亲自上奏啊,平时可都是自己有什么决定不下问他才会有所回答,今日怎么自己第一个跳了出来。
“陛下如此,微臣惶恐。”看着皇帝如今的摸样,真想不到那个天天挨自己戒尺的小鬼头竟然会真的成为君临天下的天子。
“老师过谦了,来人,给张司马赐坐,张司马年事已高,安可叫此等利国安民之大才久站。”
“谢陛下,微臣定当肝脑涂地报陛下圣恩。”
“陛下,微臣弹劾天启将军王异。其一,屠城杀降,残害百姓,致使荆州糜烂,千里白骨;其二,勾结叛军,残害忠良,为一己之私而损国家之利益。”待到侍卫将板凳拿上来,张群也不坐下,只是在做了一揖。
“轰”朝堂之上一下就炸了锅,这王异虽然在朝堂之上和一众大臣关系都不好,而且性格也比较古怪,但是勾结叛军这等事,他又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可能和一支被他打的只能苟延残喘的叛军勾结?
“大司马此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您倒是说说为何他堂堂的天启将军需要勾结叛军?”素来与王异交好的卫尉马毅便站了出来质问。
“哦?马卫尉是在怀疑老夫所言不实了?”张群眯着眼睛看着太尉马毅。
“那大司马倒是说说王异与叛军勾结有何好处。”马毅显然是不在乎张群的威胁的。
“好啊,那我便说说。王异勾结叛军,陷害同僚,将行军机要泄露给叛军,致使我军五万大军军覆灭,只为排除异己,此等作法,想必定然是有不臣之心。”
“你,此等言语,可有证据?”
“陛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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