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川这边长久没回话。
向堃又接连发来消息:你是觉得那位程小姐会多想吧?所以自己出来一趟,然后编个警察抓小偷的瞎话,让她能彻底安心。
陆霆川:你想多了,我只想看你是死是活。
向堃再无回复。
是夜,所有人好眠。
尤其是程鸢。
她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着急忙慌起床,还怨赖手机闹钟为什么没响呢,屏幕上显示“星期六”将她彻底打败。
好吧,原来是周休。
她简单收拾一番,发现陆霆川已经走了。
这才想起来,陆霆川周末休息日照样大早上去医院查病房。
正准备给物业打电话询问修锁的事,程鸢突然看见沙发缝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夹在里面。
她走上前,将沙发里的东西哗啦啦抽出来。
这不是她的钥匙吗?
可昨天她就差把沙发拆了,都没找到啊?
莫非是陆霆川?
但理由呢?他没有丝毫理由做这种事,而且昨天他还让她找开锁师傅来着,也没阻止她回家啊。
搞不懂。
程鸢只当自己一时粗心大意,急中生乱,才没找到钥匙。
两天没回家,再次回来,家里灰尘落了不少。
程鸢将家里打扫一番,准备再去找宋思沐商量送礼的事。
不过这次程鸢想明白一件事。
陆霆川的母亲知书达理,温柔开明,她口中的陆霆川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狮子大开口的人。
隐隐之中,陆霆川给一种莫名可靠而安心的感觉。
尽管她不清楚这种感觉为何而来。
只是因为昨天夜里警察抓小偷,他出去看了一眼么?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表示当然要表示,不过怎么个表示法,我要好好想想,”程鸢说。
宋思沐一脸鄙夷,“还好好想想?你当送定情信物啊?要我说提两瓶酒送过去最好。”
“他不喝酒,”程鸢严肃地回答:“心胸外科规定,所有医生明令禁酒。”
“那你自己想吧,我不奉陪了,太难了,谈个恋爱都没这么难,嗐!”
程鸢一个疑惑的眼神杀过来,“你谈恋爱了?”
“什么和什么?我只是夸张的形容一下,倒是你,给领导送礼弄得像给男朋友送礼物一样,精挑细选的。”
宋思沐急中生智,又生一计,“你那个陆老师长得真不错,你不考虑一下?嗯?”
程鸢捣她一胳膊肘,奉上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辈子就没打算恋爱结婚生子”
“切,话别说太满,感情这东西,最捉摸不透。就拿现在来说,你最怕的人是谁?那个陆老师是吧?说不定哪天你俩就一路火花带闪电,在一起了。有句话说得好,缘分——妙不可言。”
程鸢努努鼻子,“又不是玩狼人杀,装什么预言家?”
“你不信是吧,那我再做个预测,”宋思沐清清嗓子,“程鸢鸢一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程鸢心头一热,“这个我信。”
周一。
程鸢刚到实验基地的办公室,几个同事扎堆叽叽喳喳在讨论什么。
见程鸢进来,其中一个问:“你刚才看见姚潞了吗?”
“没,她怎么了?”程鸢疑惑。
“她呀噗嗤,”那人大笑。
众人也跟着轰然大笑。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烫了一头卷发,弄得和包租婆拆了卷发器似的,那头发不忍直视,哈哈哈哈。”
“是啊,二十多岁的姑娘看起来像四五十的大妈,哈哈哈哈。”
说曹操曹操就到。
姚潞戴了顶鸭舌帽,周围蓬松又卷翘的头发调皮地从帽沿窜出来,有点像《西游记》里沙和尚的发型,加上淡灰色的帽子,似乎更像了。
程鸢也差点不厚道地笑出来。
“你这是新发型?”程鸢努力憋笑。
姚潞急得原地跺脚,“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你的头发是哪里烫的嘛,怎么那么自然?我模仿你烫羊毛卷,就成这样了。”
“模仿我?”
模仿她做什么?
程鸢突然想到上次姚潞找她谈话,说她想到一个好主意。
原来就是这个!
程鸢彻底被打败,“我是自来卷,天生的。最近流行什么羊毛卷,没想到这么巧。”
“是啊,我看你的头发卷的特别自然,还以为你跟风烫的呢,”姚潞哭诉:“昨天我连染带烫弄了一整天,出理发店的时候都还好,结果早上起床惨不忍睹”
几个同事又打趣她。
“是不是羊毛卷不知道,不过真挺像只羊的。”
“对,戴个铃铛就是喜羊羊。”
“哈哈哈哈”
“不和你们玩了,”姚潞羞得面红耳赤,逃也似的跑出去。
她走后,几个人笑的更随意,不禁发出感叹。
“姚潞竟然这么单纯可爱,我以为她会和她姐姐一样严肃呢,没想到这么好相处。”
“是啊,前几天我们登记仪器的时候,这个傻姑娘还和我说想要追陆医生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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