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东西之前,喻以脑海里又冒出来一个问题。
她起身的动作定住,她屁股坐在一只脚上,另一条腿落在半空中晃了下,她看回贺知寻:“那这么多年没有人追你?”
他曾经说过,喻以是他的初恋。
所以,这么优秀的他这些年一直清心寡欲?
贺知寻往沙发外面挪了挪,坐正了身子,“有。”
男人回答得诚恳,“有过,但那个时间段我在找你。”
他是在表白心意?
那段时间她在做一个很重大的决定,当时都没怎么回复贺知寻。
喻以有些心虚,耳尖传来热乎乎的感觉,她咳嗽了声,问:“那,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话音刚刚落下,喻以就觉得自己这有些无理取闹了。她手撑着沙发,另外一只脚也放下,踩上拖鞋,预备离开这儿。
贺知寻拽住她的手腕,嗓音有点儿哑:“有段时间了。”
有段时间了,不知道是最近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喻以心里惦记着找东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主卧室的窗帘紧拉着,夜色深深,就连一丝月光都照不进来。
贺知寻跟着喻以转移战地,从客厅沙发到主卧床上。
亮白色的灯打开,室内恢复明亮,贺知寻就这么拘谨地坐在她的床位看她弓着腰站在衣柜面前找东西。
女生的衣柜摆放整洁,上衣规整地用衣架撑起来,下面叠放了些不方便撑着衣架的衣服。
旁边一个柜子倒是空旷,里面摆放了两个收纳箱子。
贺知寻见她摸索半天,也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记错东西了:“找什么呢?”
是要送他衣服?
不然他很难想到哪有人送礼物给别人是会把东西放在衣柜里的?
喻以换了个方向继续弯腰,她头身钻在衣柜里,发出一股闷闷地声音,“不是。”
是之前贺奶奶给的东西。
老人慈祥和蔼,给出的东西是祝福。喻以收到贺奶奶给的东西后便好好的装了起来。
直至搬了几次家,她都将那个东西好好装置在盒子里与她一同搬迁。
那个时候,她总安慰着自己:这是祝福,能辟邪。
直到最近认清自己心意她才知道,只是给自己留个念想罢了。
衣柜拐角里露出一个四方黑盒子的边角,她眼底一亮,推开衣服从衣柜里取出黑色小盒子。
喻以笑了下,双手握着盒子递给贺知寻。
她很开心,甚至不用去问,贺知寻都能感受到她的喜悦。
从她手里接过黑色的开盖盒子,掀开上面一层盖子,里面的东西沉静地呆在盒子里面。
木色的珠子串成一圈,室内灯火通明,白色炽热的光线打下来,珠子上的纹路清晰地展现出来。
贺知寻在看见它的第一眼就猜到它的出处了。
两人看着盒子里躺着的佛珠,见他没什么动作,喻以把珠子拿下来戴在贺知寻手腕上,“这个是高中的时候去你家玩,奶奶送给我的佛珠。”
“佛珠在我这儿,不常用到,好像就是个压箱底的作用,”女孩儿坐在床尾倏地抬起眼睫,面容恬静地笑着,“比起我,你更需要它。”
“所以,我把佛珠还给你。”
男人的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放在腿上的手上使了些力气。
他的手修长好看,蹿劲儿时手臂上的青筋突出,看着很有安感。
贺知寻抿着唇,看向喻以的眼里藏了分深沉。
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许久,夏夜寂静难耐,屋里香味安定,渐渐产生出一种让人不能读懂的情愫。
他戴着佛珠的那只手捏住喻以的肩骨,感受到面前女孩儿的瘦弱。另一只手扣上女孩儿的头背上,呼吸绵长攀缠了起来。
夏天的衣服单薄,就一层薄薄的白色布料。喻以平时很素净,不爱化妆,也不爱戴首饰。
她脖子上干干净净,躺在那儿,因为呼吸起伏,锁骨和肩窝处显惹眼。
唇上洇红,乱了两个人。
手腕处的佛珠被挤压的感觉传来。
佛祖在看。
在佛祖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有辱斯文。
贺知寻伸手摘下佛珠,长臂一伸,那串珠子搁置在床头。心中的罪恶感驱散了些,贺知寻重新低下头,欺身而下。
世界混沌、下沉,而他们亲密无间。
贺知寻头偏移了些,他没有说话,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少女肩窝处,男人问:“喻以,可以么?”
床头的闹钟发出咔嗒咔嗒地秒钟运转声,除此之外,屋里还有微微弱弱的吞咽声,夹在着女孩儿的嘤咛,像是在默认应允。
屋里的灯很亮,光照充足,把所有的梦与念想暴露在外。
呼出的温度很热,气息加重,贺知寻的手掌落在喻以的腰间隐隐有向上的趋势,他像是对待着珍宝一样亲吻着眼前的少女。
视线偏转,余光瞥见床头柜上那串佛珠手链。
男人移开手,改去抓住床上的被单,他额头抵着喻以的额头,呼吸急促地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东西。
秒钟声接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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