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失聪唉叹一声,仰身躺倒在床上,“凤凰学院不是你我这类人能奢望的。”
花失容内心里也是一声轻叹。
若非自己重生,占据了这“花失容”的身躯,使得自己的灵魂起主导作用,恐怕他的理想跟花失聪一样。
“九洲大陆如此之大,我可不想困死在这小小易水镇中!”
花失容的声音幽幽地,透着一丝无奈。
花失聪翻身而起,瞪大眼睛盯着花失容好一会儿,闷闷出声道:“失容的人生目标原来这么远大。”
“先定个小目标,走出易水镇。”
“谁她娘的想呆在这个鸟不屎的地方?得有能力才行啊!我记得我俩一入学堂,目标便是走遍九洲大陆。
第二年,你说目标太宏大,不切实际,改为踏遍下四洲,第三年你改为走遍凤鸣洲,然后,一年又一年地将目标降低。
去年,你告诉我,你最大的目标就是进家族的武卫队。
刚刚,你忽然跟我说,你的目标是要走出易水镇,去往凤凰学院,你知道凤凰学院每年招生多少人吗?”
花失容想了想,摇摇头,“没关心过!”
花失聪极度失望地望着花失容,半响才叹道:“其他大洲距离我们太遥远了,关注也没啥用。我们只须关心发生在我们周边的大事就行了。
比如,每年凤凰学院的招生名额、年底的大考、决定学堂生员名额的生员战、高级学员中哪些人达到武生境后能进入凤凰学院、学堂里哪位高级学员又荣登学员500榜等等。”
“你天天关心这个?”花失容一脸讶然。
“这些跟我有毛的关系?不是失宣......”
花失聪骂咧咧地。
花失容明白,这就是他跟花失聪之前的生存之道。
可以不用心学习,不提升境界,却可以一谓地讨好花失宣,为他的一切事情忙前忙后,也在所不惜。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以后在家族中,会拥有一席之地,花失宣将来是要做族长的。
“你不是要去凤凰学院吗?你不关心,怎么去?”
花失聪反问。
“我......我不知道怎么关心。”花失容尴尬之极。
他到是真想关心凤凰学院方面的信息,却发现,不知从何下手。
“你知道吗?”花失容弱弱的问。
“哥什么不知道啊?”花失聪大言不惭。
花失聪只比花失容早出生几天,就这数天时间,就让他在花失容趾高气扬,常常以哥自称。
其实大一天也是大,称哥没什么不对,就是他咋呼的样,让人受不了,花失容没少跟他翻脸,多少年了,改不了了。
“关心凤凰学院,无非就是三样,名额、考核及简报。”
“几个意思?”
花失容窜到花失聪身边。
“什么......几个啊?”花失聪愣愣的,没弄明白。
花失容一愣,摆摆手,“什么名额、考核、简报的?说详细点。”
“就这脑子,还想去凤凰学院?”
花失聪讥笑花失容,见花失容没反应,自觉没趣。
“名额就是......凤凰学院每年招生多少人,然后,几家学堂去争个头破血流,跟丢个骨头喂狗似的,谁抢赢了就是谁的。考核......”
花失容止住花失聪,“考核我知道,就是年底的凤凰学院招生考核吧?你说说简报是怎么回事?”
“书都懒得看,谁看简报啊?都听说的。”
花失聪笑得有点尴尬,但没一点不好意思,还理直气壮。
“都听说什么了?”花失容追问。
“就是......就是将一年来各个学堂的......教学情况写在一张巴掌大的纸上,第二年开学前发到各学堂。”
花失聪吱唔着半天,挤牙膏似的挤出一点,听与不听,没啥差别。
九洲大陆有报纸了吗?
看花失聪的样子,对简报知之甚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名额的事,你知道多少?”
“失容,你刚吃的是饭,不是药,尽问些跟你不相干的事做啥?”花失聪有些顶不住了,很不高兴,抗议。
“知道多少说多少?”花失容的语气放缓了些。
“名额......说来话长了。”
花失聪沉吟道:“每年八、九月间,凤凰城辖属的三个镇学堂,各派出十名学员前往凤凰学院,与凤凰城的学堂一起,参与年底凤凰学院生员名额的争夺,人称‘生员战’。”
“凤凰学院每年招收多少学员?”花失容插话问。
花失聪白了花失容一眼,不耐烦了地道:“知道我记不住,还问那么详细?大概三千左右吧。”
“我们易水学堂有多少名额?”
这会儿,花失聪脸上扬溢着笑脸了,“这个我知道。去年是三百个名额,一名学员在生员战中超水平发挥,获得名次,奖励了一百个名额。不然,只有可怜地二百个基础名额,学堂又少许多人去凤凰学院进修了。”
“基础名额?”花失容第一次听说。
“这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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