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庐的后院,就着雪夜的明月,一张黄花梨长香案正中,摆了一尊高三尺的红面关公铜像。
一只也不知是真还是假的宣德炉旁边,摆了两盏银质烛台,两根粗壮的红烛闪着暗红的火光在寒风中轻轻飘摇。
两碟点心两碟素果摆成的四色供品摆在宣德炉前。
香案左侧,身穿墨绿色翡翠纽扣旗袍,肩头披了少雪貂披肩的蒋夫人,脸上带着雍容华贵的微笑,站在那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右侧,王世和不知从哪捉来了一只血冠雄鸡拎在左手,右手提着一柄寒光闪闪的菜刀。
王世和的身旁,唐纵和戴雨浓一人手里拿着三根高香,显然是给蒋委员长和程大司令准备的。
吉时刚到,老蒋和程功先是从唐纵和戴雨浓手里接过高香,神情庄重肃穆地给关二爷敬上,然后双双跪在香案前的蒲团上。
“苍天在上,关二爷在前,我蒋/介/石,字中正,今日愿与程锦程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荣辱与共,同进同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戏言,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我靠!老蒋,你不是吧,居然当着关二爷的面发此毒誓!
程功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就甭提了。可现在再怎么样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苍天在上,关二爷在前,我程锦程,字维和,今日愿与蒋中正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荣辱与共,同进同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清心直言,在此立誓,否则天打雷劈,死无尸!”
程功嘴里虽是这么念着,心里却在一个劲地说:反正我是程功,程锦程也好,程维和也罢,那都是化名,当不得真。如果特么的这个世界真有神,那就一记天雷把哥们劈回去吧!偶好怀念偶的QQ、微信、穿越火线、英雄联盟……
程功和老蒋对着苍天和关公神像三叩首,然后起身在蒋夫人递来的黄纸上写下各自的誓言,相互交换。
紧接着,王世和将雄鸡的头一刀斩下,将鸡血酒在老蒋和程功手中的黄纸上,二人同时用香烛将黄纸点燃,在香炉中化成灰烬。
唐纵这时候将摆在香案旁的一坛陈年绍兴老酒打开,在一个大酒中倒了一大碗,随即将佩带的中正剑抽出双手呈给老蒋。
老蒋接过中正剑,用锋利的剑尖将右手拇指划破,挤出一溜鲜血滴在酒碗内,再把中正剑交给程功。
程功有样学样,暗自吩咐TX将右手手指的保护层开启,用中正剑将食指挑破,挤出几滴鲜血滴在同一个酒碗内,将酒碗晃荡了一下,再把酒碗递给老蒋。
从来不喝酒的老蒋,双手接过,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把剩下的酒用双手递还给程功。
程功接过来举碗将碗中酒一口喝光,随即将酒碗朝地上用力一摔。
二人不顾手上还在滴在血,两只右掌紧紧地握在一起,然后相视对视。
“贤弟!”
“大哥!”
“啪?啪?啪啪……”观礼的蒋夫人、王世和、唐纵、戴雨浓这时候不约而同拍手鼓掌庆贺。
“中正,锦程,这头也磕了血酒也喝了,你俩赶紧把手上的伤口先处理消毒。”蒋夫人从怀里掏出一条洁白的丝巾,一撕为二,分别递给老蒋和程功。
“这么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老蒋很是豪爽地笑道,不过,还是接过丝巾,将手指裹上。
“多谢大嫂。”程功很客气地冲蒋夫人点头拱手为礼,双手接过丝巾,随意地在右手上缠了缠。
“我看你们兄弟俩还是先去上点药,拿酒精消消毒,不然万一伤口感染了可就麻烦了。”蒋夫人很细心地微笑着向老蒋和程功劝道。
“哪来这么多讲究啊,我和锦程可都是上过战场跟敌人拼过命的。”老蒋豪气如云的大手一挥,不以为然地望着程功笑道:“贤弟,你说是不是?”
“以后看,大哥,你还是听嫂子的话没错。”程功笑呵呵地说道:“你可是身系党国之安危啊,不能出任何差错的。”
“委座,程司令,我已经让安排了一桌酒席,您二位是不是?”
王世和办事考虑得相当周,他知道眼前这种场合,再弄一桌家宴是少不了的。
“那必须的!”程功就势搭着老蒋的肩头,朝屋内走去,“我听说大哥以前滴酒不沾,但今天你给得给小弟面子,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很显然,程大司令有点小心眼,打算把老蒋灌醉了先小小报复一下再说。
反正,有TX护身,程功喝再多的酒也不会有任何事。
这个晚上,蒋委员长没能逃得过程大司令的“毒手”,自北伐革命胜利以来,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弄得程功被蒋夫人好一通埋怨。
被老蒋硬拉着拜把子,程功虽然心里有点别扭,可实际上程功也明白,眼下时节,有个老蒋结拜义弟的身份,在民国境内办事,绝对同等于皇亲国戚。
既然是相互利用,那就看最终谁的手腕更高明了。
对老蒋肚里那点弯弯道道,程功也基本上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老蒋显然是看到程功被更为神秘的“河蟹”组织给牵制,不能在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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