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丫头,都这样子了,亏你还笑得出来?”葬儿见到女儿的笑脸便转了愁色,轻指了指辛志的额头。wWw.
“呵呵,女儿要整日以泪洗面?”辛志不忍看到母亲的愁容,所以面上尽力佯装毫不在意说的也尽量轻松。
而她的心里,着实在滴血。在爱情里,她就是一个小女子,幻想着各种自认为真实的美梦。可梦醒便是梦碎,何况碎她梦的人正是给她梦的人?
她真真的没那么大度,毫不在意。
“阿娘,我现在已嫁为人妇,并育有一女,再去进宫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即便是做一个乐伎天家也不会要一个已婚育的女子。”辛志本就不想入宫,但她不想拂了葬儿为她的一片热情和苦心。
“天家着实不那么好过关,你不进宫也罢,但必须答应为娘一件事!”葬儿思来想去觉得进宫这件事确实不妥,既然辛志本就不感兴趣,何苦再费心思。但是她收了董公子的聘礼总归要替董公子说好话。
“什么事?”辛志的眼睛一亮,只要不离开她的俗儿,让她干什么都可以。
“改嫁!”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辛志愕然,啼笑皆非。她刚刚经历了一个男人的欺骗和背叛,为了生计她的母亲却让她再嫁另一个男人。
“阿娘,我只想守着俗儿,对于男人我已死心了!”她的话一字一句落下,如雨落大地汩汩流进了她的心里。是的,对于爱情,对于男人她不再相信,也不再渴望拥有。
有些梦,有些痛,殇一次就够了。
“你个傻丫头,就是因为你还有俗儿,你才必须改嫁。东街董家的公子可是一直等着你呢!”葬儿一提到董公子就两眼有神,炯炯放光。
她抓住辛志的手,拍了拍道:“娘是过来人,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且不说这街长里短的指点,只这丫头有个发热受寒小病小样的,就够你受的!”
藏儿当年带着幼小的辛志是深有体会,她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苦不是表面说说就算了的,所以对于辛志要单独抚养金俗儿,她是一百个不赞同。
辛志觑了觑藏儿,她紧紧皱着眉怒视着她,心里一紧,不好,竟触到了娘亲的伤心事,惹她难过。其实她何尝不懂,那段时间她和娘亲确实受了不少苦楚,遭到不少白眼,所以当田有粮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她的坚持在填饱肚子面前变得多么微不足道,她娘亲还是嫁给了田有粮,她现在的继父。
辛志触动了藏儿的伤心事,她急忙拉过藏儿的手撒娇搬笑道,“有阿娘在,我怕什么?这两年来他也没照顾家里,还不都是阿娘疼我,隔三差五的来帮衬我?”
“你个死丫头,亏你还辨的出来!还以为你真晕头了呢!”藏儿没好气的指了指辛志的额头。
没有一个母亲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的。这两年葬儿因恨着辛志非要嫁给金阳,没有过多往来,但是暗地里她却是让辛谊去时常帮衬。
“志儿,你别糊涂了,听娘的,必须改嫁,东街懂公子可不同于一般的公子,他一表?????”葬儿提到董公子更来了兴致。
“娘,可俗儿他有父亲!”
她的父亲是那个他每次回家都要给她带来好多新奇玩意的男子,她的父亲是那个曾经带着她们一家人去郊外踏春的男子,尽管时间很短,但对于她和她来说却已很满足。
“可你打算离开他。不是吗?”葬儿又道:“志儿,懂公子??????。”
“阿娘,俗儿醒来要喝水,我去准备些!“藏儿还未说完,就被王志无情打断。
关于懂公子,虽说是名声在外,但她对他真的没什么印象,她也不知到底为何这个懂公子非对她一往情深,自打两年前她退了他的彩礼,他就再也没有娶。
辛志走了,只有藏儿扶着额头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就倔吧,这世道不靠男人怎么活,总有一天你会吃到苦头!想当初我带着你个拖油瓶??????”
啪嗒一枚玉坠落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这是早年间她救下了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为表谢意给他的,当时她没多在意,只觉玉坠好看便请人打磨做了配饰。这么多年,她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貌似叫玄诡,可管他什么鬼,反正是个会算命的。”
藏儿精神抖擞,拿起这块玉佩仔细端详,红色的血纹丝丝密密的爬满了这块扇形玉佩,像细小的藤蔓随时就会从里面爬出来,而红血丝随时会融化,诡怖异常。
望着这块诡异的玉佩,葬儿更打定了主意,她要找他算一算,这次还要不要再依着女儿,而女儿这般落败,以后的日子又该何去何从。
算命这种事关于祸福旦夕,完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藏儿也算不得什么善男信女,只是事关女儿终身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想求个解决的方法。
玄诡似乎和这玉佩心有灵犀,葬儿刚想请他算算命,而他就及时赶到了槐里。并一路来到了葬儿家门前。
艳阳高照,玄诡赶路赶的渴了。
“这位小姑娘,能讨碗水喝吗?”
谊儿正在院子里的花圃前摆弄茉莉花,听到有人讨水喝,便转头答应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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