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以为用绝食就能威胁到我,让我同意和你离婚?”下巴被粗鲁地掐起,一勺粥被他强灌进嘴里。
云依人呛红了眼,眼眶通红的望着面前神色冷漠的时擎酒,“你到底想要怎样?你真以为能把我关在这一辈子吗?”
他没说话,视线落在她苍白的脸上,薄唇紧抿着。
下一秒,然不顾她感受,一勺一勺地亲手将粥喂进她嘴里。
动作明明很粗鲁,却要比刚刚轻柔很多。
云依人压根没胃口,挥手打翻他手中的碗,粥洒了两人一身,“别在我面前装深情,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现在大可脱下这层虚伪的面具!”
他脸色很是难看,可即便如此却还是斯条慢理地抽出纸巾,将她身上的污渍擦拭干净。
云依人躲过他伸来的手,不让他触碰。
骨节分明的手僵在空中,半响,时擎酒自嘲的笑了声,“想要的?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
“你要什么不是昭然若揭吗?”云依人冷讽,眼神充满怨恨,“云氏破产,我父亲在狱中自尽而亡,这一切不都是你精心策划的吗。”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眉头紧蹙着,空洞的瞳孔里,似乎蕴含难以启齿的秘密。
这副情凄意切的样子,云依人差点心生怜悯相信了他。
若不是替父亲送行那天,从股东手里拿到他陷害云氏的资料,她到现在还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是,确实不是我想的那样,你只是想用卑鄙手段逼我嫁给你,却没想到把我父亲逼上了绝境。时擎酒,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早就丧心病狂到没了良心。”
他的眼因她的话霎间一片猩红。
壮实的双臂狠狠地攥着她的肩膀,情绪失控地问,“云依人,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难道你不是吗?”云依人推开他,满是厌恶,“时擎酒,放过我把。这样下去,只会让对方两败俱伤。”
“放过你?”她反感的态度让他大受刺激,快步将她抵在墙壁,高大的身躯直逼她,“当初是你求着要和我结婚,让我救云氏,现在你一句放过彼此就能轻松结束?怎么,你还以为我和以前一样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字字珠心,云依人对他失望透顶。
可她这副模样落在时擎酒眼里,却是以为她嫌弃他的靠近。
他咬紧牙关,带风的拳头从她耳边落下,手背青筋根根暴起,“云依人,让你待在我身边,就这么要你命,生不如死吗?”
云依人被他可怖的模样吓住,很快,她镇定如初,“把我软禁在别墅,没有一点人生自由权,这就是你说的待在你身边?”
面前的这个男人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围着她叫依依的小男孩,而是一个被嫉妒吞噬了的魔鬼。
时擎酒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却痛彻心扉,“放你出去,好让你找律师和我离婚?”
话刚落,就听空间响起一声突兀的铃声。
自被时擎酒禁锢在别墅,不仅有女佣二十四小时盯着她,还断了她和外界有联系。
手机是时擎酒的,他接听了电话,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开了扩音。
“姐夫,姐在不在?我打了好多通电话她都没有接。妈失踪了,怎么办。”电话筒里,妹妹云可人着急的哭腔声穿破耳膜,“我四处找都没找到她人,妈会不会像爸一样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