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把木墩儿放到炕边儿,她才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而跟着她长舒口气的还有木墩儿。
――卧槽!卧槽!卧槽!
他这便宜娘是几辈子没抱过孩子?路再长点儿,就把他给勒死了!
木墩儿扶炕来了几个大喘气,投胎须谨慎,穿越有风险,越上这么个不经事的娘,连抱个孩子都分分钟演变成一级谋杀。
“……要不,就这么睡了吧。”他听贵妃小声喃喃自语。
贵妃其实是想洗洗睡的,在小乡村她是不敢要求沐浴泡汤,简单烧点水洗洗还是可以的。前几天她都这么干,可是一则今天累了一天连手都不想抬,二则柴二嫂骂性正旺,以前就因为她烧水擦身子没少酸溜溜的说闲话,她只怕今天再烧水,就点燃了柴二嫂当场爆给她看,那这一晚上是彻底别想消停了。
“木墩儿――”
贵妃打定主意,抬眼看向木墩儿,就见他身后忽地冒出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飘飘乎乎地在半空,俩眼珠子锃明瓦亮。
“啊!”
她嗷地一声尖叫,一屁股就吓坐到了地上。“鬼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