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花失容回过神来,嘴角一咧,问道:“你不用上学吗?”
“等哥身体恢复了,我俩一起回学堂。”
花失容点点头,没说什么。
“哥,你什么时候让人骗了?告诉我,小昭去替你报仇!”花昭用力地挥了一下小小的拳头。
花失容一愣,随即失声而笑,“我怎么会让人骗了?你都说了,我在说胡话,胡话你也信?”
花昭想了想,笑了,“也对。”
忽然小手一插腰,气呼呼地,“学堂里的那个大夫就是个骗子!他说你气若游丝,药石无效,没治了,让我们赶紧回来为你办理后事。吓得众位族兄急急忙忙把你抬回来,哪知,五叔只是帮你扎了几根银针,哥就醒来了。嘻嘻!还是五叔厉害!”
刚刚还一脸气愤的小丫头,说着说着自己先乐了。
花失容苦笑,哪是什么五叔厉害,若不是我这个外来灵魂的闯入,这小丫头最亲近的哥哥,早已身冷尸僵、死得不能再死了。
想了想,花失容问花昭,“我昏迷后,其他族兄的情况如何?”
花昭小大人似地叹了口气,“咱们家族子弟哪是凌氏子弟的对手?人数少了不说,境界也低人家不少,人人受伤,个个挂彩。”
“除了你昏迷外,失聪哥的左手臂骨折,算是最重的了。其他人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抹点伤药膏什么的,又活泼乱跳了。”
花失容心里发笑,小孩子嘛,可不就是如此的么?该打打,该闹闹,完了一切照旧。
花昭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向房外跑去,边跑边叫,“娘给你熬了粥,说等你醒了就喂给你吃,光顾着跟你说话,把娘的话给忘了。”
望着花昭远去的背影,花失容陷入沉思:目前要做的,是如何适应当前的这个身份及了解这个大陆的一切。
没过多久,花昭果然端着一碗粥进来。
“哥,你昏迷多日,高热不退,爹娘都急坏了。爹爹听人说新采的‘雪冷子’退热最是有效,便约了武卫队的叔叔伯伯们,进山帮你采药去了。娘一直守着你,看到你情况好些,才松口气。”
花昭所说的武卫队,由族内境界高,战力强的人组成,既是保家护院的重要力量,也会为了家族的需要,上山猎杀魔兽,获取财富。
花失容在花昭的搀扶下,吃力的坐起来,好一阵喘息。
受伤太重,虽然过去了六七天,身体还很虚弱。
花失容怜爱的看着眼前这个娇巧的小女孩,搁地球,自已足可做她的父亲了,现在却要以兄妹相称。
心里一阵苦笑,只能自我安慰:既来之,则安之吧。
花失容感觉头还有些疼,尤其是后脑那一处。那儿,可是硬生生、结结实实受了一记闷棍啊!
花失容就着花昭的手吃了一碗米粥后,一阵泛意袭来,于是又躺下,昏昏睡去。
这一记闷棍挨得着实不轻!
第二天,天色麻亮,花失容被一阵阵的轻喝声惊醒。
坐起身来,伸展下双臂,身子虽还有疲乏之感,却已无甚大碍。
花失容下了地,摸摸后脑勺,尚有些涨痛感,但行走无碍。
走出房间。
在花失容的脑海中,立刻呈现出一个熟悉的、立体的四合院式宅子:坐北朝南,院墙外就是宽阔的临街大道,院墙长约一里左右,宽亦有半里,占了整条大街的五分之一。
这是由多个小型四合院式的庭院组成的大宅院——花族宅院。
在这个大宅院里,住着花失容的各类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亲人近三百余人。
宅院分东、西两院,中间以穿堂相隔,东院居住着花氏正房一脉,西院则以外室、支族为主。
花失容这一脉属于正房,父亲花失晋,兄弟中排行老四。
花失容的家座落在东院后花园东北角,是个小宅院,好在一家四口人相处融洽,宅院虽小,却也过得开心快乐。
小宅院坐东朝西,除了正房前的一个庭院空地,在北角上,还有一块小小的空场地,方圆三丈左右,地面铺以青石,这里便成了家平常习练武技的地方。
花失容在此生活了十四年,自然对花氏庭院的结构十分熟悉。
此刻,一道瘦小、姣捷的身影正在庭院内的场地内腾挪、闪掠,一套“伏魔拳”施展的虎虎生威。
正是花昭在晨练!
花昭今天穿着一身白底碎花紧身练武劲装,身子虽然瘦小,精神头挺足,倒也显得飒爽英姿。
看到花失容过来,花昭停下来,“哥,你怎么下床了?身体可好利索了?”
“已无大碍。”花失容边说边走时场地。
“哥,我们也有些时日没有喂招了,你我同为武徒境四重,今天再来试试,看看是你厉害还是小妹了得!”
所谓的“喂招”,就是两个武者之间的对练、拆招,一方进攻,一方防守。
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人们总是在不断的进攻和防守中将招式拆散、解构,做到简捷、明了、快速、有力地攻击和防守。
花失容已知,自己的境界是武徒境四重,而花昭虽小两岁,但天份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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