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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暗道,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谁嫁了这么个人家,不去使出千般手段笼络汉子,偏她一味清高,又不是供桌上吃香火的菩萨,只当个摆设就够了,也不瞧瞧那些婊,子丫头可都得了意,便她哥往年再如何闹着纳妾,何曾见陈家有第二个主子。

赵氏虽每每顺着忻子说话儿,心里却常不以为然,也暗暗存着些怨,怨她不使力帮扶娘家哥嫂,今儿她本不想前来,奈何陈玉书这混账汉子,这都三天了不见影儿,她还道不定被哪里的婊,子勾住了脚,连家门都不认了。

可巧今儿隔壁人家生了儿子满月,请她过去吃满月酒,她便嘱咐小厮看家,带着丫头去了,过了晌午家来,小厮便道:“爷刚家来了一趟,去娘屋里坐了会儿,便又忙忙的去了。”

赵氏一听,便觉不好,那混账汉子既家来,指定是手里没了钱使,去她屋里坐什么,不定是翻她的私房钱去了。

想到此,赵氏忙不跌的进了屋,果见被那厮翻了个底儿朝天,她忙着到里间柜底下去摸她藏银子的匣子,摸到上头锁牢牢的,才放了心,刚放下心忽而瞥见妆台上,她的首饰匣子敞开着,忙着过去,见原搁在里头的几根银簪子不见了影儿,恨的不行,暗骂一声,杀才囚囊的混账汉子。

又想如此下去怎生好,早晚让这汉子把家底儿都败了去,不定连饭都吃不上了,说不得,还要求着忻子与他哥寻个正经差事,银子还在其次,至少有个拘管。

赵氏倒是想着柴世延与县老爷相熟,虽陈家跟县老爷沾着亲,可人家门槛高,自己两口子这般落魄如何巴望上去,若指望着柴世延递上句话,与她汉子谋个衙门里的差事也该不难,只怕玉娘跟柴世延正冷着,一时倒成不得事。

赵氏本来心里还没什么把握,却一进院门,远远便瞧见往东边厢房走的柴世延,倒是先愣了愣,暗道,他两口子可不都冷了小半年了,平日别说在一处,便见了面说话儿都少,今儿他怎在,便忙着低下头去,却用余光瞄着柴世延,见他立在东厢门首便不走了,那眼风一劲儿往自己这边瞧,倒令赵氏那颗心扑通扑通跳了好几下。

早听说柴世延风流,在外粉,头相好不知有多少,他跟那高家寡妇的事儿,满县里谁不知道,倒不曾想他会瞄上自己,难不成是对她有意,若能与他搭上,何必在求玉娘,况瞧这势头,日后不定如何呢,求这个没用的忻子,倒还不如指望自己。

这赵氏不安份,柴世延哪里还没怎样,她自己倒先动了意,古人云,娶妻娶德,纳妾纳贤,可不正是至理名言,若得这等不贤之妻,只会落一个家宅不宁。

玉娘自是不知这番官司,坐在里间炕上,正等着她嫂子来,倒是看她有甚话说,一时秋竹打起帘子,赵氏进来,刚坐下,便开始抹泪儿,抽抽搭搭跟玉娘道:“嫂子知道,妹妹心里也有拨不开的愁烦,只你哥真真的没人心,自公婆去了,他每每在外嫖赌,家里早不被他败了个精光,便我哪儿,亏的妹妹时常周济,存了几个体己,还指望着将来给你侄儿留着娶媳妇呢,不想就被他惦记上了,趁着我今儿去隔壁吃满月酒,他摸了回来,把我那些体己银子一股脑掏了个空,妆匣里的几个银簪子也被他拿了去,竟是一分存项也无了,妹妹你可说,让嫂子今后如何过活。”说着哭天抹泪起来。

玉娘记着她嫂子的招数呢,每每来了,总是变着法儿的哭诉,不是她哥偷了她的体己,便是拿了她的首饰,说起来也没其他什么新鲜的借口,怎自己过往竟瞧不破,还一味认了实,贴补了她许多银子,竟是扔到水盆里响都不响一声,未如仍在大街上,给了那些要饭花子,还得一个慈善的好名声。

玉娘瞧着这样的赵氏,勾不起丝毫怜悯来,她记着那个清冷寒夜里,赵氏恶意冰冷的目光,这妇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按着心思要害她呢,过往糊涂便了,如今再被她哄骗,可真真的不该。

赵氏抹了半天泪儿,心里暗道,往日自己这般说来,玉娘早开口安慰,说不得让秋竹拿几样首饰银子贴补给她,如今怎半点儿声色无。

赵氏疑惑着瞄了玉娘一眼,倒颇有些怔愣,刚进来未仔细端详,不曾理会,如今瞧来,虽仍是旧时眉眼儿,气韵上却大不同了,眉梢眼底那骨子怨气早不见踪影儿,倒是比常日多出几分冷厉来,一张粉面虽含着笑,眼底却无半分暖意,瞧着自己的目光,倒似瞧那戏台上唱戏一般。

赵氏不禁恼上来,抹了把脸道:“妹妹如此瞧着嫂子,可是以为嫂子打谎吗?”玉娘却淡淡的道:“打不打谎我怎知道,只你巴巴的寻了我来,是想如何,直说便了,这般拐弯抹角作甚。”

一句话说的赵氏脸通红,面上有些下不来,尖着嗓子眼道:“呦,可见是亲兄妹,我是外姓人,听妹妹这话儿是护着你哥呢。”

玉娘皱皱眉:“我也犯不着护着谁,出了门子的闺女,跟娘家还有什么干系。”这话真冷,听在赵氏耳里,愣了半日方回过来道:“妹妹这话儿可是不认娘家了不成。”娘家?玉娘暗道,有这么个算计着要命的娘家,真不如没有的好。

她无心应付这刁钻贪婪的婆娘,便道:“你寻到这里,说你汉子偷了你的银子首饰,如此倒也好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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