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乘。”
顾启对于尤连的建议还是在乎的。尤连在他身边多年,从来都是任劳任怨,从不与人计较。而今为一个姑娘开口,这份心思,他是要成的。
顾启话音刚落,尤连就风一样把隋凌烟送到了大马车上。
尤连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有些担心。对辛志和云脂道:“若是敢对她有丝毫不好,小心我的拳头。”尤连的拳头朝辛志和云脂攥的噼啪作响。
辛志平淡的看了看尤连,就像是望着一片空气。
对于一个男子被一个女子所吸引更或者所迷惑,他所有的行动都算不上反常。因为这种冲动一声能有几回?她当时何尝不是做出了种种另阿娘伤心的事?那时,她还不以为然,似乎觉得自己的亲人阻了自己的幸福。
云脂从小就被捧在收心里,哪受过这样的威胁,加之刚才和尤连的争吵,云脂已涨红了脸气的直跺脚,瞪着尤连回道:“不放心,你看着她!”
尤连的拳头飞速的移到了云脂面前,仅仅只差一页纸的距离就要打到云脂的脸。看着眼前青筋爆出、训练有素的拳头,云脂紧张的提着一口气。
“我们是要进宫的,你若伤了她,就是伤了天家的颜面!”辛志冷静的对尤连道。
“哼!天家?”尤连颇为不在乎。他侍候的可是当今太子,未来的皇帝。他伤个进宫的小宫女又能怎样?更何况还不是宫女只是乐女?
“那她呢?你也不在乎?”辛志冷冷的盯着装死状的隋凌烟。.
隋凌烟装死虽说没有得到顾启的垂怜,可却借着尤连大大的出了口恶气。她顿时畅快极了。想笑只能憋着,极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可这会儿却被辛志拿来要挟尤连,隋凌烟在心里恨恨的骂道:“白云绮!多管闲事!”
“好好对她,否则??????”尤连本是想说凭我在宫里的地位,捏死你俩像捏死两只蚂蚁。可他们此次出行是偷偷跑出来的,不能露了太子的行踪。
尤连收回拳头。
云脂紧张的吓的出了一身冷汗。看着尤连下了马车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扶着胸口大喘着气道:“天哪,刚才吓死我了!云绮姐姐!他的拳头??????”
“噗嗤”一声娇笑打断了云脂的话。
“你你你,不是晕倒了吗?”
隋凌烟自己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想拍出去那个男人的气息。她想被那个男人抱住,而不是叫尤连的那个男人。
她白了眼傻乎乎的云脂,趾高气扬道:“晕倒就不能醒吗?真够笨的你!”
“你你你”云脂你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明明就是装的!
辛志看到隋凌烟醒来倒是没有丝毫异样的表情。都说识识时务者为俊杰,隋凌烟这么快就醒来,还挺识时务的。
隋凌烟看向了辛志。这女子不简单,遇事冷静而又沉稳,还会诊脉面诊,只是她刚才装晕倒,她是不是已经知晓?
现在的辛志面上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样子。
隋凌烟准备试探一下辛志,咯咯笑出声道:“云绮姐姐,真是好医术。我这次晕倒也多亏了云绮姐姐呢!”
辛志淡淡道:“皮毛而已,你的病需要静养,以后不要再妄加揣测别人的心思了。”
隋凌烟拧着眉,作西子捧心状,半天无语。时不时的斜眼偷偷瞄一瞄辛志。她本来想试探一下辛志,谁成想被辛志一句话点中要害。一向自恃聪明的隋凌烟,着实是无法接受。
更令她无法接受的是,眼前这个女子竟然还会医术,且道行不浅。
马车上最能叽喳的云脂已流着口水熟睡了。隋凌烟想着辛志,辛志闭目想着俗儿,一时间车里静谧一片。
辛志她们赶到未央宫的时候已近酉时。宫里早已是灯火通明。云脂看到满眼的辉煌景象时,迷糊的瞌睡虫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瞠目结舌的拍着辛志道:“天哪,这也太??????太豪华了吧!”
她自小只见过她家里的灯笼,再豪华些的就是侍郎家里的灯了。这下可开足了眼界。
辛志、隋凌烟、云脂三人果然住到了一间屋内。
隋凌烟出恭的空当,云脂闷闷不乐的向辛志道:“云绮姐姐,我不想和隋凌烟住在一起。”
辛志也不想和隋凌烟住在一起。她笑着拍了拍云脂的肩膀道:“天晚了,赶紧睡吧!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说!”
云脂撅着小嘴嘟囔着嘟囔着就睡着了。
而辛志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到了宫里,明天或者后天就可以在乐伎司上点卯了。虽说乐伎司里的乐伎,只要是入宫里就没有试用期一说。但此时的乐伎司有个规定,新人期必须学习两个月才能上正式的花名册点卯。
只有新上了花名册的乐伎死后,宫里才可以酌情赔些钱财,以示体恤安慰。这就是说,辛志要死也得在两个月后才能死。
第二天一早,云脂又抓住辛志,一脸委屈道:“云绮姐姐,我不想和隋凌烟住在一起。”
辛志以为云脂只是一时抱怨,说说就算了,谁知第二天一早又提起来了。辛志看着满脸委屈的云脂,又心疼,又无奈。
适应一个地方的前两个月是最难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